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走過新京剩下的街道，當他看著滿目瘡痍的現場時，一張陰沉的臉破壞了他疲憊的臉。

  "我們有統計數字了嗎？"費舍爾歎了口氣，轉向他的助手，後者帶著一隻胳膊打著石膏走在他身邊。

  "清理仍在進行，但我們擔心多達20%的人口死於爆炸，還有更多的人受傷。商業區和住宅區受到的打擊尤其嚴重。"她沉著臉說。

  "我們知道救世主是怎麽將他的這麽多傀儡偷運到我們的下水道係統的嗎？"費舍爾咆哮道，一股憤怒的微光在他的胸口燃燒。

  "不知道，路線在爆炸中被完全摧毀，無法繪製。有一種理論是，他找到了一個廢棄的汙水排放口，從鎮子裏流出來，為他提供了入口。"她說，很明顯她不相信這個理論。

  "你相信麽？"費舍爾歎了口氣，盡管他很清楚她在想什麽。

  "救世軍不是和......他們結盟了嗎？"助手用低沉的聲音說，避免了與費舍爾的目光接觸。

  當他們巡視完回到他的辦公室時，費舍爾又歎了口氣。

  "他們為同一個主人服務，但從我們的理解來看，他們屬於敵對陣營。我早些時候聯係了，他們否認與這次襲擊有關係。說實話，我相信他們，如果隻是因為這種行為也違背了他們的目標。"費舍爾用疲憊的聲音說道。

  他知道助手對那些怪物的看法，以及他們踏上的不歸路。但他們已經沒有選擇，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也許那個人能打敗主宰者，但他們的主正在路上。他知道與他作戰是徒勞的，就像螞蟻想摧毀一頭大象。

  他知道在偉大救世主到來時，隻有一小部分人類能在他的計劃中幸存下來，這總比整個世界被收割要好。如果需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來拯救至少一小部分的人類，那就這樣吧。

  但他還沒有完全放棄。隻要他有兩隻手，他就會盡其所能地扭轉局勢。

  "我們的其他項目有什麽消息嗎？"費舍爾問，助手立即拿出幾份文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我們抓到的間諜對教會的動向了解有限，但我們終於成功找到了長生道教會控製的一個入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們正在集結軍隊，以打擊那個前哨。"她說。

  "有新的情報嗎？"費舍爾探問道，他最近一直忙於處理僵屍的威脅，沒有及時了解這個秘密項目的活動。

  "我們從多個來源證實，它們都通向同一個神秘境界，而且它是一個巨大的結構，很可能能夠容納數百萬人。但它已經被多個本土勢力占據，即使是教會的核心成員也陷入了激烈的戰鬥，沒有取得什麽進展。"她從報告中讀到。

  "你有沒有發現裏麵有什麽東西如此重要，以至於他們無視地球的資源？"費舍爾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她的方向問道。

  "滲透者不知道，他們似乎對大主教在征服那個地方所花費的資源相當震驚，"她說。"而他們教會的主要分支也花了一大筆錢來提供增援。"

  "我們有實力征服嗎？"費舍爾接下來問道。

  "它由多個E級戰士守衛，仍然受到一些限製。據我們的將軍們說，我們既需要消耗大量的生命，也需要消耗相當一部分舊世界的武器裝備來奪取它。"她說，等待指示。

  費舍爾在思考中點了點頭。事實上，他比他的助手更了解那些傳送門內的情況。隻有少數人知道教會如此迫切地想要奪取這個大設施的真正原因。為了得到這段信息，他們付出了驚人的生命和資源，因為這需要他們抓住教會的一位主教。

  這不僅是在這場災難中幸存下來的關鍵，而且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他們與大救世主手下的那些瘋子的聯盟隻是後備計劃，如果事情沒有成功，可以拯救一些人。如果他們通過這個神秘境界達到了他們的目標，那就沒有必要了。

  "這可能是人類得到救贖的通道。不惜一切代價，我們要抓住這個入口。"

  -------------------------------

  "他死了？"虛空門徒從他麵前的經文中沒有抬頭，微微皺著眉頭說。

  避無可避猶豫地點點頭，嘀咕著確認，像往常一樣無法讀懂他們領袖的心情。

  "支點與魔族入侵者的首領聯手襲擊了救世主。最後的大爆炸似乎是他所有銀色衛士的集體引爆，"避無可避說道。

  "他是如何做到將這麽多的傀儡轉移到這些城鎮而不被察覺的？"虛空門徒隨口問道，但恐懼立刻籠罩了避無可避的心。"至少有一百萬人死亡，搶走了我們主的收獲。"

  "那......是我和哈賓格，"避無可避承認，她的心髒迅速跳動。

  "解釋一下。"虛空說，自從避無可避進入他在蜂巢底部的修煉室後，第一次從古文中抬起頭來。

  虛空門徒看起來不苟言笑，甚至有點虛弱，但避無可避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他對她和她的兄弟來說一直很神秘，他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年齡或他來自哪個蜂巢。

  他們隻知道，即使在整合之前，他們兩個人在組隊時也無法觸及他的衣領。現在，他在道上取得了巨大的進步，獲得了這些頭銜，他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能力。

  這是一個恥辱，她想。他是一個完美的伴侶，現在他們已經脫離了受膏者的限製性束縛進化了。不幸的是，他太專注這個任務，全身心的。

  "我們想在主到來時有個後備計劃，"她承認，不敢撒謊。"我們以為，如果我們讓那個人高興，他就會為我們說話。不過我們沒指望他能引爆木偶，而是在主到來時抓走鎮上的人。"

  "你找回本源漏鬥了嗎？"他歎息著問道。

  "他死的時候，它在救世主的身上。我們認為它現在和殺他的人在一起。"避無可避麵無表情地承認。

  "所以支點現在不僅帶著引導我們大人的一個信標走來走去，而且還帶著那個瘋子收集的所有本源道？"虛空門徒說，他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轉動。

  虛空門徒氣呼呼地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地開始在桌上敲打。避無可避開始顫抖，因為她知道那是他大為惱火的跡象，而大屠殺幾乎總是隨之而來。但敲擊聲突然停止了，讓避無可避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授予寬恕的祭品。

  "嗯，隻是其中一個烽火台，漏鬥是大人年輕時的一個仿製品。損失是令人遺憾的，但並不過分。那個神秘境界要重要得多。如果我們能為主提供那東西，他很可能不會在意我們其他的失敗。"虛空門徒嘀咕道。

  避無可避點點頭，極其高興地轉移話題。在她看來，漏鬥的損失是擺脫那個人值得的代價。她也許不敢親手殺死救世主，但競爭越少越好。

  "那教堂呢？"避無可避遲疑地問道。"那東西很有價值，但我不相信大主宰願意與長生道教會為敵。"

  "它蘇醒後不久，入口就會關閉。我們三個人在那個時候進入。"虛空門徒平靜地解釋道。"神秘境界是用高級屏蔽完全隔離的。沒有因果線會泄露出去，我們可以不留餘地地殺光一切。隻有我們三個人需要從那個地方回來，其他的人可以死在裏麵，不管是教會還是原住民。"

  聽到虛空的話，避無可避的眼睛亮了起來，期待著。他們被迫隱藏了這麽久，她全身都在期待中發癢。她在狩獵中的瘋狂殺戮勉強吊起了她的血腥胃口，由於擔心暴露自己的意圖或領主的身份，他們避開了所有有趣的目標。

  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即使是支點？"避無可避探問道。

  當她想到自己在狩獵過程中的可恥表現時，憤怒仍然充斥著她。她每天都夢想著把那個男人和那個小妞撕碎，但由於害怕眼前的人，她忍住了。

  "秘境裏麵不會出什麽問題，"虛空門徒在短暫停頓後說。"如果他進去了，那就是他的命運。"

  當避無可避想象著在神秘領域內碰到紮克時，嗜血的欲望開始從她的身體裏滲出。也許她可以欺騙那個人類去那裏而不被虛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