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紮克的身體膨脹到令人不舒服的比例時，疼痛和壓力有可能在一瞬間將其撕裂。然而，紮克已經不是當年被宇宙水淹沒時的那個人了，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尋找解決辦法。

  與類似情況不同的是，紮克並不像在宇宙水中或在死區形成核心時那樣，被可怕的宇宙能量充滿。不管這道紫色閃電是由什麽組成的，是不同的東西。

  說它是無數不同道的混合體更為恰當。

  紮克被疼痛折磨得神誌不清，但他也努力利用最新的控製精神能量的方法來積極對抗閃電。直接防禦沒有效果，所以他轉而用菩提碎片的精神能量將其推出體外，基本上與他完成[枯萎切割]任務時的做法相反。但是，神秘的閃電完全不為紮克的努力所動。

  紮克以前從未遇到過的古怪淩亂。他的"道"對閃電的某些部分很有效，但在其他部分卻變得更糟。紮克很快就淪為被動地承受閃電，他用盡了自己的精神能量來壓製它。然而，這還不夠。

  那道閃電裏麵有太多的能量。不僅如此，在混合體中還隱藏著超出紮克目前理解的高層次概念，使他在體內攜帶它更加不穩定。即使是殘餘物在它麵前也顯得很低調，這一點他以前隻見過一次。

  紮克把一顆又一顆的藥丸塞進嘴裏，試圖用它來抵禦風暴，其他人也意識到出了問題。他們衝到近前，但在紮克艱辛地對他們搖頭後，他們沒有靠得太近。他們這次無法幫助紮克，他開始絕望了，因為那道閃電似乎無意於將他的身體撕碎。血腥的裂縫遍布身體，在靈魂中也可以看到類似的情況。

  但隨著[虛空之心]的砰砰作響，一股深沉的心跳聲突然在整個地區回蕩開來。

  紮克到現在為止所做的一切都不能算是對閃電的暫時緩解，但在他的隱藏節點啟動後，流經他身體的閃電居然有了變化。這似乎不是在他身體的孤立部分。整個閃電在第一次心跳後就被凍結了。紮克也感覺到了心髒的劇痛，似乎是惹上了紫色閃電的反作用力。看起來，即使是他的雜食性隱藏節點要處理這個問題也有問題。

  不過[虛空之心]並沒有僅僅嚐試一次後就放棄，又是一次跳動，這一次甚至更重，讓整個身體都震動起來。這一次，外來的閃電不僅僅停止了，而且隱藏節點在吞噬它之前，居然成功扯下了閃電中的一小塊紫色能量。

  隨之而來的刺痛幾乎使他昏死過去。

  紮克開始擔心起來，血液順著他的嘴滲了出來。他隻吸收了百分之幾的能量，但反作用力的感覺幾乎和閃電一樣危險。在節點吸收所有能量之前，他早就死了，紮克仍然沒有找到方法控製它。

  他非常確定，這個閃電是係統帶來的某種災難。時間太準確了，還有什麽能在天空中變出那無盡的閃電？

  無論是哪種情況，這是應該由係統發送的東西。試圖為自己竊取這種能量，感覺非常冒險，尤其是在第二次拍打後的疼痛幾乎把他打暈了。如果係統生氣並進行報複怎麽辦？

  第三次跳動，又有一塊能量被吸入心髒的漩渦中，消失在[虛空之心]的未知空間，紮克此時已經躺在地上。橫衝直撞的閃電再次失去了能量，在他全身上下凝固在原地。

  紮克不知什麽時候摔倒在地上，他太累了，而且太痛苦了，無法坐起來。他隻能躺在地上，氣喘籲籲，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隱蔽節點也沒有釋放出一絲能量，這本身就很奇怪。

  節點反而開始越來越劇烈地搖晃，直到紮克吐出一大股血，射向山下，變成了一片紅霧。那是被困的紫色閃電，已經從他的節點中逃脫，在這樣做的時候，它被損壞了一些。不過，它看起來確實有點變化，就像他在消化過程中吐出來的。

  第四次跳動回蕩，看起來紫色閃電已經受夠了紮克的古怪血脈。它居然重新吸收了反芻的閃電，並從毛孔中逃了出來，卷須似乎因為沮喪而破壞了周圍的一切。它創造了一個神奇的場景，整座山都被照成了紫色，這一次，好像每個人都能看到閃電。

  天空中的閃電在發出最後一陣狂暴和殺氣後，下一刻就消失了。紮克看起來像是連輸了十場戰鬥，但閃電也沒有完全毫發無損地離開。隱蔽節點在離開他的身體之前，已經重新吸收了一小部分逃逸的能量。

  紮克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那群人呆在一段距離之外，似乎沒有他的首肯就不敢靠近。

  "你還好嗎？我們能做什麽？"喬安娜喊道，眼中充滿了擔憂。

  "已經結束了，現在應該沒事了。"紮克用微弱的聲音說，山上的每個人都能輕易聽到，他們中最弱的人現在也是F級後期的戰士。

  女武神和特裏夫立即趕了過來，而奧格拉斯和西婭則保持著距離，他們警惕地看著周圍的情況。紮克哼了一聲，因為他知道，這個惡魔隻是害怕被意外的閃電擊中。女武神們立即開始清理他的傷口，在他周圍架起了一係列的陣法，把紮克的狼狽相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視。

  那隻鬼魂飛來飛去，它似乎在觀察紮克周圍的空氣。過了幾秒鍾，特裏夫的眼睛就睜大了，它的頭轉向了仍然無法站起來的紮克。它顯然從與空氣融合消失的殘餘能量中收集到了一些東西。

  "這是天雷!古老的劫難！"特裏夫在再次飛離紮克的時候，眼中帶著驚恐地說。"你做了什麽，引來天怒人怨！"

  女武神們看著紮克可憐的樣子，顯得莫名其妙，當他們聽到特裏夫的話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隻是在冥想，"紮克皺著眉頭說，他的整個身體就像被焚燒了一樣。"為什麽我突然被劫難轟擊了？"

  那隻鬼魂似乎在猶豫什麽，眼睛瞟向還在陣列內的女武神們。

  "我必須休息一下，"紮克簡單地說。"如果有什麽變化就叫醒我。"

  紮克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處於一種迷糊狀態。他終於敢於動一動，讓自己的能量循環一下，他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身體並不像他擔心的那樣嚴重。有大量的內傷和外傷，但對紮克來說並不是問題。

  靈魂的情況也類似，但值得慶幸的是靈魂沒有碎裂。他的狀態更像是在戰鬥中過度擴張了身體。

  "謝謝你的幫助。給我和特裏夫一點時間。"紮克睜開眼睛，用疲憊的聲音說。"不要讓人進來。"

  喬安娜點點頭，遞給他一瓶水，然後走出了層層陣列。他們並沒有走遠，選擇在他周圍豎起一個包圍圈。

  "你知道什麽嗎，"紮克連忙說。

  "我...啊..."鬼魂說，然後它的聲音在紮克的腦海中回蕩出來。

  這是上天的懲罰，是踏上無邊之路的結果，特裏夫的聲音說。

  "什麽？"紮克震驚地喊道，然後他迅速豎起一個封印陣，把鬼魂拖了進去。"我什麽時候做了這樣的事？解釋一下吧。"

  "我隻聽說過，"特裏夫說。"可能是錯的！"

  "隻要告訴我你知道什麽，"紮克勸說道。

  "在係統之前，所有的修煉都是逆天而行。它是為了竊取道的精髓，以達到不朽的目的。但宇宙不會就這樣讓步，它會給修煉者帶來災難。"特裏夫歎了口氣。"這一切隨著係統的到來而改變。

  "修煉不再違背天道，現在是上天的任務。現在唯一的磨難是係統為淘汰弱者和訓練強者所設想的試驗。這與以前完全不同，當時天庭會打擊那些竊取其命脈的人。"

  "這與我有什麽關係？"紮克沉著地問道。

  "看來少爺獲得了一種洞察力，要麽是朝著一個不被認可的方向發展，要麽是完全在天命之外。你需要調整你的路，再次進入天道。"

  紮克不明白這個鬼魂在說什麽。他是怎麽進入**之路的？突然想起了什麽。在閃電出現之前，他最後想到的是親自掌管創造、遺忘和原始混沌。他現在才意識到自我在那一刻是多麽的膨脹。從他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這是連宇宙中最偉大的大師都無法控製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控製了混沌之道，可能會成為宇宙中最強大的生命，甚至比以前的使徒們更強。這就是係統所說的"小心終點站"的意思嗎？難道它認為他在創建自己的修煉之路時煽動一場叛亂？

  不過這有點奇怪，應該不乏有人夢想著奪取道本身的控製權，成為多元宇宙的主人。事實上，這應該是精英修煉者中最常見的目標。難道係統真的會因為人們的野心而左右開弓？這似乎違背了它的目的。還是有其他原因使係統真正感到威脅並采取行動？他有什麽獨特之處？

  無論是哪種情況，鬼魂的話都來得很不是時候。他先前在頓悟時看到的景象在腦海中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但他仍然記得它是多麽龐大，是如何完美地包含了他的修煉之路。他怎麽能就這樣和它分開呢？他覺得，如果離開這裏，將永遠無法發揮全部潛力。

  "如果我不變呢？"紮克不情願地問。

  "你在這條路上走得越遠，天國的壓製就越大。你不僅會被迫承受天庭真正的磨難，那些旨在謀殺而不是訓練的磨難，而且連係統也會背棄你。我懷疑係統會關心一個E級甚至D級的戰士，如果你走得太遠，可能會發現自己無法在綜合空間自由行走。"特裏夫恐懼地說道。"然而......"

  "然而什麽？"紮克疲憊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