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紮克被安排與地球最大的威脅麵對麵，也沒有驚慌。原因是偉大救世主沒有親臨現場。以他朦朧的外表，很明顯那是一個投影或他靈魂的碎片，就像救世主保護符裏的那個。他以前從這個人的全息圖中幸存下來，而那時候他比現在要弱得多。

  在觀察了這個人一秒鍾後，紮克覺得前者比後者更有可能。摧毀令牌後出現的人肯定是偉大救世主，但也很明顯，他看起來比紮克在狩獵時看到的人要老很多。

  拯救救世主的投影看起來與紮克自己的年齡相仿，甚至更年輕，是個正值壯年的人。但目前瞪著紮克和奧格拉斯的身影要老得多，看起來像是五、六十歲的人。這還不是唯一的區別，他的臉上有一道大疤，傷口含有邪惡的能量。這似乎是一個極其強大的攻擊，一個不容易被治愈的攻擊。

  紮克知道，一個修煉者看起來這麽老隻有一個原因。與凡人相比，修煉者的衰老方式有很大的不同。一個人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看起來都很年輕，當你進一步進化時，你獲得了足夠的控製力，可以在不使用任何技能的情況下改變一個人的明顯年齡。同時，你將一直處於身體能力的巔峰狀態。

  隻有一個人的壽命真正接近尾聲時，他才會開始身體衰老，大多數種族甚至隨著身體的退化而失去屬性。亡靈是這一規則的一個例外，因為他們在因頭腦退化而失去理智時變得更加強大。

  這意味著偉大救世主已經接近他生命的終點，除非他突破目前的瓶頸，再次改善他的種族，否則可能在短短一百年內就會死亡。難怪他要炮製出如此繁瑣的方法來收獲新世界，而這需要數千年的時間。他已經沒有選擇了，而且時間也不多了。

  "你們兩個不是我的人，你們破壞了我的信標，"偉大救世主用粗啞的聲音說，他在紮克和奧格拉斯之間來回打量。"看來你知道我的大計劃。"

  紮克正要回答，但奧格拉斯迅速示意他不要說話，他的嘴邊出現了一個陰影的口罩。

  "聰明的孩子。對你的種族來說有點不尋常，"那人冷笑著說，眼睛裏閃著陰險的光。"但這是不夠的。那些想切斷我生命線的人將不可避免地被判處一生的痛苦。如果我現在找不到你，那麽我將在一百年後找到你。"

  下一刻，投影消失了，隻剩下兩人在神秘境界邊上。

  "真險啊，"惡魔一邊嘟囔著，一邊再次收起了救贖。

  "你為什麽不想讓我和他說話？"紮克問。

  "一個預防措施，而且看起來我是對的。那個人這次真的親自來了，誰知道他有什麽手段，"惡魔解釋道。"他對業力有一定的洞察力，我不認為他會做這麽費力的事，無緣無故地把自己投射到這裏來。他很可能是想與我們形成一種新的因果聯係。"

  紮克的眼中閃現出理解的光芒，他再次感到幸運，因為有這個惡魔在他身邊。

  "那他的威脅呢？你真的認為他在一百年後會想找到我們嗎？"紮克帶著一些懷疑的態度問道。"即使我們失去了係統的保護，我們在多元宇宙中也不會那麽容易找到。"

  "嗯。"奧格拉斯沉思道。"可能？"

  "什麽，真的？他會那麽小氣？"紮克衝口而出。

  "嗯，他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如果他因為我們而晉級失敗，他還不如在去世前殺了我們作為報複，對嗎？而如果他不顧我們而成功進化，他可能還是會去找我們，把任何潛在的報複扼殺在萌芽狀態，或者隻是因為他可以，"奧格拉斯說。"這很常見。在心裏保留怨恨不利於集中精力，甚至會對一個人的修煉產生負麵影響。他看起來可不像會直接放下恩怨的人。"

  紮克想起了他在西婭圖書館讀到的關於加爾瓦的水晶。那個人也是如此。當他突破到下一個階段的時候，他就會開始對每一個在他弱小時輕視過他的人進行一輪報複。也許這不僅是由於不寬容，也是為了清除他腦海中可能困擾他的惡魔，他在向新的高度推進。

  "所以，即使我們打敗了主宰者，他仍是一個威脅？"紮克問。

  "總是有威脅的，"奧格拉斯笑了。"如果不是他，那就是其他一些混蛋，他們要麽有你需要的東西，要麽需要你有的東西。這就是活著的意義所在。但這至少可以為我們爭取100年的時間來變得更強大。不要過多地糾纏於此。"

  "你是對的，"紮克點了點頭，"在還有一個世紀的時候，沒有必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嗯，當然，但這也可能是他的另一個伎倆。他為什麽要像二流小人那樣暴露自己的計劃？他比這更有心計。也許他想讓我們糾結於他來的迫在眉睫的威脅，以至於我們真的通過這種方式與他形成聯係，"奧格拉斯說。

  "這有可能嗎？"紮克在短暫的停頓後問道。

  "不知道，惡魔修煉者對他們能做什麽和不能做什麽都很隱秘。反正最好是專心手頭的任務。將來的事就是將來的事，"奧格拉斯說，走到裝有陣旗的箱子前。"現在讓我們壓榨一下那個混蛋的弟子。"

  "我已經讓我妹妹去研究如何在分形體內獲得本源道。她應該在大門穩定後到達。如果你在這一地區，如果你能幫她，"紮克說，引來惡魔驚訝的目光。

  "那個小姑娘知道什麽是陣法？她是個元素法師，"他疑惑地說。

  "她對能量控製相當在行，而且她最近開始研究銘文和陣法。此外，我們在這方麵沒有其他專家，我相信她。除非你想讓我向埃拉達爾人打聽一下？"紮克解釋道。

  "不要把那些野獸帶入其中。我們應該把本源道留在一個小圈子裏，使我們的收獲最大化。"奧格拉斯說。

  紮克哼了一聲，知道他主要考慮的是自己的利益。他確實同意為一個小團體保留大道。他不知道本源道的效果，但也不想稀釋它，它和他從雅利安那裏得到的道的寓意一樣。

  "好吧，我會盡可能地幫助這個女孩，同時調查一下這個地方還隱藏著什麽。"奧格拉斯看著遠處空氣中的裂縫說。"你什麽時候走？"

  "我的手臂基本沒問題，但我至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進入戰鬥狀態。"紮克說，然後他離開了惡魔，去布置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