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隻拳頭長到了山的大小，紮克意識到這隻是內部攜帶的巨大殺意帶來的幻覺。這個巨大的受膏者無疑在過去幾個月裏一直沉浸在戰鬥中，積累了如此可怕的氣場。這隻拳頭有他整個軀幹那麽大，紮克擔心自己被擊中後會像子彈一樣射出去。

  伴隨著那濃鬱靈氣的拳頭相當嚇人，但紮克也不是吃素的。一股無邊的殺意傳遍了整個密室，從它的濃鬱程度來看，幾乎變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陰霾。有幾個隨從甚至跪倒在地，然後又尷尬地強迫自己站起來。

  紮克不在乎那些正常的誌士，準備好自己的身體來接受這一擊。當他向前傾倒時，向地麵跺了一腳，把自己固定在原地。他隻能祈禱骨頭在昨天使用[鍛骨粉]後完全愈合，因為這可能會很疼。至少不會太糟，因為他的危險意識幾乎沒有起作用。

  當智械的大拳頭砸向紮克的胸口時，一聲低沉的霹靂在大廳裏回蕩。即使把腿挖到堅固的石磚上也是不夠的，紮克被憤怒的勢頭推回了20多米。感覺就像有人向他掄起了一個球，紮克不得不阻止自己痛苦地哼叫。

  這名智械戰士有近8或900的力量，而且它的靈巧程度也不相上下，增加了這一擊的速度和破壞性。拳頭上甚至有一絲高階的道種，但紮克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灌注這一擊。這隻是一次普通的攻擊，以測試他的力量。

  他驚訝地看著高聳的受膏者。他們找到進化的方法了嗎？根據紮克的理解，受膏者的儀式是有代價的，它切斷了他們前進的路。

  "你在想我怎麽能發揮出這樣的力量，人類的勇士？"巨大的智械笑了，它那洪亮的聲音在空氣中激起了漣漪。"我已經加入了十字軍的行列。我將再戰鬥一年左右，然後加入祖先的行列。這將是最後的戰爭，也是我給我的蜂巢最後的禮物。"

  紮克在理解中睜大了眼睛，再一次對這些人身上的信念感到震驚。他不知道具體細節，似乎受膏者知道一些技術，用壽命換取權力。不過，這似乎不是直接燃燒生命力，紮克看了很長時間來識別它散發的獨特光環。

  "所以現在是我回報的時候了？"紮克說，他完全釋放了他的靈氣。

  整個山洞都在顫抖，而且隨著紮克開始向巨大的昆蟲狀物體移動，情況變得更糟。

  "等等，暖男，"受膏者急忙說，他退了一步。"如果說過去一年我們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的蜂巢不能隻依靠舊教義來生存。我們必須適應並向前邁進。你沒有必要繼續那個古老的傳統，還是談談迫在眉睫的威脅吧。"

  另一個受膏者也急忙點頭，立即展開討論，同時尖銳地望著紮克和他迅速萎縮的勢頭。紮克無語地看著，他的拳頭還在空中。

  所以我剛才白吃了你的拳頭？紮克一邊想著，一邊用複雜的心情看著這個無恥的智械。

  "我是魯巴。為你的蜂巢提供力量。聖潔者說你能提供一種戰術，加速我們的討伐行動？"無恥的智械說。

  "這個房間安全嗎？"紮克歎了口氣問道，終於放下了這個話題。

  "所有還沒有進入討伐的人，都離開這個房間。"魯巴毫不猶豫地說，一小群受膏者和那群正常的智械戰士一起離開了寢宮。

  幾乎所有的受膏者都留了下來，包括站在一邊的聖潔者，在它較大的同事旁邊，看起來像個孩子。紮克注意到，自從他上次看到這個蜂巢首領以來，聖潔者肯定長了30厘米。

  "你也是嗎？"紮克皺著眉頭問道，他向聖潔者的方向看過去。

  "受膏者的存在是為了服務蜂巢，討伐行動是我們的最高命令。這是最後的十字軍東征，在這之後，智械將被鏟除或不再需要受膏者。我們的時代即將結束。"聖潔者說，其他受膏者也點頭表示同意。

  紮克聽到聖潔者的聲明後歎了口氣，但他能理解這種情緒。

  受膏者是可怕的強大生命，可以作為精神領袖和智械的保護者，但也隻能持續這麽久。世界很快就會與他們擦肩而過，因為他們還停留在F級階段。在十年或二十年內，一個隨意的戰士就能用簡單的攻擊殺死他們。

  這樣的權力轉移無疑也會影響到他們作為領導者的地位，尤其是他們存在的目的會隨著主宰者的倒台而逐漸消失在記憶中。他們更希望以自己的方式走出去，完成他們承載了一千多年的使命。

  "昆德維蜂巢怎麽樣？"紮克問道。

  "我們已經為長老和最強壯的戰士做了安排，在完成我們的目的之後，由他們接管。"另一個智械解釋道，一個又一個的受膏者補充了一些信息。

  紮克聽了他們的解釋，聽起來智械將建立兩個主要支柱的治理：神職人員和軍隊。一個將提供精神指導，並負責管理非戰鬥方麵的事情，而軍隊將培養下一代的戰士並保護蜂巢。

  真正的精英仍將安插到某種聖殿騎士團中，確保兩派之間的力量平衡。

  至於繁衍，事實證明，受膏者實際上並不需要這樣做。從伊布當時的解釋來看，受膏者就像蜂巢女王，使智械的卵有可能受精，但這並不是故事的全部。他們隻是蜂巢的"首領"，但首領不一定需要是受膏者。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直到現在，因為他們比蜂巢中的其他人要強大得多。

  "我們希望你能在未來看護孩子們。這個新的世界是忙碌和混亂的，但你們人類似乎很能適應。"在這群人解釋了智械的未來道路後，聖潔者補充道。

  紮克終於明白為什麽大智械要花時間如此詳細地解釋。他們將在一年內消失，而他是除了主宰者之外對他們人口的最大威脅。如果他下定決心，絕對可以鏟除智械。

  "我會盡力的。"紮克點頭說，經過一番思考，又補充了一些保證。"我的部隊如此成功是因為我歡迎所有種族的人。這使我能比其他勢力走得更遠。我將確保未來沒有一個種族會被排擠出去，因為我們在一起會更強大。"

  當然，紮克和智械都明白，這個承諾的前提是沒有人跨出這一步。紮克對治理新星球沒有真正的興趣，但他絕對不是什麽和平主義者。

  "這就是我們要求的，"魯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