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等等,蟲子先生
作者:隻貝      更新:2022-02-16 16:06      字數:3468
  紮克感覺自己就像一塊奶油,一邊拚命地轉動新碎片,一邊像吃糖一樣吃著治療藥丸。不管那個刺客給自己灌輸了什麽,都使他的持久性令人厭惡。紮克無法相信,花了多少次打擊才迫使他屈服。

  痂皮幾乎覆蓋了這個人發黑的身體每一個部分,到最後他看起來比紮克更像一個亡靈。不管是什麽黑釘子注入了這個人的身體,強行讓這個刺客繼續前進,同時瞬間修補了累積的傷口。

  但事實證明,這種分層的腐蝕作用最終還是過了頭,迫使該男子粉碎了令牌。雖然這次遭遇太過親密,但紮克不確定,如果不是他的新大道碎片不斷修補被撕裂的身體,他能否忍受。紮克搖了搖頭,他艱難地走到那個刺客離開競技場的地方,彎腰撿起他留下的宇宙袋。

  看了一眼天空,證實他此時基本不會被淘汰。紮克以18分排在天梯的第六位,有機會達到更高的位置,因為第四名和他的位置之間隻有3分的差距,但他不確定身體能否承受。

  雖然能直接反擊,但他並沒有擊敗刺客,由於大量損失,瘴氣已經不多了。他爆了一顆[士兵藥丸]來恢複儲備,瘴氣不足不是唯一的問題。紮克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永恒]。

  這麵盾牌在戰鬥中被暴擊後,現在有多個洞。值得慶幸的是,防護罩的分形結構完好無損,孔洞也在自動修複功能的作用下慢慢閉合。然而,它的結構完整性被破壞了,而且這個弱點也會轉移到[不變堡壘]上,這意味著防禦力至少被削弱了一半,直到護盾恢複。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碎片的問題。在戰鬥的後半段,一個人的靈魂被碎片的腐蝕所填滿的副作用已經開始顯現了。隨著他的傷勢越來越重,一股熾熱的怒火開始積聚,要保持在原地是很困難的。

  他的潛意識一直在叫囂著要摧毀一切,勇敢地衝向前方,用手中的斧頭粉碎一切。但這太瘋狂了,紮克甚至看不到自己麵前的手,更不用說目標在黑暗的領域裏飛來飛去。

  幸運的是,在戰鬥結束的那一刻,衝動已經平靜下來,紮克在短短十秒鍾後又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在他戰鬥的過程中,任何撤退的想法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寧願死也不願意在****放棄。

  僅僅這一事實就使紮克對進入另一場戰鬥感到恐懼。過去的經驗能說明問題,獲得更高的位置會提高報酬,但他還沒有準備好為了好位置就去死。如果他參加另一場戰鬥,可能不是由他決定的,而是由遺忘碎片決定的。

  所有這些加在一起,紮克在掌握自己的情況之前不願意戰鬥。事實上,他想在試驗結束前保持[褻瀆之印]的活性,作為一種保護措施,但他覺得自己正失去對這個技能的控製,它能保持活性的時間已經達到極限。

  值得慶幸的是,[不死先鋒]的瘴氣盔甲自動修複了,應該看不到覆蓋在他身上的所有傷口。再加上他的[絕望之域]和[衰敗之風]的漩渦,他看起來應該和全力以赴的時候一樣洶湧。

  然而,在籠子倒下後還不到一秒鍾,腦海中的警鍾再次響起,他看到一個巨大的火柱以可怕的氣勢向他壓來。他幾乎沒有時間調整[不變堡壘],就被火柱擊中,突然感覺自己被活活燒死。

  當攻擊撞上堡壘時,火焰從四麵八方迸發出來,分形盾牌隻擋住了部分能量,然後多餘的能量就繞過了邊緣。紮克被困在了火焰的走廊裏,勉強支撐著。

  當[永恒]開始因高溫而失去形狀時,他慢慢地被推了回去。每一秒鍾都像是永恒的,紮克隻能專心堅持。他看到了那個獸人戰士被這樣的光束擦過的下場,不能讓它擊中自己。他的防禦碎片和結實的體質也許能對付火焰,但紮克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賭。

  紮克的整個身體都在因緊張而顫抖,他剛剛用[士兵藥丸]恢複的瘴氣也隨著傷口重新開裂而被消耗掉。最後,他沒能再堅持下去。也許他處於巔峰狀態時能多次承受這樣的攻擊,但現在根本沒有辦法。

  盾牌裂開了,紮克向他的信物伸手,想在後悔莫及之前逃走。但在破碎的堡壘後麵沒有火焰,隻有廣闊的天空。隻剩下一些零星的火花,紮克不顧形象地向前蛙跳,勉強躲開了它們。看起來至少他不會和那個可憐的獸族女人有同樣的命運,但在與死亡擦肩而過時,一股和火焰一樣強烈的憤怒在他心中爆發了出來。

  他瞪著坐在太陽上的女人,視線變得有些鋸齒狀和單色。當他舉起斧頭時,空氣在他周圍扭曲起來,手臂因[邪惡打擊]大量注入瘴氣而膨脹。

  血債要用血來償還。

  在最後一秒,紮克才奪回了對自己思想的控製權,對自己要做的事震驚。他剛剛準備用斧頭的碎片注入武器,然後再把它扔給伊茲。

  先不提這樣粗暴的攻擊能否在維倫化為灰燼之前打到她,他在想什麽?那個強大的修煉者是他最不應該與之對抗的人,特別考慮到她的舉止,似乎隻打算攻擊一次。

  不過,他手臂上的力量需要釋放,一個強有力的撞擊造成了一個大裂縫,隨著瘴氣迷霧在他周圍旋轉,裂縫向前延伸了50米。之後,紮克迅速轉身向烈日走去,準備好另一個[不死堡壘]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互相凝視了幾秒鍾,直到伊茲打破了目光的接觸,她轉向其他參與者,後者帶著疑惑和惶恐看著這一景象。

  "時間足夠長了。如果你不在前十名,就去戰鬥或者立即離開。"這個女人用無聊的聲音說,然後她轉身指著紮克。"不過不是他,我們是因緣際會的。"

  她的目光再次轉向他,紮克覺得她在看一個有趣的好奇心。難道她目睹了他的轉變,想解剖他,就像他被雅利安警告過的那樣?當紮克看到她的眼神時,心中的警鍾響了,他慢慢地開始退後,離她更遠。

  值得慶幸的是,她似乎沒有興趣再攻擊他,選擇旁觀因她的話直接導致立即爆發的六場戰鬥。剩下的一半戰士都把目標對準了別人,而剩下的人則立即粉碎了令牌。

  雖然沒有人針對紮克,他也沒有做出動作。由於他的傷口,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再打了,而獲得那個火法師的關注也不允許他分心。他需要有足夠的警覺性來對抗她的計劃,至少在被活活燒死之前快速逃離。

  戰鬥進行了不到兩分鍾,紮克被擠到了第8位。因為有兩個戰士,一個沒有排名,另一個是以前的第10位,積累了足夠的分數超過了紮克。戰鬥結束的那一刻,出現了十根光柱,紮克意識到其中一根光柱放在了他開始的平台上麵。

  其他人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一半以上的獲勝者以他們雙腿能承受的最快速度衝向各自的平台,沒人有興趣留在後麵。留在競技場上沒什麽好處,如果伊茲決定把一切都燒掉,那什麽都沒了。

  隻有兩個來自同一家族的修行者在向伊茲鞠躬後慢慢走向各自的傳送器,得到了一個小小的點頭作為回報。

  每個人都不願意留在競技場,但沒有人像紮克本人那樣有動力去逃離。他不在乎那個強大的火法師認為她和他有什麽緣分,唯一感興趣的是去找那個傳送器。但是,當那無聊的聲音在他身後回蕩時,恐怖攫住了他的心。

  "等等,蟲子先生,"伊茲說,當紮克看到炙熱的太陽化作一條大河向他蜿蜒而來時,眼睛震驚地睜大了。

  紮克不可能等著看這個瘋子有什麽辦法,尤其是她居然把他稱為蟲子,盡管他的名字在排名上完全顯示出來。他加倍努力想到傳送器,當一堵高聳的火焰牆升起擋住去路時,被迫停下了腳步。

  如果是別人的火焰,紮克就會直接衝過去,但他不敢在這裏做這麽蠢的事。他迅速用斧頭碎片賦能的[虛空之擊]發動了一次大範圍的掃射,但這一擊很快就被火焰牆吞沒了,就像湖裏的小石子。

  紮克轉過身來,看到女孩幾乎就在他身邊,看到她的手掌上方形成白色的火焰時,紮克的本能叫喊著讓他出去。紮克隻能想出一個辦法。

  瘴氣盔甲在他縮回正常體型時消散成一陣煙霧,紮克用兩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肩膀,直奔火焰牆。一股巨大的精神能量湧入[循環打擊]的兩個分體,當兩個分體真的融合成一個青銅色的閃光時,紮克感到恐懼和期待交織在一起。

  一聲怒吼在全場回蕩,他全力以赴地擊打著火焰之牆,當青銅色的火花從他的拳頭中竄出,爆發出猛烈的內爆,將擋在麵前的火焰直接刪除,一個五米寬的空隙就這樣產生了。紮克終於能用青銅閃光做些有用的事了,但他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直接跳向20米外的傳送器。

  為了以防萬一,他在空中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伊茲離他隻有十米遠。她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紮克飛向傳送陣,但紮克不清楚這是因為他那令人難以置信的蠢技術,還是因為她的牆被攻破了。

  然而,她的表情很快就變成了深思熟慮,她把兩根手指推到了她幻化的白熱化火焰中。一個覆蓋著密集分形的小火球被提取出來,當她帶著微微的笑意把它彈向他時,紮克忍不住咒罵起來。

  紮克迅速移動堡壘,並在準備衝擊時注入了棺材碎片,但防禦還不夠。小火苗直接射穿了[不變堡壘],在瞬間擊中了他。肉體燒焦的臭味瞬間擴散開來,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像拳頭一樣大的燒痕。

  紮克痛苦地咆哮著,迅速在傷口上塗抹菩提碎片,看到火焰沒有像對獸人那樣擴散,不禁鬆了一口氣。它疼得要命,向那個停住腳步的女孩投去憤怒的目光。

  "該死的瘋子,"紮克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他通過傳送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