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你讀得很好。第一條指令排除了我對你的幫助，無論我個人是否願意協助！"幽靈點了點頭。

  紮克皺著眉頭，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蠕動的幽靈。秋迎秋從來沒有解釋過這些戒律有多大的約束力，但對紮克來說，它們是不完全的強迫性。應該有一些回旋的餘地，紮克覺得不妨做一些指名道姓的事情，看看這個屍鬼女孩能否最後一次幫他。

  "我最近在訪問永恒之塔時，與來自帝國心髒地帶的秋迎秋成為朋友。她是在她的主人隱居修煉的時候去的？"紮克邊說邊拿出她給他的傳送令牌，然後閃過他的稱號。"她給了我這個令牌，你可能認識它。"

  "這個!第九層!你還認識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主人？"鬼魂名副其實地尖叫起來，那雙沒有實體的眼睛在稱號和令牌之間來回晃動。

  秋迎秋實際上並沒有給他代表她力量的令牌，但紮克願意打賭，隨機的鬼魂不會知道其中的區別。就它所知，這很可能是一塊直接通往帝國心髒地帶的傳送令牌。

  "我在下次遇到她時可以為你說好話，或者我可以做相反的事。"紮克聳聳肩。"我遲早會關掉調整陣列，即使我不得不把這整個要塞撕碎。不介意先把你變成一堆鬼灰。"

  那隻鬼魂吐了幾秒鍾的口水，直到它平靜下來。

  "你知道一個星球的適應性是基於世界核心嗎？它是住在一個世界最深處的神奇水晶。有些人認為，世界核心本質上是有生命的，而星球的調和是它吸收宇宙能量的修煉結果。你認為如果這樣的核心被死亡淹沒，而它又與宇宙隔絕，會發生什麽？"鬼魂說，然後它就像受傷了一樣變暗了。

  紮克的眼睛睜大了，他看著鬼魂的狼狽樣子。它真的是因為泄露了這樣的信息而受傷的嗎？然而，它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至少沒有直接回答。它說的大部分隻是一般的信息和理論，沒有什麽是他自己無法拚湊出來的。

  紮克理解了鬼魂話語背後隱含的意思。

  "天上的陣法擋住了宇宙，"紮克喃喃自語，然後低頭看向地麵。

  如果紮克正確理解了鬼魂的解釋，似乎地球人有些落後了。天空中的巨大陣法實際上不是調整陣法。它最多隻是一半，負責將地球與宇宙隔離，防止它吸收正常的能量。真正的調整是在地下進行的。

  這兩部分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個地下室裏發生的事情。看來，他要帶著妹妹。抓住其他亡靈對他也沒有好處，他們無疑會被同樣的蠱惑所牽連。

  "你要跟我去一下，"紮克對鬼魂說，[愛的紐帶]在他背上變成了一具棺材。

  下一刻，四條鎖鏈纏住了尖叫的鬼魂，每條鎖鏈都被注入了菩提的碎片。如果人質想做什麽，一扭就會把他撕碎，但從它的軟弱感覺來看，看起來不太可能。當他們飛回小組去接妹妹時，紮克盯著那個幽靈。

  奧格拉斯可能也會有幫助，但他看起來很疲憊。紮克把他留在山上，這樣他就可以在休養期間保護這群人。畢竟，還有一個亡靈將軍在逃，隨時都可能出現。

  "這是什麽？"肯茲好奇地看著被俘的鬼魂問道。

  "少爺，你不應該和**之路的勢力混在一起。"鬼魂說，尖銳地忽略了肯茲。"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我們仍然遵循天道。與異端分子勾結隻會導致一生的痛苦。"

  "她不是技術官僚。她是我的妹妹。"紮克哼了一聲。"我剛剛結束了一次技術官僚的入侵，拿了一些工具，在我們變得更強大之前是很有幫助的。而你在幾乎扼殺了我們的星球之後，還說得頭頭是道。"

  "千真萬確，女主人！"幽靈感歎道，他的態度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這個卑微的人叫特裏夫，曾是這個莊園前任主人的看守人。"

  紮克突然意識到，這個鬼魂是非常好的知識來源。它不會像秋迎秋那樣知識淵博，但他是巫妖王的得力助手。他應該偷聽過很多談話，可以自由接觸到情報。

  也許把他留在地球上不是一個壞主意，隻要他能被控製。

  "他可能對關閉調整陣列有用，"紮克補充道。"任務還沒有完成，它還在進行。"

  "天空中的大規模陣列似乎正在減弱，"肯茲懷疑地說。"再過一兩個小時，它們應該就會清除了。"

  紮克迅速講述了他在地麵下的經曆，因為他們到達了隱藏的地下室入口。這群人齊刷刷地跳了下去，但肯茲立刻摔倒在地，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直到這時，紮克才想起空氣中極其濃鬱的死亡調和能量。

  現在巫妖王不在那裏放大效果，對他來說還不算太糟，但像肯茲這樣的人顯然不好。他迅速遞給她一塊E級神力水晶，同時為菩提碎片鋪開了道場。這有助於緩解她的症狀，但也使鬼魂痛苦地尖叫起來，直到紮克將鐵鏈移出道場。

  "謝謝，"肯茲用嘶啞的聲音說。"太可怕了。"

  "沒問題。"紮克笑著說，他環顧四周。"你覺得呢？"

  "這些東西是陣列的一部分。我認為這裏凝結的死亡能量隻是後遺症。有點像發電廠的輻射。"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環顧四周，眼睛閃過幾秒鍾的紅光，然後又暗淡下來。

  "我們怎麽把這東西關掉？"紮克問。

  肯茲走到最近的柱子前，她把每條線都過了幾分鍾。他們還試圖翻看神秘的核心，但在死亡的光環過於強大之前，他們無法接近。

  "如果我們從外麵走，就可以解除支柱的功能，"她猶豫地說道。"把核心部分留到最後。"

  紮克點了點頭，他們走到了密室的邊緣，肯茲開始破壞連接柱子和地板上密集符文的銘文線。紮克在一旁幫忙，把一塊又一塊的水晶從插座裏扯出來，迅速擴大了瘴氣水晶庫存。他們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來回奔波，紮克充當了空氣中死亡調和的移動反擊力量。

  然而，即使是他也開始感到疲憊，在這種環境下保持他的道場活躍，是對他精神能量的不斷消耗。紮克最初想砸柱子，但肯茲擔心那會大量排放死亡能量，可能會傷害到世界核心。

  肯茲越來越熟練地關閉了柱子，它們很快黯淡下來，隻剩下基座。盡管柱子都被關掉了，它還是發出了可怕的死亡調和能量。這些能量來自岩石。它是黑黝黝的，打磨得很光滑，看起來像一個蛋。

  這顆蛋也發出了神秘的波動，當紮克意識到這使他的道場完全失去作用時，皺起了眉頭。肯茲根本無法靠近它，不得不撤退。

  "那是什麽東西？"紮克皺著眉頭問道，他轉身看向仍被鎖住的鬼魂。"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它是什麽，"那隻鬼說。"它們被稱為烏涅斯的種子。我們的王國從帝國那裏收到它們，連同這個陣列。"

  "就像一個重新調整的工具包？"紮克問。

  "正是如此。"鬼魂點了點頭。"即使是像我們這樣的小王國，也可以靠我們自己來轉換一個星球，但我們的手段需要高等級的物品，不可能通過入侵帶來。但帝國提供這些東西作為索--。"

  它沒有進一步的信息，就被巨大的抽搐包裹了它的無形形式。紮克惱怒地歎了口氣，看起來他們無法從這個鬼魂那裏得到更多的東西，不至於因為違反戒律而爆炸。

  "那麽，現在告訴我。既然我們知道了一切，為什麽我不該殺了你？"紮克問道，他的眼睛緊盯著鬼魂的半透明眼球。

  "殺了我？"特裏夫驚愕地叫道。"不！讓我留在這個星球上。我對你有用！"

  "你願意留在一個生命調和的星球上，不回到你的王國？"紮克哼了一聲。

  "在我的主人死後，我很好。回去麵對雷克瑟斯大人，我是不可能活下來的。我的靈魂將被折磨，直到因年齡而崩潰。"特裏夫匆匆說道，這些話從他口中溢出。"這就是為什麽我先前抵製了召喚。"

  "我以為你無法抵製帝國的蠱惑？"紮克說。

  "那不一樣的。召喚的人是雷克瑟斯大人，巫妖王的主人，也是這次入侵的投資者。我在技術上是他力量的一部分，隻是他沒有喚醒我。巫妖王做到了，他的召喚很難抗拒，但與印在我們靈魂上的規則相比，它算不了什麽。"

  "你是什麽級別？"紮克慢慢地問。"你能帶來什麽？"

  "我是7**的保管員，在這裏呆過之後，還獲得了兩顆道種。"鬼魂在分享他的狀態屏幕時，帶著一些刺穿恐懼的驕傲說。"我可以保證在未來晉升為E級管家。我對你的日常生活提供更好的幫助，比任何背負著肉體的監護人都要好，隻要你幫我購買瘴氣晶體來維持我的生存。"

  當紮克看到這個鬼魂真的在說實話時，困惑地搖了搖頭。

  "一個幽靈管家，"肯茲咕噥道，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好奇。"以你的情況來說，比較方便。"

  "簽一份合同，好好為我服務，你就可以留在地球上。"紮克在短暫的猶豫之後說道。

  他知道，在他們對地球所做的一切之後，接收一個不死族會是什麽樣子，但基地在接收流浪的外星人方麵早已過了不歸路。如果是某個將軍或巫妖王，就不會這麽願意讓他們活著，但一個非戰鬥人員不能被認為是有罪的。畢竟，非戰鬥類人員在部隊的決策中幾乎沒有發言權。

  "沒有什麽比這更讓我高興的了，"特裏夫歎了口氣說，紮克覺得他並不是真的想這麽說。"但我們的命令不允許我與活人簽訂合同。"

  "哦，是這樣嗎？"紮克說，他的眼睛慢慢變得漆黑。"這不會是個問題。"

  在他昏迷的時候，變化的冷卻時間已經過去，允許他再次變成屍鬼形式。那隻鬼魂不解地凝視著，它的嘴張開了。

  "現在，"紮克用他深淵般的聲音說。"合同！"

  "一直都是你......神秘的亡靈！這不可能！"鬼魂尖叫道。這是不可能的！"幽靈尖叫道。

  "巫妖王在死前也說過同樣的話。"紮克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