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克選擇留在基地，而惡魔則去通過戰鬥磨練自己，他的時間不是在靈魂強化陣中，就是在思考道。他最近的旅行給了很多啟示，特別是菩提碎片，他想盡快把這些片段納入對道的理解。這還不足以真正演化出任何片段，但這是朝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

  日子過得飛快，挑戰賽的早晨很快到來。在這三天裏，紮克沒有離開他的修煉洞，偶爾會收到特裏夫的報告。這個鬼魂作為一種過濾器來節省紮克的時間。艾比和其他人每天都會把滿滿的報告送到院子裏，特裏夫對它們進行篩選，按照重要性和緊迫性進行分類。

  當然，最關鍵的報告被封存起來，隻有紮克能看到它們。

  這一次，紮克沒有隻帶著特利夫出戰，而是有一整個小隊在等著。奧格拉斯和他剩下的兩名將軍都在那裏，喬安娜也帶著一支由帶盾牌的女武神和艾米麗組成的防禦隊。特裏夫也在寶塔裏休息，準備最後一次豎起幹擾器。

  這群基地的核心戰鬥人員中隻有他妹妹失蹤了，她正忙著處理神秘領域的問題。值得慶幸的是，神秘島的情況正在好轉，肯茲表示在幾天內嚐試重新開放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在這裏，"紮克簡單地說，他環顧四周。"我們不打算參與戰爭。唯一的工作是處理真正的威脅：主宰者。應該還有兩個因果關係可以把那個人引向地球，但如果我們摧毀它們，地球就會安全一個世紀。"

  "如果蟲人想自己對付那些家夥怎麽辦？"伊維爾問道。

  "不要理會他們。"紮克在考慮了一番後最終說道。"這是關係到我們星球生存的問題。幹掉主宰者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優先。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向受膏者道歉好了。"

  這群人點頭表示理解，每個人都很清楚各自的角色。紮克將是主要的戰鬥人員，奧格拉斯是後援，其餘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提供支援。如果西婭這次也加入，她也會扮演和奧格拉斯一樣的角色。

  紮克對其他人直接與主宰者作戰感到不放心，他隻對這兩個人有信心，因為他們有能力在需要時逃跑。哈賓格在之前的戰鬥中既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也證明了自己的信念，紮克擔心在他們的實力麵前，即使像比利這樣的精英也隻是炮灰。

  一行人幾分鍾後就出發了，他們這次出現在一座山腳下的陣地上。雖然紮克能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氣場，當他轉過頭時，令人驚歎的場景映入眼簾。

  數以百萬計的智械全副武裝地站在那裏，這支軍隊比他以前看到的要大很多倍。不僅如此，隻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們不是隨便找來的人加強隊伍的。每一個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都經曆過戰鬥。這一幕讓他歎為觀止，但也感到失望。

  有這樣一支軍隊的存在，為什麽他要親自關閉所有入侵者？這就是活生生的證據，新整合的星球失敗的原因大多是缺乏協調和犧牲意誌。智械們本來可以自己幹掉大量的入侵者，但他們卻被自己與宇宙能量的複雜關係所麻痹。

  "暖男，你來了。"魯巴一邊走過來一邊點頭。"你這次帶的人多了？"

  "我們會按照承諾待在一邊。我隻是想做好預防措施，以防另外兩個人今天出現，"紮克解釋道。

  大受膏者慢慢地點頭表示理解，紮克也認為這是個默契，他的人可以和主宰者作戰。

  他們沒有別的事可做，幾分鍾後就出發了。西婭在他出現之前就已經來了，看來受膏者在這之前就做好了計劃和準備工作。

  這支龐大的軍隊行進了6個多小時，直到他們到達一個隱蔽的盆地，依偎在高聳的山脈之間。據西婭說，幾個小時內沒有已知的人類定居點，這也是選擇這個地點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可能是這個盆地一直延伸到地平線，可以容納兩支龐大的軍隊。

  紮克沒等多久就發現了敵人。一條無盡的黑蛇正從遠處向他們移動，從盆地另一側的峽穀中出現。他的人看到敵軍至少比他們自己的軍隊大30%時，都皺起了眉頭，但紮克沒有那麽擔心。

  這些人沒有親眼目睹十字軍受膏者的力量。

  他們一行人在離後線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小山。它高出地麵約200米，這使他們能夠靠近目睹行動，而不會有被突然拖入其中的風險。

  "啟動幹擾器，"當兩支軍隊在一公裏的距離內排好隊時，紮克終於說道，特裏夫巧妙地啟動了黑柱。

  百萬智械中出現了一種壓抑的沉默，他們站在那裏準備開戰，戰爭委員會正在賭上一切來確保種族的未來。幾千年來，主宰者一直是智械集體心目中的陰影，這是他們實現祖先願望的最後機會，要徹底清洗它。

  相反，如果他們失敗了，智械就會墮落。主宰者將奪取控製權，這將是一個短暫的霸權，持續到偉大救世主來到這裏清除這個星球。

  "所以我們隻是站在這裏？"奧格拉斯帶著懶散的表情嘀咕道。

  "這是智械的戰爭，我們的存在隻會把水攪渾。"西婭從旁邊說，隻看了惡魔一眼，就轉身回到了戰場上。

  僵局隻持續了大約10分鍾，然後從某個地方的喇叭裏發出了一個冗長的音符。這聲呼喚釋放了洪水，兩支軍隊開始衝向對方。軍隊之間的衝突沒有巧妙的策略或戰術，隻有殘酷的狂熱。

  戰士們甚至沒有利用等級或技能，隻是將身體和傳統武器注入宇宙能量。這有點像紮克之前在弄清路徑如何工作，在他的身體裏推來推去的能量來提高力量。

  這是雙方之間的默契嗎？按照古代戒律處理衝突的誓言？

  軍隊並不厚實，一排隻有一百來個戰士的深度，但戰爭一直延伸到地平線。同時發生的衝突有幾十萬次，甚至連天空都被集體爆發的殺意和宇宙能量所影響。天空發出紅色的光芒，智械們以牙還牙，拚盡全力，紮克在山頂上看著，開始進入一種神秘的狀態。

  "這......！"紮克低聲說，他的眼睛睜大了。

  山上的其他人疑惑地看著他，但他已經沒有狀態去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的光環在周圍爆炸，迫使所有人都走開了。不過他的光環並不平靜，也不凝重，而是一團混亂的能量，試圖吞噬周圍的一切。

  "死亡，"他接下來喃喃自語，秩序被強加於混亂之中。

  一個巨大的黑暗球體被創造出來，裏麵的死亡能量在漩渦中旋轉，很像結點的樣子。這個巨大的球體幾乎占據了一半視野，也許是意外，它覆蓋了大部分的敵軍。紮克不知道其他人能否看到他看到的東西，但這不重要。腦海中充滿了閃過的畫麵，在腳下的血腥場麵上疊加。

  每一秒鍾都有很多人死去，而每一個人的死亡似乎都能引起他的共鳴。兩支對立的軍隊就像兩股相反的能量在碰撞，將從這場鬥爭中誕生新的東西。

  "生命，"紮克在恍惚中低語，他的光環被一分為二。

  越來越大的死亡之球被推到一邊，被迫與一個充滿活力的生命之球分享空間。它裏麵也有一個產生力量的漩渦，但它的流動方向與死亡之球相反。這兩個球體給混沌帶來了秩序，但它們各自為主導權而鬥爭。

  兩者之間的空間變成了一條不斷衝突的分界線，完美地反映了智械的戰爭。就像新東西將從這場大屠殺中誕生一樣，他自己的靈氣中也在醞釀著東西。自從他開始尋找自己的真相以來，一直在尋找的答案。

  "戰爭"，紮克咆哮道，世界終於有了答案。

  鮮血像雨點一樣落在深紅色的天空下，一條路誕生了。

  紮克的長袍飄動著，他巨大的光環使尖銳的風覆蓋了山峰。他沒有狀態去注意這座山的動蕩狀態。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空中的魔法場景和下麵與他產生共鳴的全麵戰爭之間，那是路的概念化。

  這兩個球體似乎擁有毀滅世界和創造世界的力量，但它們被中間的第三種力量所約束和操縱。如果這兩個球體由下麵的兩支軍隊代表，那麽戰爭本身就代表了第三種力量，它將兩個對立麵引向對方，通過衝突改變能量。

  一直以來，他變強都有一個根本性的障礙：破譯他所有的獨特點如何結合在一起。不可否認的是，有一個生與死的主題，但他還沒有弄清楚如何融合。[猛烈分裂]和[枯萎切割]是正確的方向，但獲得預定的技能不能被視為理解一個人的修煉路徑。他仍然在進行孤立的改進，沒有考慮到整體，這開始變得危險。

  這種情況終於開始改變了。

  這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時間和周圍環境的感覺，整個人都被他的頓悟所吞噬。道總是感覺難以捉摸和無形的，但在這一刻，它對他來說是如此清晰。感覺現在的一次呼吸就像幾個小時的沉默冥想一樣有效。他突然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理解了一切。目前所處的位置，以及他需要去的地方。

  紮克意識到，直到現在，他都看錯了。他把自己的修煉之路看作是二元性的，其中生與死是主要的組成部分。他有兩個種族和兩個等級，甚至還有兩個與之匹配的殘餘物。然而，在這個組合中也有三胞胎。

  他有三套"道"，每一套都是獨特的，而且可以根據他的"道"從殘餘物中產生三種不同的"火花"。然而，即使在拋棄了循環路徑和[循環打擊]的最初目的之後，他還是陷入了心理陷阱。他仍然把自己未來的道路看成是雙重性的，即使它不是技巧和平衡，而是一種力量。

  但生與死並不是定義他或他在整合後崛起的概念，那是他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