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受到技術官僚控製台的歡迎，感覺出奇的苦惱，紮克把所有錯誤的想法推到腦後。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沒有辦法了解事情的真相，而且生物遺產對他來說也不是那麽重要。

  此外，紮克並不擔心得不到權限。他拿出了母親的護身符，再次跳上了控製台。他可能沒有得到想要的接待，但他掌握著這個王國的鑰匙。

  [理事會檢查員身份確認。增加4級權限。］

  "那是什麽？"西婭挑眉問道，從她正在研究的垃圾中抬起頭來。

  "我在永恒之塔裏得到的。"紮克撒了個謊，他看到這次惡魔沒有惹麻煩，就鬆了一口氣。"其中一關的敵人是技術官僚。我搶到了這個東西，我就想它在這裏可能也能用。"

  "什麽是理事會檢查員？"伊布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紮克聳了聳肩，這次他不需要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但是這個東西在塔裏的技術官僚層麵給出了同樣類型的許可。也許他們是技術官僚的執法者，而這是他們的徽章？"

  "我可以試試嗎？"西婭問，紮克想了想後同意了。

  她和紮克一樣跳了起來，但什麽也沒發生，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鄙夷，而當奧格拉斯在一旁冷笑時，這絲鄙夷更惡化成了瞪眼。紮克不知道為什麽，但看到什麽都沒發生，他居然鬆了一口氣，而當伊布在令牌的幫助下同樣沒能獲得證書時，這種感覺才有所增強。

  "也許它對我有約束力，因為我是第一個使用它的人，"紮克冒險說。"如果幾個人可以使用同一個身份，那就太奇怪了。"

  "好吧，我們走吧。"西婭在進入基地時皺著眉頭說，其他人迅速跟上。

  紮克在豎起一個隔離陣法時拉住了肯茲。其他人好奇地回頭看了看他們，但很快就走到了更遠的地方，以避免看起來像在打聽。

  "你的權限，是自己做的還是傑維斯做的？"紮克在他們獨處時問道。

  "是傑維斯，"肯茲說，她的眼睛裏流露出失望。"我本來應該得到奧格拉斯一樣的證書，傑維斯讓係統給了我這個終端的最高許可。"

  她看起來仍然不滿意，紮克明白她在想什麽。這個領域應該是她和母親之間的某種橋梁，但她隻得到了和外人一樣的待遇。即使這樣也比紮克的好。

  這不是一個好開始。

  "別擔心，"紮克說。"隻要看看我。我也一樣，直到我使用了媽媽的令牌。技術官僚是先進的，但他們不可能為每一種可能的情況做計劃。聽起來，這個地方在很久以前就被媽媽的家人拋棄了，以至於媽媽打算躲在這個早已被遺忘的地方。這個地方創建時，她可能還沒有出生。如果我們突然被允許進入，那就太奇怪了。"

  "你是對的。"肯茲點了點頭，她的五官稍稍緩和下來。

  "此外，這隻是秘境邊緣的隨機終端。好東西應該在更裏麵。或者傑維斯可以連接到更大的係統？"紮克問道。

  "沒有什麽有趣的東西。剛剛自動報告了我們在裏麵呆的生物圈的讀數。看來，這個終端主要是為訪問和氣候控製而做的。我可以讓它下雨，但也僅此而已。"肯茲說。

  "好吧，先放一放。"紮克微微一笑說。"至少這是一個好開始，傑維斯能與這些東西聯係起來。"

  兩人很快就重新加入了探險隊，奧格拉斯帶領他們沿著之前探索過的路前進。紮克已經讀過報告，仍然對這個地方的規模感到震驚。有些可能是由於空間擴張造成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基地在開始增長之前，也比他的整個島還要大。

  很難理解一個結構怎麽會如此巨大。根據地質學家的測量，基地大約有夏威夷島那麽大，他的大腦很難計算出這樣一個工程。話說回來，對於技術官僚來說，建造這樣的東西就像翻書一樣容易。他們隻需要派出幾百萬個機器人，在幾年內晝夜不停地工作。

  他們在裏麵越走越遠，肯茲和西婭負責大部分的談話。紮克和奧格拉斯也聊了幾句，伊布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中行走。

  "這段時間你一直很安靜，"肯茲終於說。"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一個由金屬製成的蜂巢，大得令人無法理解。它讓人對宇宙中的奇跡感到驚奇，"伊布想了一下後說。

  "你遲早會看到它們的。"肯茲笑著說。

  "也許......"伊布歎了口氣說。"但聖潔者永遠不會有機會，其他受膏者也不會有機會。一生都在為智械服務，隻有死亡是回報。這不是斷絕弱點，而是斷絕我們的根。"

  智械突然轉向紮克，它的眼睛幾乎要燃燒起來。

  "你能做什麽嗎？"

  "拯救受膏者？"紮克驚訝地問道。"我不知道怎麽做？"

  "在這裏，"伊布說，他從巨大的背包裏拿出一個石製葫蘆。"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給你這個。特別是不要告訴聖潔者。"

  "這是什麽？"紮克皺著眉頭問道，他拿著這個葫蘆。能感覺到裏麵有一些液體，他猜測這不是簡單的東西。

  "這是膏藥，"伊布說。"你們人類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和方法，所以我......從魯巴的蜂巢中借來了。也許你能找到方法來改進它，來治療服用它的副作用。也許可以逆轉效果，讓受膏者如常修煉。"

  紮克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奇怪的智械，這似乎不是他一時興起想出來的東西。膏藥無疑是一種高度管控的物質，紮克不知道伊布是如何從世界上最強大的蜂巢中偷出來的。

  此外，看起來他的行為在智械中是受褻瀆的，但他仍然通過這種方式來拯救受膏者。與大多數嚴格受戒律和慣例約束的智械相比，伊布的思想和行動要靈活得多。

  但紮克能做些什麽，即使他有靈藥？也許傑維斯可以再幫一次忙？

  "說實話，煉金術是我們星球不擅長的領域，"紮克在看到肯茲偷偷地搖頭後最終說道。"我們現在連基本的藥丸都做不出來，更不用說改進這類配方了。"

  伊布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