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戰士離去，籠子裏隻剩下紮克和剩下的螞蟻，還有一百多具腐爛的屍體，慢慢地用瘴氣補充著他的儲備。但他的能量仍然低得可憐，咬下一顆黑黝黝的藥丸，變成厚厚的淤泥，流進喉嚨。一股瘴氣在他體內蔓延，幾乎瞬間就恢複了五分之一的瘴氣儲備。

  紮克盡量不去想他剛吃下的[戰士藥丸]的腥味，把[維倫之咬]換成了一把一次性斧子。這是一種與宇宙水有類似效果的藥丸，隻要你適度使用，就不會有壞處。不過[戰士藥丸]比水要弱得多，在出現副作用之前，一天隻能吃一顆。

  接下來，他驅散了[不死先鋒]，縮回了原來的體型。他想用道做實驗，他發現控製力在變身後變得更差了。瘴氣在他的身體裏不斷攪動，以保持瘴氣盔甲和武器裝備的活性，可能會造成幹擾。

  或者隻是因為當他的身體變大時，精神能量需要走得更遠。

  當紮克將斧頭碎片的道場釋放到極致時，周圍的空氣開始顫抖起來。螞蟻似乎感覺到了威脅，試圖伏擊他，但紮克一直在躲避，想恢複他在論道時的感覺。

  顯然，在一隻野獸想把你串起來的情況下，要集中注意力是比較困難的，但紮克覺得，與獨自坐在院子裏冥想相比，在戰鬥中取得突破要容易得多。壓力和死亡的風險會激發潛力，希望在掙紮時會有新的東西誕生。

  籠子裏的氣氛不斷變化，紮克在兩個碎片的道場之間來回切換，一會兒是無形的刀片，一會兒是腐蝕的風。他一直想借助自己的靈氣重新創造道場風暴，一直沒有取得進展。

  紮克通過力量將兩個道場疊加了一秒鍾。當他想釋放第二個道場時，另一個道場自動退到了身體裏，隻需把它擋在外麵就能阻止它。這造成了非常大的精神能量損失，能量隻會消散不會返回。

  在他保持兩個道場同時運行的短暫幾秒鍾裏，沒有出現青銅色的閃光。紮克認為，涉及到道場時，能量的密度還不足以出反應。他隻能對又一次失敗的實驗失望地歎氣，然後繼續做。

  如果"道場"可以被視為"道"的氣態形式，那麽直接將其注入武器或技能就相當於液體，允許更多的精神能量。

  道場風暴包含了他大部分的精神能量，也許達到那種密度才是召喚青銅閃光需要的。但他不可能在一次攻擊中就把一半的魂力都打出來，還是像以前一樣在一個點上重新創造出那麽多的能量，強行進行融合。

  問題是，"道衍"不像水龍頭。他不能隻增加杠杆，讓道能從他的頭上流出來。直到現在，事情都是二進製的，他要麽選擇注入什麽，要麽不注入。它耗費的能量取決於所注入的技能或物品，而且它會自動調節。

  這是他在過去三天裏一直在努力解決的問題。想控製順著手臂流向斧頭的精神能量的數量，就像試圖用他的手把更多的空氣推入一個袋子。紮克跑到螞蟻的兩腿之間，不斷嚐試他在休息時想出的各種辦法，沒有任何效果。

  他想不出辦法，隻能再次嚐試融合這兩個道。當他強行將兩個道的碎片沿著手臂推到斧頭上時，感覺紮克的思想要分裂開來了。

  就在昨天，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迫使兩條道匯合。他把自己的每隻手臂都當作一個碎片的導體，隻在它們到達他的斧頭時才試圖把它們推到一起。他隻需要使用一些血漿作為傳遞的方法。然而，仍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第一個試驗就是他此刻使用臨時斧頭的原因。

  維倫在兩股氣流進入斧頭的那一刻，就在紮克的腦海中發出了怒吼，然後它立刻回絕了這兩塊大道碎片。紮克首先認為這是因為它缺乏材料而無法同時利用兩個碎片，但他接下來的實驗表明，還有其他問題。

  當紮克用一把備用斧頭嚐試同樣的事情時，兩個碎片順利進入，但整把斧頭在瞬間爆炸成廢鐵，手致殘，差點讓他失明。紮克起初以為自己一試就成功融合了，很快意識到高估了自己。

  爆炸來自於兩股桀驁不馴的能量，以及瘴氣對武器造成的壓力，不是兩者融合造成的。

  紮克認為有一個速度的問題。他不可能像論道時那樣，擠出一半的精神力進行一次攻擊。他想依靠比較小的能量高速碰撞。這就像舊地球上的實驗，科學家們以極高的動量向對方發射電子，看看碰撞會釋放出什麽樣的能量。

  他要把自己變成一個粒子對撞機。

  有計劃是一回事，但找到解決辦法完全是另一回事。一分鍾後，他的斧頭受不了了，也變成了一個炸彈。雖然紮克這時已經學會了看清征兆，及時扔掉了它，他在一秒鍾後愣住了。

  那[循環打擊]呢？他已經放棄了這個技能，也許可以重新利用。這個技能的兩個分形完美地放在他的肩膀上，很容易就能把兩個大道分形推到那裏，然後再繼續往下推他的手臂。

  這個技能的正確用法是將他的"道"注入兩個分形中，並編織能量，使兩個"道"交織在一起並結合。完成後，就可以用這種新的組合能量注入想要的東西。

  紮克除了給兩個分形注入各自的"道"之外，還沒有真正取得什麽進展。他覺得自己離答案如此之近，甚至可以嚐到它的味道，他給了螞蟻一拳，把它扔掉，然後準備測試他最新的理論。

  紮克立即拿出兩把匕首，兩隻肩膀各刺入一把，連哼都沒哼一聲。血液開始從他的手臂和背部滴下，但他並不在意，急忙激活了這兩個殘缺的分形，臉上帶著笑容，在外人看來無疑是有些喪心病狂。

  道的碎片進了[循環打擊]的兩個分形，紮克這次不在乎平衡，想盡快將能量逼到分形的中心。通常情況下，如果不正確地遵循曲折的路徑，這是不可能的，他想為自己開辟一條新路。

  兩把匕首作為導體，讓他跳過技能分形所有錯綜複雜的部分，隻留下充當入口漏鬥的部分，以及紮克猜測負責融合的技能核心。這把武器允許他通過超過70%的分形，隻需將能量直接通過金屬本身就可以了。

  他意識到它真的起作用，腎上腺素開始在身體裏流竄，兩個大道碎片形成的斑點在他的胸膛裏互相射向對方。

  但快樂很快就變成了恐慌，因為紮克感覺到當這兩塊碎片融合時，正在發生積聚，拚命地想把它從身體裏擠出來。如果這個圓球像斧頭一樣爆炸，把他的半個軀幹都帶走，還能不能活下去。

  能量隻到了他手臂的一半，然後能量球就在無聲的內爆中崩潰了，在它消失的時候，消滅了一大塊二頭肌。疼痛難忍，但紮克仍然很高興，他的眼睛正盯著傷口。

  內爆物包含了一個青銅色的火花。

  紮克沒有心情再在戰場上呆下去了，紮克命令[褻瀆之印]的十條鎖鏈將這隻已經奄奄一息的螞蟻殺死。外麵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幽靈們在戰場上尋找可以挽救的屍體。

  屍體被放成在兩堆，分別是倒下的亡靈和無法挽救的蟲人，這些屍體將被焚燒。他還是很好奇，為什麽不可能讓亡靈重生。他先把這件事放下了，匆匆趕回前哨站，去查看結果。

  "你回來了，紮克大人。"當紮克闖進門時，紮爾瓦達王國為他提供的管家烏洛躬身說道。

  "公會那邊有什麽消息嗎？"紮克問道，他麵無表情地坐下來。

  "我去打聽。"烏洛說著就離開了院子，讓紮克去查看他的發現。

  他的手臂很狼狽，但以[循環打擊]為基礎的短暫實驗是個進步。不過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首先，他不能一直用刀子刺自己，在路徑上創造捷徑。

  現在，紮克隻有一個極其粗糙的概念，需要改進。他必須重新繪製[循環打擊]的技能分形，才能適應他的目的，但紮克不知道如何去做。

  下一步是控製融合的能量，使之足夠長的時間來傷害敵人而不是自己。現在，它還不能被視為一種武器，而是一種自殺的創造性方法，類似於在心髒旁邊製造一個炸彈。如果火花早半秒爆炸，他可能就會失去整條手臂，不僅僅是肌肉組織和膽汁。

  問題是他是否需要在這一層再呆下去，這類實驗可以在登塔時進行。

  "公會的代表來了，"烏洛又鞠躬說。

  "讓她進來。"紮克說，他知道他們會再派伊爾哇來。

  "紮克大人。"美麗的行會副會長在進入院子的那一刻彎腰說道。"啊！你受傷了！讓我......讓我......"

  "沒事。"紮克在她以傷口為借口再次撫摸他之前打斷了。

  如果紮克不知道她是亡靈，會認為她是一個蒼白的人類。伊爾哇是整個王國中水平最高的人，就紮克所知，她已經非常接近於一個生命體了。

  "進展如何？"紮克問道，他又吃了一顆療傷藥，那是為他的亡靈體質特別製作的，他麵前的女人給的。

  陣法師看起來對回絕有點不高興，但看到紮克使用她贈送的藥丸，不悅明顯減少了。

  "恐怕我們讓你失望了，"伊爾哇在他身邊坐下時撅著嘴說。"請隨心所欲地懲罰我吧。"

  "什麽地方出錯了？"紮克失望地問道，不理會這種暗示。

  伊爾哇沒能為[九大輪回手冊]製作陣盤，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紮克開始懷疑他的妹妹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