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機械人用最後一拳徹底摧毀了他的盾牌，紮克一直沒有找到替代品。在戰鬥中他一直在使用更弱的替代品，他意識到使用低質量的盾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等級技能。

  到目前為止，在對抗入侵者時還不是大問題，但紮克擔心，如果他遇到真正的威脅，如主宰者或神秘境界的土著，會對他產生負麵影響。他已經傾向於不死形態專心與強大對手決鬥的想法，但如果沒有與他的力量相匹配的裝備，這還是挺困難的。

  紮克最後在閉上眼睛之前搖了搖頭，關閉了屏幕。在目前的情況下，擔心裝備是沒有意義的。他隻能希望在哪個地方搶到，或者在塔裏買一個更好的。

  惡魔首領狂熱的刀法感覺像是最後的線索，紮克要把他的銳利之種推向高峰。惡魔是真正的戰士，他的切割意誌似乎影響了現實本身，每一次揮舞都穿過了他所有的防禦。紮克正是想把這種鋒利和不屈不撓的意誌納入道法之種，這對他的戰鬥風格來說是完美的。

  幾個小時過去了，紮克一動不動，完全沉浸在尋找鋒利的真理中。最後他達到了某種臨界點，感覺到他的收獲是成功的。他胸口的斧頭分形中包含鋒利之種的那一半得到了一陣強度，感到整個分形終於平衡了。

  他的"沉重"和"鋒利"的種子終於達到了頂峰，這意味著下一步是將它們融合起來。紮克睜開眼睛的時候，鬆了一口氣。他擔心心中的分裂會破壞嚐試，但他的心就像一個平靜的池塘。

  過去一天的無情戰鬥似乎已經耗盡了。先是看到阿萊雅受傷，然後又遇到虛空門徒積累的負麵情緒。這讓他能夠清晰地思考一下，在沒有失誤的情況下進行冥想。

  他感覺自己抓住了一條小線索，知道如何在腦中的碎片不斷腐蝕中生存下來。遺忘之道是最純粹的毀滅形式，是一切的終結。似乎通過行動來適應這個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負麵效應。

  將自己與世界隔絕以尋找一個平靜的中心，實際上會產生與他期望相反的效果，在他的頭腦中產生持續的衝突。如果他是對的，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自我麻醉了，因為他一直在與一個敵人戰鬥。

  還有一個問題是平衡問題。即使戰鬥和殺戮真的能幫他擺脫心中的腐蝕，他也不能一直跟著自己的衝動不斷屠殺。他覺得有真正的風險，如果那樣的話，最終會像一個隻知殺人的瘋子。

  紮克不斷進行實驗，以找出最佳的解決方案，但現在已經完成了目標。他的很多計劃都取決於將這顆種子提高到巔峰的掌握程度。他想在前往永恒之塔之前利用道漏，如果一切順利，他有機會形成一個道的碎片。

  死亡碎片尤其遙遠，腐爛和堅硬都還在高級掌握中。"生命碎片"則比較接近，"樹種"已經達到了巔峰的掌握程度。

  但這就是生活。在不完美的世界上，沒有完美的路。也許，如果他是某個偉大霸主的兒子，他就能在進化之前悠閑修煉一二十年。但如果他現在這麽做，他可能會譴責整個星球，因為很多事都依賴於他變強。

  紮克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立即走出了院子。遠處傳來了笑聲，紮克立即閃身過去，心中湧起一陣欣慰。是奧格拉斯和肯茲，他們坐在天井的桌子旁喝酒，可能是在紮克冥想的時候回來的。

  "哦，你出來了？"奧格拉斯說，他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手裏拿著一杯香檳酒。

  肯茲坐在他的對麵，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陣列的信息晶體。再次見到他的妹妹，就像從肩膀上卸下了一個重擔。他知道軍隊出事的風險很小，但自從他走在別人前麵後，這一直是他腦海中的擔憂。

  "幸好你沒事。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嗎？"紮克問道，他在一張空閑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果。

  "我們十二個小時前就回來了。"奧格拉斯點了點頭。"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我們被一個龐大的狼群襲擊了，它由幾個E級狼領導，但被輕易地解決了。現在我們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殺死狼。更重要的是，我聽說你一直很忙？"

  聽到他們回來這麽久了，紮克眉頭一挑。他從宇宙袋裏拿出一塊手表，發現他已經冥想了一天多。感覺上隻有一兩個小時。

  "我解決了冥界的入侵問題，"紮克解釋說。"我還有火甲蟲要處理，之後我就可以把聯盟和理事會的軍隊調到地麵，幫助處理亡靈的情況。也許，我們可以立即開始從聯盟派人。"

  奧格拉斯點頭表示同意。

  "一般的戰士更適合用來疏散僵屍，而不是對抗入侵。我會讓人召集有潛力的聯盟戰士，以加強我們軍隊的人數。"奧格拉斯說。

  "關於道漏的研究進展如何？"紮克問。

  "我還是搞不清楚它是怎麽用的。我認為缺一半的東西，就是將聚集的能量注入體內的那個，"肯茲說。

  紮克傾向於同意，因為偉大救世主無疑想把收集到的本源道留給自己。把提取它的鑰匙留在地球上，這沒有意義。他肯定會把它留在自己身上。

  "但我有個想法，"肯茲指著水晶說。"我可以在這東西裏設置記錄在案的陣列，會有幫助。"

  "哦？"紮克邊說邊饒有興趣地湊近。

  奧格拉斯似乎並不驚訝，他悠閑地繼續喝著酒，紮克猜想在他們一起上路的時候，他妹妹已經就這件事問過這個惡魔了。

  "剛才提到，我可以打開漏鬥，但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在這個方麵沒有取得什麽進展。但我找到了一個陣法，可以讓我們暫時困住本源道，在裏麵能修煉的時間更長。"肯茲說。"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我們從來沒有辦法直接吸收本源道，所以我認為這樣做是可以的。能從這一經驗中獲得多少，就看運氣和命運了。"奧格拉斯在一旁說。

  "我同意，"紮克點了點頭。"我們在幾十年內都沒有能力研究漏鬥，必須要賭一把。問題是應該有多少人在場。"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漏鬥內究竟收集了多少本源道？救世軍殺了幾十萬人，但他們不知道這能轉化成多少本源道。如果他們聚集了整個軍隊，卻發現能量稀釋得幾乎沒有效果，這真是一個問題。

  同樣的情況也可以反過來說。如果他們發現隻有幾個人在場的時候，裏麵是本源道的海洋，那該怎麽辦？如果所有的能量都消散了，那才是浪費。紮克痛苦地意識到，他們沒有足夠的強者來負責重要事務。本源道是能把女武神和有潛力的士兵從精英變成強者的關鍵。

  "其實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就擬定了一個想法，"肯茲說。"我們做兩層或三層的陣列。如果我們發現內層太小，就把它打通，讓本源道擴散到更大的區域，讓更多人享用。"

  紮克慢慢地琢磨著這個想法，還不是太糟。如果坐在外層的人連一絲本源大道的氣息都沒有，那是一種恥辱，但他也知道，如果沒有多少，就需要配給這些東西。

  "你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安排好？"紮克問道。

  "我們已經責成卡林為陣列收集物品。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來設置，並確保一切正常。"肯茲說。"他還告訴我們阿萊雅的情況。"

  紮克聽到他妹妹提到毒女時歎了口氣，隻是點了點頭。

  "別擔心，你不是馬上要去塔樓嗎？"肯茲說。"阿萊雅可能在一個月內就會恢複正常！"

  "即使我們在那裏沒有找到需要的東西，我們還有幾年的時間。如果我們能讓聯網節點運作起來，也許可以去一個外星大都市，雇一個治療師或煉金術士。"奧格拉斯點頭。

  "這倒是真的。"紮克笑著說。"那在肯茲完成陣列之前，你做什麽？"

  "我會幫忙對付亡靈，"奧格拉斯說。"在提高我的道行之前，我要在戰鬥中確認一些事，而且我對付火甲蟲不會有什麽用處。我計劃明天休息一天，召集援軍之後，帶領軍隊回到死亡地帶。"

  紮克對那些剛回來就有要回到前線的軍隊有些難過。但這是一場關乎地球未來的戰爭，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心慈手軟。需要盡一切努力，盡可能延緩陣列的完成時間。

  "好，"紮克站起來說。"我在一兩個小時內巡視完後就會去冥界。"

  "小心點，那些入侵者好像很強大。"肯茲有些擔心地說。

  "我沒事的，幾天後見。"紮克微笑著說。"那些甲殼蟲不知道什麽會襲擊他們。"

  離他與維蘭娜和其他人在地下世界重新會麵還有一段時間，他走到政府大樓與艾比和阿德蘭見麵。最近一直專心攻擊入侵事件，現在他想得到一份關於基地情況的報告。幸運的是，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特別是紮克注入額外資金的農業計劃。它將在幾個月內開始收獲F級草藥，E級靈藥還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