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球有多種調適，不是好事？這聽起來非常好。"紮克皺著眉頭問。

  "在某些情況下是。例如，具有木和水屬性的世界在草藥師中具有極高的價值。一個這樣的星球可能和1000個相同等級的普通世界一樣值錢，因為它們可以種植獨特的植物，而這些植物需要兩種調和才能茁壯成長。這樣的星球出現是由於這兩種元素相互協調，"特裏夫解釋說。

  紮克立即明白了這個鬼魂的目的。世界核心會因為生命和死亡元素的衝突而爆炸嗎？沒有比生命和死亡更不匹配的調和了。它們是彼此的對立麵，而且會不斷地發生衝突。他自己的修煉室就證明了這一點。

  "那麽，這樣一個世界會發生什麽？"紮克有些惶恐地問道。"世界核心會有麻煩嗎？"

  "我以前從未聽說過生死攸關的星球，"特裏夫承認。"我認為沒有什麽用處，少爺是個例外。帝國不會想讓他們的星球沾染上生命的氣息，而死神降臨會讓大片區域不適合活人居住。也許它能誕生獨特的寶物，這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

  "那麽，最壞的情況是什麽？"紮克歎了口氣。

  "世界核心可能會因為對立的調和而崩潰，這將使這個星球變成一個沒有能量的荒涼岩石。或者它可能導致整個星球完全崩塌，"特裏夫說。

  紮克閉上眼睛，一股疲憊感幾乎像大錘一樣砸向他。現在又有一件事讓他擔心了嗎？他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還得防止地球在其他事情上冒煙？

  "這可能不會發生，"特裏夫看到紮克的反應後迅速說道。"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有多種結果。有時一種調和會壓倒另一種，變成一個單一調和的星球。也有可能這個星球找到某種平衡，變成宇宙中極其罕見的存在。事實上，我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為什麽，你發現了什麽？"紮克急切地問道，就像一個人抓著一個救生圈。

  紮克會接受任何表明世界並沒有真正結束的線索。

  "嗯，少爺不是提到世界核心升級是涵蓋整個星球的任務獎勵嗎？如果係統提供一個不利因素作為獎勵，那就說不通了。"特裏夫說。

  紮克的迅速點頭表示同意。這倒是真的。係統是很煩人的，它的禮物常常讓人感覺有點反手。被像布拉茲拉和大藍這樣惱人的工具精靈纏住，就充分證明了。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它們是獎勵。作為一種獎勵，這個係統讓世界變得比以前更糟是沒有意義的。

  確認一下也無妨。

  "有什麽我可以做的，以減少發生壞事的風險嗎？"紮克歎了口氣。

  "如你所知，我們的帝國很容易調整一個星球，很多有生力量也擁有類似的能力。也許有些陣列可以給星球穩定調適的過程？"特裏夫冒險說，但他似乎並不十分確定。"不管是哪種情況，以目前的進展速度，可能需要幾十年才能完成調和，所以我們有充分的時間準備。在結脈旁邊隻有一些小提示，我可能把事情看錯了。"

  "嗯，很好。等等，你的第一直覺是，這個星球會因為雙重調和而爆炸？那我呢？我有什麽危險嗎？"紮克問。

  "說實話，我不知道少爺怎麽還活著，"鬼魂咳嗽了一聲。"生命和死亡不應該交織在一起。這是亡靈帝國的基本規則之一。但與此同時，一切都有可能。我隻是一個可憐的鬼魂，我對諸天真理的理解是很淺薄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亡靈修煉生命調和或道？"紮克問。

  "沒有，從來沒有。這是不可能的。我們與那些類型的道的親和力基本上不存在。當你可以在幾個月內獲得一個死亡道種時，為什麽要花幾個世紀的時間來獲得一個生命的道種呢？"鬼魂說，僅僅是想到這一點就顯得很厭惡。

  下一秒鬼魂就顫抖起來，這意味著這個問題不被刻在它靈魂上的限製所允許，所以紮克隻能放棄。

  "好吧，我得自己想辦法了。"紮克歎了口氣，然後拿出剛從卡林那裏得到的煉體配方。"你認為這對我有用嗎？"

  鬼魂掃視了一下指南，他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

  "這看起來像是用在獸類同伴身上煉製體質的東西？"它猶豫著說。"我不確定。可能有用嗎？至少我沒看到有什麽東西會直接和你發生衝突。但一個純血的屍鬼使用野獸粉......蒼天會哭泣的。"

  "我相信老天爺會沒事的。"紮克哼了一聲，他把粉塵所需的材料遞給幽靈。"我先去修煉一下。你能準備好【鍛骨塵】嗎？"

  "當然可以，少爺。"鬼魂邊說邊接過宇宙袋。"這個過程和磨製香爐的材料很相似，我在這方麵有充足的經驗。不會有任何問題。"

  紮克點頭致謝，下一刻幽靈就消失在牆壁裏了。

  這個幽靈擁有的技能相當驚人，能夠自由地穿過牆壁。甚至可以帶著無生命的物體，使他成為一個優秀的偵察員或刺客。對於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成為一個管家，感覺有點浪費。

  不幸的是，它的能力對活人不起作用，這破壞了紮克讓鬼魂帶他去神秘境界深處的想法，無視所有的障礙和牆壁。他也不能派特裏夫自己去，那對一個非戰鬥類的人來說是死刑。

  紮克走進修煉洞府，立即啟動了靈魂強化陣。他的頭腦慢慢被抽空，讓自己的思緒飄蕩了一會兒。在磨練技能和翻閱寶物清單之間，他的頭腦有些疲憊，太累了，無法在修煉靈魂的同時思考道義。

  他甚至有點打瞌睡，感到一股精神能量進入腦海時才被驚醒。每當他完成一次時，他都忍不住對自己的靈魂感到驚歎。它並沒有因為轉變而真正變大，但感覺他的靈魂每次都在被打磨。

  更重要的是，轉變似乎也在處理分裂的問題。盡管分裂體現在已經恢複了相當數量的力量，但他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感受到殺氣的湧動。它被碎片限製著，不再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這兩個殘片交錯在一起，在改進後的籠子裏一動不動，滲出的清潔能量逐漸增加，而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負麵效應。他的心智在登塔過程中獲得了一些提升，但這不能完全解釋他平衡的心智狀態。

  來自陣列的小改進也不能成為他平靜狀態的原因。他的靈魂肯定更強大了一些，但靈魂強化是一種緩慢的磨練，不是能立即見效的東西。更有可能的是，精神透析也有助於解決來自分裂體的隱性腐敗，無論是設計還是偶然。

  如果這是真的，這是一個巨大的好處，也意味著跳過修煉課程會損害他的精神狀態。

  紮克像往常一樣在10個小時後結束了修煉，然後走到存放[不死之種]的內洞。他發現他的鬼管家正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修煉，身邊有一個超大的鐵杵。裏麵是一種銀色的化合物，無疑是鬼魂為他準備的【鍛骨粉】。

  "少爺，這都是按照規格做的，"鬼魂醒過來後說。"應該夠8到10人使用。"

  紮克點頭表示理解，盡管他有點失望。根據卡林的說法，這些粉末的效果與藥浴大致相同，而在通往D級的道路上，十次藥浴隻是隔靴搔癢。不過，它應該能將他的屬性上限提高幾百點，這是最緊迫的事情。

  "還有疼痛。"幽靈猶豫地補充道。

  "我知道，"紮克邊說邊坐下來脫衣服。"現在沒有什麽選擇。幫我塗一下吧。"

  鬼魂點了點頭，一股銀色的粉末從漆黑的臼中升起，由鬼魂的瘴氣卷須控製。

  紮克一動不動地坐了超過一分鍾，懷著恐懼和期待的心情等待著灰塵開始工作。他開始擔心灰塵沒有發揮作用，這將意味著他浪費了超過3億硬幣。他的擔心很快就減弱了，開始感覺到一些溫暖覆蓋了整個身體。

  "看來起作用了，"紮克興奮地對在一旁等著他的特裏夫說，但臉上的笑容很快就變歪了，溫暖變成了痛苦。

  首先，它隻是感覺到他抓不到的瘙癢，但這隻是開胃菜而已。粉末正在慢慢地通過皮膚被吸收，隨著越來越多的粉末進入毛孔，疼痛不斷地加劇。十分鍾後，瘙癢變成了刺痛，又過了十分鍾，他感覺自己幾乎像著了火。

  慢慢增加的痛苦程度本身就是一種折磨，紮克不知道極限在哪裏。水晶中也沒有顯示時限，他不知道這種折磨會持續多久。隻能努力保持頭腦穩定並忍受它，不使用他的道來抵消粉末。

  這樣做無疑會抵消效果，如果他的[虛空之心]啟動，情況也會一樣。當疼痛突然飆升到他以前認為不可能的程度時，連他自己都無法阻止自己顫抖起來。

  "大人，你還好嗎？"特裏夫擔心地問道。

  "噢......我的骨頭。我的骨頭，"紮克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他身上的血管在跳動。

  他不相信自己能再次張開嘴，害怕自己會開始大聲喊叫。粉末剛剛進入他的骨頭，感覺就像某種寄生蟲在啃咬他，慢慢地從內部分解身體。那是一種超乎尋常的痛苦，幾乎使他回想起與邪教分子的折磨，充滿渴望。

  紮克很快意識到這種粉末在做什麽。它不斷地分解他的身體部分，特別是骨頭，然後再強行修補，每次都讓它們變得更強。這有點像靈魂強化陣，利用生與死之間的衝突來強化靈魂，這種粉末要粗糙和殘酷得多。

  "現在所有的粉末都已經進入身體了，"鬼魂突然說。"少爺隻需要再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