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麽近，你的人就不能掃描這個星區嗎？"紮克懷疑地問道。"隻是一天的時間。"

  "亞空間的一天既可以很近，也可以很遠，會穿過多個維度層。我們的空間站沒有那麽先進的掃描設備，"賈奧說。

  "你們飛船上最強大的戰士有多強？你們的首席工程師又有多強？"紮克探問道

  "最強的戰士？"賈奧說。"船長是一個**超人類，而總工程師隻缺少關鍵的升級，達到2級後期。我的讀數告訴我，你在2級早期到中期的範圍內。為什麽不直接離開，要把你的生命丟掉？我不會說什麽。"

  紮克隻是瞪了一眼技術官僚，沒有說什麽，讓他再次向牆邊縮了回去。這個等級是機器之神派係的等級，賈奧把他誤認為是中間的E級。這讓紮克對他用的機械眼有點好奇，但現在不是時候。

  聽到船上有一個D級戰士就有問題了。他不可能橫衝直撞，直接切入工程艙。如果艦長突然出現，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粉碎令牌。

  然而，真正的問題是碎片。紮克應該去找它嗎？

  感覺係統給了他一個攻擊8樓守護者的替代方案。他可以針對工程師和引擎來拖延飛船，也可以搶奪創造碎片。

  如果在地麵，他可以同時做到這兩點，但無論哪種行動，都會暴露他在船上的存在，導致大規模反應。有船長這樣的人在船上，他對完成這兩項任務都不太自信，而且這兩項都做似乎幾乎不可能。

  問題是他最想要的是什麽。過去把他逼得很緊，而且他對與這種力量級別的樓層守護者戰鬥沒有信心。但是回報也是驚人的。第七樓的收獲對他來說非常合適，第八樓的完成獎勵應該更驚人才對。

  另一方麵，找到創造碎片是一生中唯一的機會。他早就想過找到一個製衡分裂體的東西，而這正是他的機會。自從他的靈魂被滲透後，這種願望在過去幾周裏隻增不減。

  偶爾射出青銅火花來削弱分裂體，充其量是一個拚湊的解決方案，遲早是不夠的。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等待爆炸的高壓鍋，這可能是他手頭唯一的選擇。這個東西正是他設想的那種東西，紮克覺得他在這裏並不是巧合。這是一個誘惑，他可以跟隨，也可以忽略。

  但他敢於吸收這樣的東西嗎？

  之前那個與它融合的可憐蟲結局聽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除了他的《靈魂強化手冊》和腦海中的《瘴氣分形》外，紮克其實沒有手段來對抗它。他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第二個屍鬼女人突然出現，給他另一套分形安置碎片。

  最理想的情況是，碎片進入瘴氣籠子，這兩樣東西會相互製約。最壞的情況是，發生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導致能量的大規模爆發，將他和小豆子炸成碎片。

  還有一個問題。預言家在第73層的話語在他腦海中回蕩。他曾說過，在係統的眼中，紮克和他一樣都是棋子，也許他是對的。係統在他的星球上專門設立狩獵場首次向他展示了遺忘碎片，僅僅幾個月後又把他放在了一萬億種可能情況中的創造碎片旁邊，這不能看作是巧合。

  係統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感覺就像他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不是創造自己的命運。如果係統隻是想讓他更強大，為他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那是一回事。但他聽到的關於係統的一切都說明，它不會那麽仁慈，也沒有親力親為到這種程度。

  係統是不是把他當做獎賞的豬，用這兩件寶物喂他？但目的是什麽？或者是那個神秘的屍鬼女人影響了他的命運？他不知道站在巔峰的修煉者有什麽能力。

  但有什麽可以做的嗎，即使他被操縱了？他需要力量，從他與分裂體混在一起的那一刻起，紮克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事情已經失去了控製，這可能是他在自己身體裏取得平衡的唯一機會。

  猶豫不決在他心裏咬了幾秒鍾，最終決定去做。碎片在腦海中異常安靜，紮克猜測這是因為它感覺到了它的反麵存在。

  有很多邏輯上的理由不願意冒這麽大的風險，但他身體裏的每一根纖維都告訴他要吃下它。這感覺就像他是一個拚圖，而碎片是完成這個圖像的最後一塊。這樣的決定他在異變之前不會做，幾個月前也會做。他在登塔過程中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一個人要逼自己去實現有價值的事情。

  從表麵上看，紮克把自己逼到了幾乎不可能的地方，但大多數行動都是出於需要而采取的。但是，冒著生命危險生存和冒著生命危險把自己推向更高的高度之間是有區別的。紮克主要做的是前者，知道他要承擔風險來保持勢頭。

  事情很可能會變成狗屎，但即使是一個未整合星球的修煉者，也防禦了幾年的精神錯亂。如果真的不成功，他仍有時間拯救地球，對付主宰者，甚至有幾年時間找方法把這兩個碎片從身體裏扯出來。

  此外，紮克被操縱食用這兩種碎片的可能性，表明他不會因此而死。如果最終的結果是他死了，那麽係統或神秘的巔峰生物為什麽要費盡心思操縱他的命運和永恒之塔？有很多方法可以殺死一個微不足道的F級戰士。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他隻能向前走，順其自然。

  "碎片儲存在哪裏？"紮克在做出決定後問道。

  "它在一個受限製的儲藏室裏，周圍有多層防禦措施。"賈奧說，當他意識到紮克並沒有被船長的存在嚇倒時，他的眼睛睜大了。"船長一聽說他的貨物被盯上了，馬上就會過來。他是整艘船的股東，這艘船在這次任務中受了很大的損害。如果任務失敗，他麵臨的後果是災難性，但如果成功了，他就能獲得價值幾個世紀的資源。"

  "我怎麽獲得權限？"紮克推了推，無視警告。

  "你不能，"賈奧毫不猶豫地說。"我不知道怎麽進去！"

  "再好好想想。"紮克咆哮著，一股黑霧開始從嘴裏蒸騰出來，給小屋增添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我......你需要有特別授權。但這對你來說是不可能的！你沒有神經植入物，即使你進去了，裏麵也有極強的自主二級守護者，"賈奧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