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和尚善因(求首訂1)
作者:古休      更新:2022-02-16 13:52      字數:2117
  暴雪在鮮血流淌中慢慢地的歸於平靜,部落仍舊和藹親切,不同的是吐渾哈耶的地位急劇攀升,部落中的某些人偏向他,情勢兩極分化,沒人再覺得吐渾耶羅是部落唯一的繼承人,首領衰老前,七公子吐渾哈耶同樣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吐渾哈耶表現的戰力,無疑在煉血武者中,是在及格線以上的,而且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蛻變成合格的戰士,誰又知道他的潛力多高,何況首領吐渾薩天正處於壯年,就算退位讓賢,也尚且需要五年以上。

  吐渾哈耶的崛起,讓本打算扶持後代子嗣上位的眾位部落前輩絕望,一個吐渾耶羅就夠麻煩了,再加上一個吐渾哈耶,簡直不讓人活了。

  部落平靜了七天,在吐渾哈耶突破至煉髒之日,徹底炸開了鍋,這不是一個後繼無力的天才,他的根基很沉穩,剛突破就能和煉髒武者打的不分輸贏,因此,他的呼聲更高了。

  “小七,你的實力毋庸置疑,已經能成為像你哥哥那樣的人,從今往後,家族的資源會向你傾斜,希望你好好修煉,不辜負部落對你的期許,也不辜負陳先生的授業之恩。”吐渾薩天哈哈笑道,拍了拍吐渾哈耶的肩膀,餘光瞥著席位上的部落強者說。

  這場部落的盛會,本來是吐渾薩天感念犧牲的戰士發起的,可臨近半酣,卻成了對部落宣布吐渾哈耶擁有爭奪繼承者的權力。

  沒人不希望部落變好,隻是各懷心事罷了。

  吐渾薩天隱晦地提出,讓常年往各郡跑的吐渾耶魯多聯係陳廣,這是一位他自詡不如的高手,多多聯絡保持關係,對部落是件好事。

  因為陳廣顯露實力攪亂了部落本來的格局,將春雨綿綿的部落一舉推入夏日炎炎,煥然一新,而始作俑者,借了匹駿馬,朝南方馳騁。

  “住在伶乙郡,沒怎麽見過雪景,到了北地,常年冰雪不消,卻也沒感覺景色多美。”

  陳廣不勝唏噓。

  北地的積雪中策馬奔騰了六七天,醒來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辨不清方向,視覺疲勞,神經都衰弱了三分。

  那雪地中,沒有任何建築,就是牧羊人也見不著。下雪天,雪六七尺厚,官道上很少有馬蹄印,隻有陳廣座下青鬃馬留下的淡淡痕跡。

  嗡!

  山的那邊,一陣淡黃光柱向四周擴散,驚擾了駿馬,陳廣揮手拍散襲來的光,空氣中彌漫一股暖和的內力,“何人在交手,竟讓內力散逸如此之遠,應當也是聚氣九重中的個中翹楚。”

  陳廣很是高興。

  來到北地後,人都罕見幾個,境界最高的也隻是部落的吐渾薩天,聚氣九重的實力不容小覷,那是對一般人而言,於他而言,其實沒太大區別,但那山的人,給他的感覺很奇妙。

  “駕!”

  陳廣揚鞭,青鬃馬一陣風而去。

  山看似很近,實則卻很遙遠,這一段路,饒是青鬃馬也跑了一炷香。

  “和尚?”

  道士修真氣,和尚修法力。

  勒韁駐馬,一名年輕的僧人出現在視野之中,那人舉止柔和,神態豐俊,端是一位唇紅齒白的俊和尚,卻身處狼窩,渾身散發明媚的能量,讓群狼止步不前,甚至匍匐跪拜聽他誦經。

  和尚也發現了陳廣,雙手合十,微微點頭,陳廣則拱拱手,回之以禮。

  一篇經文誦讀完畢,那雪狼的皮毛如沾染了黃金燙,愈發神聖不可冒犯,氣息也穩固了一些,跪拜了一番,狼王率領狼群上山。

  和尚緩緩起身,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堂堂正正和明亮,緩步走到陳廣的馬前,輕輕撫摸青鬃馬的鬃毛,合手鞠躬,“小僧善因,見過施主。”

  陳廣道:“散修陳廣,見過善因法師,不知法師是那座寺廟的高僧?”

  南八郡崇道,北六郡尚佛。

  北地不僅隻有臥龍寺,寺廟四百八十間,名動江湖的就有二三十,其中一些寺廟藏了高手,若是出世,或可爭一爭宗師榜。

  善因道:“臥龍寺。”

  “原來是臥龍寺的法師。”陳廣道:“法師一身法力剛正不阿,外能禦敵,內能靜心,也能度化妖獸,真真令人欽佩,不知法師這是打算往哪去?”

  善因道:“南郡太白劍宗的試劍大會不出一年就開始了,小僧腳力不如駿馬,雙腳走到南郡,大抵不會誤了大會。”

  “巧了巧了,我也是去的試劍大會。”陳廣撫掌輕道:“在下本是伶乙郡人,前些年離開家四處修煉,在北地閉關了好些天,正打算回南境,不知可否與法師同道?”

  善因微微點頭,“自無不可。”

  陳廣將青鬃馬上的虎魄刀佩在身後,拆卸馬鞍韁繩,拍了拍馬臀,這一匹價值數百兩銀子就被他放生了。

  “聽聞臥龍寺僧人,必先過銅人陣,得到寺中高僧認可方能下山,善因法師年紀輕輕就已經闖過銅人陣,真是了不起啊。”這話不是恭維,而是坊間流傳的事實,所以但凡臥龍寺在俗世間行走的僧人,江湖的武者都會給予幾分尊重。

  銅人陣的僧人是什麽境界,外界不得而知,但以一敵十八獲勝,本身就是不小的成就。

  善因聞言,回頭朝北地郡方向行禮,然後對陳廣道:“是各位師叔謙讓,若非如此,善因下山之日,遙遙無期。陳施主功力非凡,鋼筋鐵骨,內功深厚,小僧自愧不如。”

  二人結伴上路,北地的妖獸無不避讓,省心的同時,陳廣隱隱有些後悔了,那可是靈氣啊,現在都被這小和尚幾句話度化了。

  地為床,天為被。

  這樣的清淡的日子度過了二十餘天,二人才見到了一處中原的建築,一家茶樓,這要是在南境或者東域,本身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可在茫茫北地,屬實不尋常。

  “這麽些天的趕路,風餐露宿,法師想必也累了吧,不妨就在茶樓吃些齋飯,喝一杯清茶。”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十天半個月不吃飯也死不了,隻不過,陳廣不是苦行僧,清淡的日子過了久了,也要滿足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