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紮克的思路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打斷了，她在他的陣列外踱步，看起來很焦躁。他茫然地看了她的身影幾秒鍾，然後皺著眉頭移開了陣列。

  "你想要什麽？"紮克問道。

  "我......從奧格拉斯那裏聽說了發生的事情。我隻是想看看你是否還好，"阿萊雅說，聲音裏有些猶豫。

  "我很好。"紮克平靜地說道。

  "那很好啊，我很擔心。"阿萊雅開始說，但被紮克打斷了。

  "直到現在，對於你的古怪行為，比如給我和其他人下毒，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它歸結為多半無害的惡作劇。但我們現在麵對的是現實，所有行動都有後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還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但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也有份。你在廣場上的行為推動了漢娜走上她的不歸路。"紮克用平和的聲音說道。

  "我..."阿萊雅隻來得及說出來，看起來被他的話傷害到了。

  然而，紮克並沒有停止。

  "我決定取消你作為基地安全主管的頭銜。漢娜會因她的罪行關在地牢，我相信你也不會和她一起。你不能再在我的禁區內隨意進出了，我需要一些空間。"紮克說完，閉上了眼睛。

  阿萊雅用紅潤的眼睛看了紮克幾秒鍾，然後她轉身走了，院子裏再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紮克默默地望著毒女離去的背影。他不後悔自己說的話，自從她在廣場耍了他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他有點驚訝的是，他沒有感覺到內部的動蕩或混亂。

  仿佛他的亡靈形態給他的感覺帶來了阻礙。它們仍然存在，但有一種與它們脫節的感覺。

  僵屍們有一種固有的嗜血性。如果高級亡靈不能控製他們的衝動，就不可能建立一個社會，所以無情的狀態可能是進化的結果。

  他沒走多遠，接近的腳步聲再次在他的院子裏回響。看來奧格拉斯已經匆匆忙忙地去傳播消息了。這一次是他的妹妹衝進院子，眼中充滿了擔憂。

  "你還好嗎？"肯茲一看到他就說。

  然而，肯茲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的新模樣。

  "我很好，"紮克歎了口氣說，他再次在兩人周圍架起了陣法。

  然後他開始解釋情況，涉及他的核心和回到漢娜家所發生的事件。肯茲靜靜地聽著敘述，除了在聽到漢娜是刺傷他的人時驚呼一聲。

  他們兩個人默默地坐在對方麵前，有一陣子沒有說話，直到肯茲開口說話。

  "你會對漢娜做什麽？"她問。

  "我不知道。目前，她會被監禁，"紮克說，看起來很煩惱。

  他知道，在多元宇宙中的大多數帝國，對刺殺領導人的懲罰毫無疑問是處決。但他不願意和他的前女友走到那一步，就算她想殺他。

  "你知道，"肯茲在沉思後說。"你說大衛被替換成了那些變形人，那東西可能對她使用了精神技能。她和其他人一起在那個小鎮上被催眠了，如果你被催眠過一次，以後會不會更容易受其影響？"

  紮克嚇了一跳，驚訝地看了看肯茲。這確實是他沒有考慮過的事情。他一直在忙於自己的轉變，所以他隻是把它歸結為因為貪婪與憤怒混合的背叛。

  "我在難民港聽說了這件事。但我不認為催眠能讓你殺人，那會違背他們的基本本能。"紮克最後搖了搖頭說。

  "但它可以讓人更加偏執，慢慢地讓他們變瘋。"肯茲反駁道。

  紮克默默地想了想。這確實是一種可能，這個變形人不僅僅提供了匕首。不過，這有什麽關係呢？可以這麽說，牛奶已經被打翻了。而且他不相信，如果沒有仇恨和惡意的種子，有人會被引誘去殺人。

  "那麽，你什麽時候會回頭？"肯茲突然問道，改變了話題。

  "嗯，這就是問題所在。我真的不知道。"紮克邊說邊撓著下巴。

  "你當初為什麽要轉身？"肯茲問。

  "嗯，也許是因為我短暫地死了，所以核心就亂了？"紮克猶豫地說道。

  老實說，他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刻發生了變化，隻能猜測是核心中內置的故障安全裝置。

  "你不是說你被刺的那把刀吸走了你所有的生命力嗎？"肯茲說。"也許你變成了僵屍，那是觸發因素，而不是防禦機製。"

  "有可能，"紮克點頭說。"我還想，如果我把體內的瘴氣全部清除，我可能會恢複成一個人。"

  "那你為什麽不做呢？"她催促道。

  "嗯，首先它可能真的會殺死我，"紮克說。"我也相信這不應該是觸發變化的唯一方法。我不能每次想變身都死，而且我也沒有這些邪教的刀子了。"

  "所以你要一直做僵屍，直到找到其他的變化方式？"

  "我是屍鬼，不是僵屍，"紮克說，導致肯茲對他翻白眼。"而且我最遲會在尋寶活動之前嚐試恢複，我不能作為一個亡靈在那裏跑來跑去。"

  "此外，我現在看起來不是很帥嗎？就像一個吸血鬼什麽的。"紮克說，並擺了一個姿勢。

  "不可能，你的那雙眼睛看起來真的很嚇人。"肯茲說，在這種情況下終於有了點笑容。"那你打算做什麽？"

  "我想試著做幾件事。獲得頭銜，看看我是否能得到一個新職業，"紮克說。"誰知道呢，我現在還有可能成為一名修煉者？"

  "雙級，這聽起來太好了！"肯茲說，她的眼睛幾乎閃閃發光。"你應該得到一個很酷的法師等級，成為最強的戰鬥法師。"

  "好吧，首先，我不知道它如何工作，"紮克說。"如果它能起作用的話。"

  肯茲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什麽能與他的屠夫等級相匹配？法師類有助於彌補他目前缺乏的智力和智慧，使他成為一個平衡戰士。

  一個基於靈巧的職業也不是一個壞主意。目前，他被迫在靈巧方麵投入大量的點數，隻是為了跟上他在力量方麵的增長。他決定將原來的2:1改為2.5:1，這樣他就能加強耐力和活力。

  他與平均的鬥爭中得出了這個推理。他的主要屬性是力量，要發揮優勢。即使他被擊中10次也無所謂，隻要他被擊中一次，戰鬥就結束了。他隻需要能夠忍受這10次打擊，可以這麽說。這就是為什麽他想在耐力上多下功夫。

  這也意味著基於耐力的職業，如果有這樣的東西，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然後他就會成為一個殺不死的人。說實話，他覺得無論哪種選擇都很好，很難決定做什麽。

  但這仍然是一種猜測。他要先達到25級，看看是否如他所願。而且他要在進一步決定之前看看他得到了什麽選擇。還有一個問題是升天之果的問題。

  它的一個效果是改善選擇。如果他為他的不死族得到了職業，這個效果會不會被消耗掉？在E級嚐試史詩級的時候使用它的效果，感覺比第一級更謹慎。

  或者他可以再吃一個，他在係統上是一個不同的人？有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明白。

  "你在想什麽？"肯茲問，把他從沉思中拖出來。

  "我隻是覺得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紮克歎了一口氣說。"一切都隻是猜測，很難把事情規劃好。"

  "你為什麽不問問布拉茲拉？"肯茲說。"他超級老了，據他說他的創造者是一個頂級的C級戰士。他可能知道。"

  當聽到這個瘋狂的工具之靈的名字時，紮克的臉皺了起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是否會幫忙。在他看來，還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通過卡林買一個信息包，另一個是詢問創造者。

  不幸的是，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負擔得起"妙目閣"的信息。僅僅是一些基本信息就花了他1500萬硬幣。再高級點的話題，如雙職業和專業核心，可能會貴得嚇人。

  遇到平均和他的父親讓他意識到自己在大尺度上是多麽的窮困潦倒，這個少年能拋出10億硬幣隻是為了把某人趕走。至於創造者，有可能會泄露給多元宇宙的更高層。

  "我想我可以試試，"紮克歎了口氣。

  "我也去吧，我今天還沒和他說過話。"肯茲笑著說。

  很快，兩人站在華美的塔樓前，淹沒在層層疊疊的神光中。其周圍的環境還不是很好，但至少不平整的森林地麵已經被換成了統一的廣場。

  對於布拉茲拉的奢侈口味來說，這可能太平淡了。不幸的是，此刻他沒什麽辦法，資金大多用於創建貢獻係統了。

  "小妞，你又一次來曬大聖人布拉茲拉的榮光了？這次你還帶了個屍鬼來展示？"當他們進入大雕像林立的走廊時，熟悉的聲音回蕩著。

  沒過多久，布拉茲拉出現了。這隻是他們第二次見麵，但紮克驚訝地看到，布拉茲拉的樣子完全不同了。這一次，他穿得像個皇家征服者，所有的裝備都是由黃金和鉑金製成。

  他的盔甲上鑲滿了各種寶石，每顆寶石都在發出刺眼的光輝。紮克在看到的那一刻感到很無助，但他忍住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