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蛋，西婭邊想邊來回走動。

  "分析一下他們，"亨利看著西婭說。

  "他們是混蛋。"她隻嘟囔了一句，因為她不停地踱來踱去。

  "西婭，"老人說，聲音中帶著一些責備。

  她揉了揉眼睛，但這次卻認真地做起了練習。她知道，她的祖父不會停下來，直到她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有些事情並沒有因為世界末日而改變，畢竟。

  "那個蒙克非常強壯，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倒了那些人。那個惡魔也很強壯，在約翰的腿被刺穿之前，我幾乎沒有時間做出反應。對了，你還好嗎？"她邊說邊轉向他們的監護人。

  "我很好，在藥丸的幫助下，我的戰鬥沒有問題。"約翰很快向她保證。

  "重點，"亨利責備道。

  "嗯，他們也很有錢。他們花的錢甚至比我們還多。"她說，想起那個蒙克不斷提高出價時的表情，她仍然感到有些氣憤。

  她不知道那塊石頭是什麽，但她的[花瓣風暴]渴望著它。但隨著家族行動的進行，她已經交出了許多財富，她真的沒有想到在短期內會需要這麽多錢。誰知道新世界政府那些沒用的家夥居然有好東西可以賣？

  "你已經列出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東西。焦點，你與惡魔的爭吵中發生了什麽？"亨利說，顯然對她的表現不滿意。

  西婭停止了踱步，回想著那一刻。她用她的一片花瓣劃破了那個花言巧語的惡魔的喉嚨，讓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還沒有為這種無恥的反應做好準備，仍然覺得這種策略有點慌亂。她知道那個惡魔問的問題是修辭，但她想知道答案是什麽。

  她能在爺爺和約翰死之前殺死這個惡魔嗎？西婭很快重新集中注意力，知道她的祖父在期待著一個答案。她複習了整個事件，專注於奇異團體成員的每個動作和每個麵部表情。

  "他們並不害怕，"她猛然間說出來。

  "很好。繼續。"亨利-馬歇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個惡魔稱這是""拍賣前的小樂趣""，雖然他大多是在開玩笑，但他似乎真的沒有把情況看得太嚴重。那個蒙克似乎很擔心，但擔心的是做錯事。他似乎害怕惡魔真的會傷害我們，而不是我傷害他們。總而言之，他比其他事情更惱火。"她皺著眉頭繼續說。

  "這意味著什麽？"亨利催促她說。

  "無論是蒙克還是惡魔，都沒有真正把我們，或者我，看作是一種威脅。無知不能解釋這一點，因為他們肯定知道我們的身份。他們整個團隊也可以這麽說，隻有那個亞洲老頭似乎很擔心，但他隻是個弱者。他們相信這個惡魔比我更強，雖然我在權力榜上排名第三。"

  "蒙克和惡魔之間的權力動態是什麽？"她的祖父問道，轉換了問話的思路。

  "朋友。不，等等。"她邊說邊皺了一下眉頭。"惡魔有兩次行動，兩次都是在蒙克的幹預下停止的。可能不是正式的，但蒙克是處於主導地位的。"

  "好。重新審視一下先前的問題。"老人說。

  西婭停了幾秒鍾，複述了她先前的推理思路。

  "惡魔可能認為自己更強大，或者至少與我相等。但從他的性格來看，他不會聽從一個弱者的命令，所以蒙克至少應該和惡魔一樣強。"她說，她的眼睛在意識中睜大了。"整個團體都相信，不僅是惡魔，甚至蒙克也能打敗我。"

  這是一個令人不舒服的認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停止過對自己的鞭策，一秒鍾都沒有。她甚至真的接受了自殺式的任務，並暗殺了入侵的領導人，這使她的部族目前的進步成為可能。

  任何時候她走在街上，都會遇到恐懼或敬畏的目光。她並不關心這些，但她在經曆了掙紮之後還被人看不起，這讓她很是抓狂。

  "很好。請記住，一個小小的眼神或一次無辜的談話，都可能暴露出遠超預期的內容。一切都有原因和後果，這就是為什麽以一種有分寸的、深思熟慮的方式行事是很重要的。但你仍然缺少細節，"亨利說。

  "你似乎認為惡魔是一個衝動的角色，你的觀點也許被惡魔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先入為主的觀念所玷汙了。我認為這個生物是一個隱藏在偽裝背後的策劃者。就像我們從交流中獲得有價值的信息一樣，他們也是如此。

  "你在荒野中的時間使你非常強大，但你的行動卻變得不必要的簡單化。如果你記得以前的教訓，你會在不放棄任何東西的情況下獲得信息。"亨利繼續說道，看起來他正在為另一次布道做準備。

  對西婭來說，幸運的是他被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打斷了，這種感覺是從該地區的什麽東西中爆發出來的。

  仿佛一個怪物在歌劇院裏被釋放了出來，甚至讓西婭的頸毛都豎了起來。甚至她的武器無形花瓣也開始顫抖，它們開始在她身邊跳舞。

  "看來新世界政府激怒了超級兄弟會的人。原因和後果。"亨利看著不祥的感覺的方向，微微一笑說。

  "你們都怎麽想的？"費舍爾邊說邊看著這群人。

  許多代表在先前的遭遇中仍然顯得有些焦頭爛額。費舍爾真的不能怪他們，此刻有大量的腎上腺素在他的血管裏流淌。

  在某個階梯上讀到一個名字是一回事，而麵對這個名單所代表的權力則是另一回事。權力階梯上的第一個位置不是擺設，而且費舍爾絲毫不懷疑，如果他願意，蒙克可以兌現他的威脅。

  他們可能會在最後用集中火力把他打倒，但在他殺死所有的人之前是不可能的。

  "他可以成為一個強大的盟友。他已經對信息晶體表現出善意，"淺野工房猶豫地說道。

  "這太危險了。我們不能讓這樣一個人跑丟了。"髮國代表皺著眉頭說。

  "我們怎麽能阻止他呢？如果我們幹涉，他就會直接殺了我們，"喬哈娜反駁道。

  "如果我們不能控製他，他就不會成為一種優勢。我們冒著建立一個全球網絡的風險，隻是為了讓他猛撲過來加冕為王。"這位髮國代表補充道。

  "我們對他有什麽了解嗎？你在之前見過他。你發現了什麽？"

  "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與林沃市有一定的聯係。那是他第一次到達新京時詢問的城鎮，他在訪問了一個信息中介後立即趕到那裏。"費舍爾開始敘述。

  "在他到達林沃後不久，他屠殺了該鎮的所有領導層，並在一個墓地裏豎起了一塊大石碑。我們的假設是，控製林沃的修煉者殺了他身邊的人，而他為了報複，把他們都殺了。不幸的是，我們沒有辦法查出到底是誰被修煉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