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幹的漂亮
作者:錦瑟      更新:2022-05-17 09:31      字數:2101
  苗翠香一聲吼,陳梅的哭聲停了,兩個小的也愣住了。

  原來不是中毒啊!

  那還好!

  劉狼手一鬆,一碗尿就潑在了劉秋收臉上。

  陳梅哈了聲,接著又趕緊嗚嗚嗚的哭起來,這回是為了掩飾笑聲。

  苗翠香見這幾個還在這礙事,一人一腳踹開,劉狼劉虎沒等著踹就自己滾開,真的是滾的那種。

  苗翠香把劉秋收翻過來、趴著,雙手使勁錘他後背,沒一會兒就累了。

  “老三你來!”

  劉露抬起腿想坐他身上錘,周橋咳嗽一聲,又放回原地,沙包大的拳頭砰砰砰落在劉秋收後背上。

  直到“咳,噗”的一聲,一塊肉從劉秋收嗓子眼裏蹦了出來。

  大黃拽動鐵鏈,嗷嗷叫著往肉塊那邊湊,可是差一點,還差一點!

  伸出爪子碰到肉塊,哈,扒拉過來了,張嘴吃掉。

  吃完還吧唧吧唧嘴,得意的遞給劉狼一個眼神,這次它搶到了!

  “別、別錘了,再錘你大哥要被你送走了!”劉秋收艱難出聲,後背那叫一個疼啊!

  劉秋收差點被肉送走,又在劉露的拳頭下搶回條小命,坐在地上直喘氣,嗓子被卡的雖然不疼,但是有異物感,仿佛還有什麽東西卡在那,咳嗽了好半天。

  “爹,喝水!”

  劉狼心虛的端來一碗水。

  劉秋收口渴,正想喝,順手接了。

  “呀,”劉虎呀的一聲,“哥,你沒換碗!”

  噗!

  劉秋收一口水全噴在親愛的倆好大兒臉上了,怪不得有股腥臭味,他還以為是臉上的尿呢!

  倆好大兒被噴了個正著,閉著眼,水珠撲簌簌滾下,一聲不敢吭。

  劉秋收也因著那句他倆指責陳梅下毒的話聯想到了前因後果。

  “你倆,是怕她下毒才把肉給我吃的!”

  兩人猶豫下,不約而同點了點頭,還縮了縮脖子。

  劉秋收望天。

  天真藍、雲真白,真是個好天氣!

  兩隻手使勁的胡嚕了兩下兩個好大兒的腦袋瓜,“幹得漂亮!”

  眾人:“……”

  “年紀那麽小,就知道不能亂吃別人給的東西,難道幹的不漂亮嗎?”

  這是重點嗎?

  重點難道不是他們把肉給了劉秋收,劉秋收又被潑了一碗尿嗎?

  這都能不生氣,不愧是他。

  “為啥要生氣?潑就潑了,他們小時候又不是沒往我身上尿過!”

  再說,還是為了救他,他劉秋收是那麽小氣吧啦的人嗎?

  下午六點半的陽光雖然依舊刺眼,但比中午柔和多了,沐浴在陽光裏,劉秋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升華~

  啊,他是多麽慈愛的父親!

  但是這位慈愛的父親需要趕緊洗了臉、換身衣裳。

  站起來後,劉秋收拍拍劉狼的肩膀。

  “多喝點水吧,你這尿有點發苦啊!”上火了!

  這頓艱難的晚飯總算吃完了,陳梅繼續熱情的把洗碗的活攬過來,勤快的仿佛變了個人。

  “你說大嫂真想明白了嗎?”

  徐曉雲問劉冬生。

  “不知道,管她呢,又不關咱事。”

  明白亦或者不明白,都不能那他們怎麽樣。

  劉冬生又去了池塘一趟,在岸邊折了朵荷花,這回沒有下水。

  徐曉雲稍微休息了會兒,繼續看書,清幽的荷香越來越近,一朵盛開的白色荷花從身後冒了出來。

  “漂亮的徐同誌,聽說你喜歡我,願意親我一口嗎?”劉冬生故意壓著嗓子,弄出幼稚兮兮的音調。

  荷花就在跟前,徐曉雲湊過去隨便在哪個花瓣上親了下。

  “啊!”荷花左右晃動,仿佛喝醉,在她臉上蹭了蹭,“我不好意思了!以後我就屬於徐同誌了!”

  徐曉雲把荷花拿過來,“既然是我的,還不趕緊找個花瓶什麽的!”

  花瓶是沒有的,家裏就連沒用的醋瓶都沒有。

  平時買醋買醬油都是拿著瓶子去打,隻要沒碎,就一直用。

  劉冬生回來一張嘴,“花瓶沒有,人形花瓶有一個!”

  這還不得插壞了嗓子!

  見徐曉雲不動作,他湊過去張開嘴巴把荷花的枝幹一咬,卻被密密麻麻的小刺紮了一嘴。

  呸,又吐了出來,正摔在徐曉雲腿上。

  剛才還親人家,現在用完了又呸!

  荷花難過的掉了一片花瓣。

  劉冬生撿起花瓣,又把其餘的花瓣扯下來,把荷花扯禿了,塞自己嘴裏。

  又苦又澀,嚼了嚼,呸又吐了。

  “我嘴裏跟荷花一樣香,徐同誌你不想再親親嗎?”

  “不想,我還沒看完書。”

  不是說好了下雨再說的嘛。

  劉冬生蹲著,腦袋放在她腿上,直勾勾的瞅著她。

  “可是你下午明明答應了,還對著我流口水。”怎麽能變卦。

  徐曉雲沉默,“我要是說讓我流口水的是蓮藕不是你你信嗎?我可沒有吃人的愛好。”

  那成食人魔了!

  他其實信,可不能這麽說呀。

  “媳婦兒你可以把我當成藕,我全身都是荷花香,真的一點都不想嗎?”

  徐曉雲感覺自己的腿被碰了碰,緩慢、緩慢的,有什麽爬了上來,帶起一連串的癢。

  “看,這是荷葉的枝蔓,纏住你了。”

  纏完腿、再纏腰,這株巨大的荷花枝蔓一起,將她托了起來,珍而重之的宛如她是從荷塘裏出生的荷花仙子,邀請她共舞。

  荷花仙子被輕柔的放平在微波起伏的河麵之上,身子底下片片巨大的荷葉張開,繼續托舉著她。

  枝蔓靈活,纏住她的腳,又纏住她的手腕,分化成細細的五根,交扣,主枝則繼續往上,直到將她全身都裹滿,用最親密、最貼近的方式訴說著荷的崇拜。

  一朵朵花骨朵從從綠色海洋的中鑽出來,弄皺了荷葉、湖水也泛起漣漪,水波安靜的擴散開去,彼此交織、融合。

  雨落、雨停,幾滴晶瑩的雨水扒住花骨朵不願離開。

  一陣風吹來,朵朵荷花漸次開放,外層是白,越往裏越紅,水潤的紅,就連風也沾染了荷香,盤旋、留戀,洗洗撫過每一片花瓣、每一支荷蕊。

  直到渾身都裹滿香、攜了蜜、甚至還留住幾滴水珠,這才滿意的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