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並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為紮克仍然被凍結著，這種新的創造物包含如此可怕的力量，紮克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僅僅是它的存在就使紮克的身體四分五裂，但他完全沒有能力移動它哪怕一寸。

  紮克在心中絕望地大叫，熱切地希望"創造的火花"能把這東西從他的身體裏擠出來。幸好他的願望得到了滿足，一根白色金屬的長矛被他身體裏散布的剩餘能量鍛造出來。它從他的胸口冒出來，射向龍的喉嚨，裏麵住著可怕的創造物。

  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解體，宇宙突然停止了，隨著融合能量的爆炸，一個朦朧的圖案出現了。

  紮克仍然停留在空中，眼睛緊緊盯著他帶到宇宙中的那個東西。它散發出一種無限的浩瀚感，有可能使他發瘋。它感覺像是要把整個宇宙強行塞進他的腦海裏，但靈魂已經被整個宇宙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壓得爆裂了。

  紮克需要移開視線，但他甚至無法眨眼。紮克被迫見證了宇宙的博大精深和他存在的終結。

  天堂的穹頂突然裂開了，無邊的閃電在地平線上蔓延。它們是這個灰色世界中唯一移動的東西，而閃電就在他的位置上方積聚。紮克試圖抬頭看看發生了什麽，但他的眼睛仍然像世界停止之前那樣固定著。不過他能感覺到來自上方的可怕壓力，就像他被一個冷漠的神所注視。

  權力、至高無上的地位，但也有幸福？

  紮克沒有辦法理解這一係列的事件，但他看到眼前的怪異圖案開始消退，心裏鬆了一口氣。他的頭腦正處於崩潰的邊緣，熱切地祈禱自己能夠承受住瘋狂的壓力，直到灰色符文消失。

  一道純粹的閃電突然從上方撞向圖案，但它被符文內出現的深層顫動強行驅散。緊接著又是一陣爆炸，這個過程重複了八次，強度越來越大，直到一束金色的閃電降下來。

  它的威力甚至可以和神秘的符文相媲美，而且不像先前的閃電那樣容易驅散。

  紮克感到靈魂深處的多次顫抖，但最後的閃電就像一個不可移動的固定裝置。十秒鍾後，它才消散，但它留下了一個金色分形的柱子，上麵密密麻麻地刻著，紮克無法理解它們的作用。裏麵的圖案似乎打算逃跑，而籠子裏的能量肆虐到了世界的盡頭。

  世界在震動，宇宙在裂變，紮克的視野漸漸變黑。

  ------------

  紮克的身體一陣顫抖，被嚇醒了，他慌忙站起來，在各個方向上尋找威脅。感覺眼睛裏充滿了沙子，頭變成了漿糊，但他還活著。那條龍一動不動地躺在他身邊，喉嚨上有一個巨大的洞，那裏出現了神秘的符文。那座被召喚出來的山就躺在它旁邊，給這個環境帶來了奇怪的變化。

  但沒有任何灰色圖案或可怕閃電的跡象。龍除了喉嚨上的洞之外，完全沒有受到傷害。他幾乎覺得自己在世界停止時目睹的一切是一場夢。

  但紮克知道，看到的一切都太真實了，而且他對發生的事情有一種預感。召喚出的灰色圖案是係統想要的東西，它慢慢地創造了一個局麵，讓紮克用銀盤子來供它。他感覺到了上天的貪婪，以及圖案被困住時的歡欣鼓舞。

  他被耍了。

  紮克對他召喚的東西也有一個好想法。它是混沌，更可能是它的一個小碎片。它是"道"的起源，光是看著它就幾乎讓紮克發瘋了。如果不是係統撲過來偷了這個東西，他可能當時就死了。

  他沒有精力為被用作係統的孵化室而生氣。他能做什麽？像個瘋子一樣對著天空大喊大叫？紮克低頭看了看身邊的令牌，嘴裏發出了一聲歎息。看起來已經昏迷了12個多小時，給了他一些時間來完成這一層並休養生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他的登塔將在第73層的入口處結束。

  紮克抬頭看了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氣，感到了一種寧靜，這是幾個月來第一次感覺到的。但這種寧靜讓他在意識中僵住了，因為他終於注意到，自從半分鍾前醒來後，那兩個殘餘的碎片完全安靜了。他迅速將視線轉向內側，幾乎被所發生的巨大變化嚇得倒退。

  正如預期的那樣，隻剩下六個瘴氣符文，但它們已經有了同伴。六個充滿力量的金色分形被加入其中，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一個交替的圓。這個結構看起來非常堅固，好像兩組符文組成的東西比其各部分的總和還要大。

  更重要的是，籠子裏已經有了這兩個殘餘物。這是係統的互惠方法，是對紮克向它提供混沌圖案的獎勵嗎？

  這兩個殘餘物仍然被對方的卷須纏繞著，就像在戰鬥結束時一樣，而且它們無精打采。沒有動靜，也沒有掙紮，感覺自己已經消逝了，幾乎要死了。為了形成那個特殊的圓球，他們被強行吸幹了能量，看來最後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力量。

  紮克顫抖地吸了一口氣，坐著不動了幾秒鍾。終究還是成功了。兩個殘餘的碎片互相膠著，形成了相互製約，而牢籠也升級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水平。當然，他知道，不能完全指望問題得到解決。

  紮克懷疑，稍微過度消耗就能把它們幹掉。此外，他沒有信心把所有信任放在係統的限製性分形上。如果係統突然要另一個混沌模式，開始在他的腦子裏探查，那該怎麽辦？

  仍然需要迅速提升靈魂力量，以確保他能夠處理未來的任何問題。此外，在最近的麻煩之後，他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路。相反，他對自己的選擇比以前更有信心，這意味著加強靈魂仍然是重中之重。

  再次融合棺材和菩提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可預見的未來是這樣。但是，青銅閃光和基於菩提的等同物仍是非常有可能的，隻是需要先創建基礎。紮克目前就像一個玩火柴的孩子，在玩他不理解的東西。

  回顧過去幾周的情況，他對自己在後期表現出的魯莽感到震驚。不僅無數次冒著生命危險創造了青銅閃光，而且還不顧自己的生命，徑直走向碎片。

  是分裂體慫恿他走向毀滅之路？還是係統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擾亂了他的理性？

  目前給他的喘息機會，希望能有足夠的時間來研究靈魂，找出一種方法來控製高級能量。

  他沒有必要在還是一個初級修煉者的時候就去強行嚐試馴服這些閃光。對混沌圖案的一瞥已經證明，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要學會先走後跑。

  然而，不全是好消息，因為他的靈魂在遭遇之後再次經曆了變化。在黑色的基礎上又多了一組白色的疤痕，使整個靈魂看起來格格不入。黑色和白色的疤痕似乎都是短暫、暗淡的，就像它們即將消逝。看起來它們已經完全被抽幹了，就像真正的細絲一樣。

  至少他的靈魂似乎已經被創世神的滲透所治愈，但紮克還是吞下了他從精神學家那裏得到的一個靈魂治療寶物，以防有無法發現的隱藏傷口。

  這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一些，無法驅逐滲入他靈魂的兩股高階能量。雖然靈魂中沒有基於創造的能量球，但仍有相當數量的剩餘能量分布在身體上。與他在最後的衝突中所花費的相比，這隻是微不足道的，但在緊要關頭，它能夠幫他。

  隻要紮克不意外地讓思想偏離浪費它。

  他的靈魂被這些事件打上了烙印，不覺得太奇怪，因為它一直是兩個殘餘物被吸幹時不情願的管道。另一個變化是相當驚人的。他肩上的兩個分形發生了變化。流經粗略捷徑的大量能量重塑了技能分形，使路徑永久化。

  但這還不是全部，因為路徑上有細小的標記，創造出了超出他理解的模式。它們不是分形，也不是在多元宇宙中常用的銘文語言中形成的。它們給人的感覺更原始，好像是由道本身創造的自然標記。

  他左肩上的分形顯然是由創造之碎片標記的，而右肩上的分形則散發著遺忘之碎片的荒涼氣息。

  從他靈魂上的傷痕的蒼白和褪色程度來看，不十分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形成一個。

  除此以外，身體狀況還算不錯，隻是生命力的消耗太可怕了。紮克必須問專家才能確定，但他相信，由於連續使用碎片，已經損失了幾十年壽命。如果像這樣堅持幾天，他就會老死，或者至少達到足夠高的年齡，使進一步的修煉成為不可能。

  使用碎片進行修養是不值得的，因為這比用療傷藥慢慢修養要花費更多的生命。

  至少，碎片的強製治療方案幫他為塔外等待的東西做好準備。長時間的昏迷也恢複了大部分缺失的宇宙能量，紮克能在最後期限到來之前達到最佳狀態。隻剩下兩個小時，而他的兩個同伴可能已經出去了。

  紮克了解奧格拉斯，他會想通過見證自己和紮克的道靈來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進入傳送陣，而是轉向了那條不動的龍。

  他的登塔已經提前結束了，但還有寶物可供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