基拉啞然失笑地點點頭，她跟著主人走出了小鎮，向熱河世界的內部移動。她的眼睛一直擔心地朝主人瞟去，看到他如何掙紮著保持步伐。但她知道最好不要請求或提供幫助。

  有幾道空間淚牆試圖阻擋去路，但她的主人很容易就移開了，這樣他們就能進一步到達內部。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和你哥哥，"阿德卡突然不停地說道。

  "怎麽了？"避無可避疑惑地問道。

  "我是在近800年前出生的。我的主人是巴爾瓦，真道的前任領袖。然而，十字軍東征時，"真道"幾乎滅亡了。那場戰爭殺死了大多數人，隻留下了嚴重衰弱的巴爾瓦。在那些絕望的歲月裏，我們失去了很多東西，我主人的信念也開始動搖了。"阿德卡歎了口氣。

  "這與我們目前的情況有什麽關係？"避無可避皺著眉頭問道。

  說實話，她不喜歡聽真道或偉大救世主。在她看來，她哥哥的死，他們的主人和紮克一樣都有責任。如果不是他的規則，早就殺了那個人類，把威脅扼殺在搖籃裏了。此外，他錯綜複雜的計劃迫使她真正的主人像老鼠一樣生活了幾個世紀，而他本應該是智械的領袖。

  "聽著，"阿德卡說，他的眼睛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告訴真道，他不會再容忍幹擾了。

  "巴爾瓦問自己，這些痛苦是否值得緇岬岬為我們留下的一小塊權力？是不是真的沒有其他路可走？但這種想法顯然是異端邪說，他因此遭受了巨大的反擊。然而，在被"偉大救世主"的業力束縛所折磨的同時，他不知不覺地堅持了幾個世紀。有一天，他完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阿德卡說。"就在那時，他收我為弟子，一個隻有四歲的孤兒。"

  "他把我的靈魂一分為二。"

  "嗚--"避無可避衝口而出，但很快阻止了自己。

  "很粗暴，本不應該成功，但我就站在這裏。然後，我又懷疑我不是他的第一次嚐試。我的大部分靈魂完全被業力束縛著，但有一小部分是自由的。一部分是公開的，一部分是隱藏的，像虛空中的低語。"阿德卡歎了口氣。"我不能公開違抗我們的主人，但潛意識可以稍微改變我的行動，有時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接管。"

  聽著主人的話，避無可避的心像打鼓一樣跳個不停。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表現出其他東西，除了對偉大救世主的虔誠和狂熱。

  "不過，這樣的程序造成了一些副作用，比如不穩定的性格，"阿德卡狡黠地笑了笑。"但它給了我一個機會來打破束縛我的枷鎖。那會束縛你。"

  "本來？"避無可避嘀咕著，帶著疑惑。

  "你沒有注意到嗎？你和你哥哥都不像我或前幾代人那樣是狂熱的追隨者。這不是一個巧合。我的潛意識修改了你們的修煉手冊。這還不足以讓你完全擺脫因果契約，但這是朝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這就是為什麽你能在狩獵期間攻擊紮克，這就是為什麽你哥哥可以不告訴我就搬走。"阿德卡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苦惱。"你可以說我因插手而對你哥哥的死負責。"

  "那不是--！"基拉衝口而出，但被阿德卡的手一揮製止。

  "首先，我希望修改能減少每一代人的束縛，但當整合發生時，這個目標不得不被拋棄了。我認為除了履行合同外沒有其他選擇。然而，當我們找到這個地方時，一切都改變了，"阿德卡說。"在這裏，因果契約被靜止了，我可以自由地計劃我們的未來。"

  "那麽，當那個人到來時，我們不打算跟著他了嗎！"避無可避忍不住問道，她的眼睛因期待而睜大。

  "你已經看過報告了。一個需要走歪門邪道才能到達D級的人，即使有宏大的修煉者家族的巨大財富供他支配，跟著他又有什麽意義？而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需要做出更大的犧牲。垃圾，"阿德卡吐槽道。

  "那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就這樣走吧？"避無可避冒了一句。

  "不能，"阿德卡歎了口氣。"我們仍然在他的網裏。我可能已經找到了一個解決辦法。啊，我們在這裏。"

  在她全神貫注地聽著她主人的敘述時，避無可避根本沒有檢查他們要去的地方，但當她看到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場擋住了路，成百上千的空間裂縫時，她的眼睛睜大了。

  "跟緊我，"阿德卡說，他們開始在空間混亂的領域中前進。

  基拉一直跟在阿德卡的後麵，在他們前進的過程中，她臉上布滿了汗水。她的主人在努力為他們開辟道路，她恨自己沒有辦法幫他。他們花了近一個小時才走了一百米，但基拉看到另一邊的東西時感到很震驚。

  那是一個大空間球體，盤旋在大殿的中心，中心描繪著一個星空的夜晚。基拉以前聽說過這些虛空球，但它們不應該有這麽大，或者這麽穩定。這無疑是她主人的一項成就。畢竟，整個房間被密集的銘文覆蓋。

  她還饒有興趣地注意到，在這些銘文中嵌入了一百多顆水晶。她曾想過那些寶石工匠都到哪裏去了，原來他們都被變成了陣法的材料。

  "這是什麽？"基拉好奇地問道。

  "打破命運束縛的方法，通往自由的鑰匙，"阿德卡笑著說。

  "虛空之球？"基拉斯疑惑地問道。

  "與緇岬岬相比，我們的力量微不足道，"阿德卡解釋道。"所以需要借用維度種子的力量。它隻是一件寶物，但比我們的主人高一個層次。"

  "我明白了！"基拉說，她的眼睛亮了起來。"主人怎麽能想到這麽複雜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

  "你對下一步也同樣重要，"阿德卡邊說邊拿出一個盒子。"這需要我們雙方的努力。為了自由。"

  "我？"基拉重複道，當她的主人打開盒子時，眼睛轉向了盒子。

  它看起來像一個由數千根細金屬絲製成的蛋，每根金屬絲都織成了極其複雜的圖案。它大概有她的頭那麽大，但不完全是固體。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它的核心部分有一個閃閃發光的紅色水晶，被一些電線固定住。

  水晶並不是避無可避的東西，但她的觸角從它所包含的力量中感受到了一種尖銳的反擊。她不知道主人創造了什麽，但她知道它有能力直接殺死她。

  一道小小的空間撕裂突然出現，在她主人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一道血跡順著手流下，進入金屬蛋上的一個小槽。血液繼續沿著蛋的兩側流下，在蛋的表麵形成一個複雜的紅色圖案。

  "你是下一個，"阿德卡邊說邊走到基拉身邊。

  她毫不猶豫地切開了一個與她主人相似的傷口。當她的血滴落在蛋上時，基拉感到一陣眩暈，困惑地低頭看著它。她的血實際上是沿著一套完全不同的溝槽，在進入深處之前，在蛋的表麵形成了第二個圖案。

  "很好。"阿德卡點了點頭，然後他走到了虛空球的旁邊。

  基拉困惑地跟隨著他的行動，當看到他把蛋扔進球體裏麵時，她的眼睛睜大了。它像湖麵一樣泛起了漣漪，星空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千上萬張苦惱的臉，都是智械。一個受折磨的靈魂在無盡的循環中不斷取代另一個靈魂，直到球體穩定下來，變成完全的漆黑。

  "進去，"阿德卡說。

  "什麽？進去？那個東西？"基拉猶豫著說。

  "我的身體受了傷，無法承受它太久。但現在你的血脈被喚醒了，它對你沒有危險。看，"阿德卡邊說邊把他流血的手推入虛空球，導致一小股紅色的漩渦進入球體深處。但他的手臂在再次拖出時基本沒有受到傷害。"此外，我需要控製這個陣列，確保它正常運行。"

  "我需要做什麽？"基拉問道。

  "隻要堅持住，不要動。你將形成我們和主人之間的聯係。他會阻止我們破壞契約，而且會很疼。但你要堅持下去，為了自由。"阿德卡說，他轉向基拉，眼中充滿渴望。

  "我明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基拉說，在進入巨大的球體之前，她做了一次穩定的呼吸。

  當她被淹沒在黑暗中時，心因恐懼而劇烈跳動。她並不害怕在戰鬥中被殺死，但這完全是另一回事。但幾秒鍾過去了，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她覺得沒有什麽不對勁。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像被圍在她主人的懷抱裏，周圍有巨大的空間能量集中。

  有一種奇怪的力量鑽進她的身體，但不是很痛苦。它似乎隻是與她胸中的水晶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她睜開眼睛，看到血液從她的手臂衝向球體的中心，形成一個小漩渦。就像她主人的一樣。她把頭轉向外麵，看到主人回頭看著她，一邊打手勢一邊說話。

  我聽不見，她說，但沒有聲音傳出來。

  阿德卡點頭表示理解，並示意她采取坐姿，穩定心神。她很快就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秒鍾後她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力量出現在周圍。

  她的主人已經開始了。

  詭異的力量很快就開始進入身體，不適感很快變成了疼痛。她咬緊牙關，堅持著，不想破壞她主人的努力。但奇怪的能量也開始悄悄進入頭腦，像腐敗的觸角。她的靈魂反射性地顫抖著，試圖擺脫這種入侵，一種錯誤的感覺很快戰勝了她的決心。

  最後，她再也受不了了，再次睜開眼睛，向她的主人問路。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帶著安慰的微笑，但在他的眼睛深處卻有一種可怕的冷漠。她試圖移動，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惆悵、悲哀、接受。

  她再次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出久違的畫麵。盆地中心的小車間，離蜂巢有一段距離。兩個孤兒在玩耍，而主人在搞他的發明。在一個不同的天空下，一個無憂無慮的時間。

  當阿德卡感覺到抵抗是如何消退的時候，他知道賭博已經成功了，一個微笑爬上了阿德卡的臉。

  "一個支點和一個世界的死亡，來打開通往君主的路。我會提供這些東西，抹去真道的債務，切斷業力。無論我親愛的主人在這裏獲得好處與否，那是他的問題。"阿德卡喃喃自語，他的目光轉向神秘境界的核心。"我的命運在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