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紮克點了點頭。

  問題是怎麽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戰場上找到目標。

  "這個陣法被稱為[虛空火陣]。你能在戰場上看到符合描述的東西嗎？"紮克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問道。

  "聽起來像是攻擊性陣列。像這樣的陣列一般會放置在靠近前線的地方，以最大限度提高功率，但不是在最前麵。"加勞插話說。

  問題是，沒有明確的分界線表明哪裏是前線。戰場可以被看作是小隊或強者之間的數百次單獨小規模戰鬥，中間散布著比較弱的戰鬥人員。

  兩個陣營的人到處都是，很難分辨出每支軍隊來自哪一方。也許這是一種戰術，可以避免一方釋放大規模殺傷的陣列。幸運的是，遠處有一群泰坦巨人站成一團，敵人的指揮官可能就駐紮在那裏。

  同樣，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把巨大的浮動劍上，以嚴厲的表情俯瞰著戰場。這可能是他們被征召入伍的軍隊首領，他散發出一種高聳的氣勢，可以一直感應到他們站的地方。

  "別看，"奧格拉斯邊說邊用長矛拍了拍紮克的肩膀。"不要引起大BOSS的注意。"

  "我看不到像虛火的東西，"紮克說。"我們朝著敵人的營地前進吧。"

  三個人組成一個小隊，紮克負責前線，奧格拉斯負責側翼，他們向軍隊深處推進。加勞幫忙確保他們不要太接近精英，迫使他們采取了有點迂回的路徑。

  在他們向前推進了大約15分鍾後，紮克被迫放慢了速度，他發現現在他們周圍隻有寥寥無幾的人形生物。他們已經進入了敵人的陣營，開始被魔鬼的步兵們圍攻。

  但他沒有使用太強的技能，感覺這樣做可能會引起敵人的憤怒。所以他隻是把敵人一個個地砍倒，同時把[斬]的分形刀連在斧頭上，而獨立的刀刃則保護後方。

  "在那邊！"加勞突然驚呼，紮克向他們的左邊看去。

  有一隻野獸背上背著一根巨大的紫色柱子，一群蒙麵人沿著它的側麵走來。從方向來看，他們似乎正朝著遠處橫衝直撞的泰坦走去。[虛空火陣]是一個輔助陣法？還是他們想對趕來打擊泰坦的人進行一次突襲？

  "那看起來像是一個陣法核心，"奧格拉斯同意。"我們把它偷走吧。"

  "直接打破它不是更容易嗎？"紮克插話說。"我可以從這裏做。"

  "還把這麽好的東西留在這個世界上？"奧格拉斯不同意。"它最好和我們一起走。"

  "如果我們能使用它，如果它在我們麵前爆炸了怎麽辦？"紮克說。

  "一步一步來吧。"奧格拉斯微笑著閃身離開。

  紮克隻能歎口氣，抓著加勞的肩膀跟了上去。他啟動了[漫步者]，直接在戰場上移動，每一步都讓他離開五十多米。奧格拉斯的速度更快，當他來到這群人麵前時，一池子的陰影散開了。

  紮克的刀刃上的分形越來越大，他在一次攻擊中斬斷了攜帶陣列核心的戰獸，數百升的血液像瀑布一樣落下，淋濕了他。

  加勞從後麵擲地有聲，他對這類血腥場麵仍會恐懼。

  紮克隻是搖了搖頭，讓血從他的眼睛裏流出來，然後跳到野獸的屍體邊上。一把扯下，足以撕開固定大晶體的鐵鏈，紮克意識到他不能把它放進宇宙袋。

  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幾次，一般是在任務要求運送或保護一件物品的時候。也許這是係統的一種方法，不允許登塔者藏匿任務物品來完全規避試驗。

  "帶著它就行。"奧格拉斯說，但他看起來有點壓力。

  "怎麽了？"紮克邊問邊把巨大的水晶像背包一樣扣上。

  "任務還沒有完成。"惡魔一臉酸楚地回答，讓紮克眉頭一挑，明白過來。

  "這個不是嗎？"紮克問道。

  這就是高樓層任務的問題所在。任務不像以前那樣一目了然，往往要經過一些試驗和錯誤才能弄清楚需要做什麽。這次他們需要在史詩般的戰場中完成任務，壓力又增加了一層。

  "這可能是拚圖，"加勞喃喃自語，他的臉色蒼白得要命。

  "看看周圍有沒有--"惡魔說，但被一聲巨大的吼叫打斷了，因為其中一個巨大的惡魔直視著他們。

  那是陣法師小隊正朝向的泰坦。它想報仇，因為他們偷了它的陣法嗎？

  一個人形小隊匆匆趕來，他們在戰爭陣法的幫助下在空中召喚出一個巨大的戰士，這個投影釋放出一道可怕的能量束，猛然擊中了泰坦的胸口。

  但隨著惡魔顫抖，泰坦巨人周圍的空氣突然裂開了，產生了一股衝擊波，把周圍所有比較弱的戰士都吹得遠遠的。這也使幾個管理陣法的士兵失去了立足點，戰爭陣法中斷了，泰坦巨人向他們掄起了巨錘。這些士兵在最後一秒才匆忙豎起盾牌。

  "媽的，那些家夥守不了多久，"奧格拉斯嘀咕道。

  "戴頭罩的家夥在那裏！"紮克邊說邊指著遠處。

  那群人類似於剛才殺死的陣法師，隻是他們沒有戰獸隨行。其中一個人背著一個大背包，六個大釘子從裏麵伸出來。

  "可能是他們，"惡魔嘀咕道。"隻是......"

  紮克明白他在說什麽，這群陣法師正直奔魔鬼軍團的後防線。如果他們追擊，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敵陣。萬一他們再被盯上，可能就沒有小隊可以進行幹擾了。

  "沒關係，"紮克聳了聳肩。"如果情況危急，而且是錯誤的目標，我們隻能拚命回這邊。不可能指望我們與那些大東西戰鬥。"

  惡魔點了點頭。"畢竟隻是第28層。應該不會太曲折。我們有核心水晶，那些是陣旗。我們把它們搶過來，然後傳送出去。"

  "我們走吧。"紮克回頭看了一眼仍被戰陣牽製的憤怒泰坦，然後說道。

  戰神的金色投影已經開始暗淡，小隊隻能再擋泰坦30秒。但這對紮克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又抓住了加勞，三人在全力追擊。

  紮克不斷地揮動他的斧頭，一把又一把的分形刀在魔鬼們身上刻出了一條路。奧格拉斯已經脫下了石膏，一條二十米長的手臂粉碎了太靠近的魔鬼。紮克注意到，奧格拉斯殺死的魔鬼在被殺死後奇怪地顯得蒼白，就像那隻手是用漂白劑做的。

  扛著六麵旗子的陣法師們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他們一邊尖叫著，一邊迅速將六根尖刺摔在地上，開始向它們注入能量。一群魔鬼也上前爭取時間，從他們的氣場來看，每個人都是最近才進化的。

  但這並不足以阻礙三人的行動，紮克釋放出一連串的分形刀，他們成群倒下。很快，紮克他們就到了陣法師麵前，卻遇到了一波虛幻的火焰，即使沒有陣法核心，魔鬼們也能把火焰帶出來。

  紮克皺起眉頭，啟動了[自然屏障]，並注入聖域之道，創造了一個天幕來保護這三人。但火焰直接穿過樹葉，落在他們的身上。

  "何方的靈魂之火，"奧格拉斯咆哮著，一杆凝結的陰影之槍徹底抹去了一個陣魔的軀幹。"這很痛唉，這個人渣。"

  紮克也因疼痛咆哮起來，但他的靈魂在被碎片攻擊了幾個月後，已經強大到可以處理這樣的事。他立即將樹之種子也散布到身體裏，以幫助澆滅吞噬靈魂的火焰。

  由於他們沒有陣法核心，火焰的力量被極度削弱了，紮克與[漫步者]一步到位，眼中充滿了殺機。空間裂開了，剩下的魔鬼在[維倫之咬]的歡快咆哮中分崩離析成整齊的肉塊，紮克在死陣法師還沒來得及分崩離析時就開始把陣旗從地上扯下來。

  像這樣強行把旗子拿出來，又釋放出一陣虛空火焰直衝紮克的臉，但他忍住疼痛，把旗子一個個搶過來。

  "就在這裏，"奧格拉斯喃喃自語，指著一個用倒下魔鬼的血形成的陣列。"而且來得正是時候。"

  "我應該隨身攜帶這些大東西嗎？"紮克嘀咕道，他的手臂上掛滿了巨大的尖刺。

  "它們被束縛在某個人身上，"加勞說。"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時，這種聯係就會中斷，這樣才能把它們藏起來。而且我認為我們應該快點。"

  紮克回過頭來，看到那個大泰坦正以驚人的速度向他們跑來。有幾個戰士想攔截，但它手中的巨錘像鍾擺一樣來回擺動，在它的怒火中把魔鬼和人都變成了肉醬。

  "希望不是所有樓層都是這樣的，"紮克在他們踏上傳送陣時說。

  "別掃興了。"奧格拉斯在他們被傳送走時歎了口氣。

  一陣短暫的黑暗籠罩著紮克的視野，直到他被扔進下一個世界。係統似乎有意讓入口變粗糙，他幾乎沒時間看到月光下的天空，就一頭栽進了一灘熱氣騰騰的水中。

  紮克在水中努力辨別方向時濺起了水花，他很快意識到，掉進了深達一米左右的溫泉中。他之前擔心自己掉進了巨人的湯鍋裏。

  "你！你是誰！"一聲尖叫回蕩在耳邊，其力度足以讓紮克的耳膜震動起來。"你拿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