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預警
作者:
落雲 更新:2022-02-15 11:14 字數:2302
人群中,海棠社的姑娘們,見著紀南音姐妹二人走過來,麵露防備。 “南音不是不舒服嗎?怎麽也出來了?”
“人家府上赤靈芝多,補一補自然就好了。”
……
海棠社的小姐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揶揄著。
紀南音臉上掛不住,可是海棠社這一群姐妹的關係,她可不想斷了。
隻能舔著臉上去,對著靈犀郡主福了福身,“郡主,其實我府上隻有一柄赤靈芝,是南音一時虛榮心作祟,才胡說八道,郡主勿怪。”
難得看到號稱京城第一才女的紀南音自己打臉,眾人心中暗爽。
對於這個解釋,大家還是信服的,畢竟赤靈芝稀世珍寶,紀南音有一柄已經不錯了,怎麽可能有很多?
紀南音感覺到十幾雙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射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
不過她寧願丟人,也不能失去海棠社的姐妹。
她沉了口氣,硬著頭皮道:“前日裏是我不對,騙了諸位姐妹。所以海棠社今晚的花船費用,南音願意一力承當。”
“真的?”眾人交換了個眼色。
這花船的費用可不僅僅是租一條船,還有各種煙花、表演,算下來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紀南音也是肉疼,這些貴府小姐奢靡慣了,今天的費用怕是得從她的嫁妝中拿出來。
不過花錢消災,能挽回姐妹情,又能找機會處置紀霓雲,花點錢她是願意的。
紀南音瞥了一眼霓雲偷偷摸摸離開的方向,嘴角溢出一絲陰鷙的笑。
霓雲一路走,一路聽那靈戒絮絮叨叨,倒沒注意到身後一道惡毒的目光。
一路玩玩鬧鬧到了摘星樓,樓上卻是空空如也。
霓雲心沉了一下,手裏的糖葫蘆突然就不香了,“淩楚琰該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吧?”
“這還沒到酉時呢,急什麽?”靈戒在丹田中氣得直跳腳,“本大爺馬上要從丹田中脫出了,快先喂飽本大爺啊!”
霓雲看著手裏的糖葫蘆,膩得牙都要掉了。
沒想到這貨喜歡吃甜食,吃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一路上,她已經吃了糖葫蘆、麥芽糖、蜜果子……
霓雲揉了揉下顎,“你要吃什麽,待會找淩楚琰要。”
這家夥跟某王爺的口味倒挺一致的。
靈戒頓了片刻,顫顫巍巍道:“他……他一介凡人,聽不懂老子命令。”
霓雲一臉黑線,這貨根本就是不敢對淩楚琰呼來喝去吧。
霓雲怕這慫貨待會不願意認淩楚琰為主,賴著性子安撫,“你別怕啊,祁王其實就是個病貓,你附在他手指上,他也拿你沒辦法不是?”
“也是,他總不能剁了自己的手吧。”靈戒清了清嗓子,自信了幾分。
“王妃?”一個侍衛上了摘星樓,正見到霓雲自言自語,還樂在其中。
侍衛擰著眉頭,狐疑地掃了一眼霓雲,“王爺讓我來請您。”
“淩楚琰?”霓雲捏著下巴打量那侍衛,的確是祁王府兵的裝扮,“去哪?”
“街市上太鬧了,王爺不習慣,所以在花船上等王妃。”侍衛拱了拱手,將玉佩呈給霓雲,催促道:“還請王妃盡快吧。”
霓雲打量那玉佩刻著祁王名諱,是祁王府的東西無疑。
“有殺氣嗎?”霓雲低聲問靈戒。
靈戒是純靈力鑄造,能感應到一些危險。
但此時,丹田中的靈戒優哉遊哉,竟然睡著了。
她又抬頭看了看天,眼看就要月圓,實在不易耽誤,“帶路吧。”
侍衛領著霓雲進了停靠在岸邊的花船。
花船四周圍了一圈紅色的燈籠,船艙有兩層,要比一般花船高一些,在眾花船中也格外耀眼。
霓雲前腳上船,係岸繩便被人解開了。
船隨即開動,霓雲不防,身子晃了晃。
定住神時,船已經開動了。
“王爺?”霓雲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船上無人應答。
霓雲眼皮一跳,手扶著欄杆,一邊小心翼翼地上到二層,一邊拚命叫醒靈戒。
“女人,你敢打擾本靈睡覺?”靈戒炸毛了。
霓雲沒心思與他廢話,沉聲問道:“有沒有感覺到危險?”
“切,哪有什麽危險?”靈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身上紫色的光緩緩熄滅,又睡了過去。
靈戒說沒問題,應該沒問題吧?
霓雲沉了口氣,繼續往樓上去,剛邁出一步,腳下一軟。
噗通——
霓雲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剛好落入一個燥熱的懷抱中,粗獷的手將霓雲攔腰抱起。
霓雲強撐著一絲力氣,模糊的視線中出現大牛的臉,“霓雲妹妹,你可真會玩兒,竟然想到約牛哥到花船上快活。”
大牛迫不及待地抱著霓雲上樓,將她丟在床上,“大牛哥,這就滿足你。”
有了上次的教訓,大牛也不與霓雲廢話,上來就壓製住霓雲,撕扯她的衣服。
霓雲身體軟綿綿的,一股燥熱蔓延到全身,火灼一般。
靈戒瞬間就被熱醒了,驚呼:“有危險!”
靠,這預警來的也太晚了吧!
霓雲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地躁動起來。
大牛感受到了霓雲身體的反應,更加激動,對著霓雲上下其手,“果然是個浪蹄子。”
“女人,你中媚藥了。”靈戒猛地反應過來。
多半是有人在糖葫蘆裏下了藥,靈戒汲取不少糖分,也中了藥,才會迷迷糊糊沒感知到危險。
靈戒在丹田中急得跳腳,可是它還沒成型,隻能看著,“女人,快起來,幹死他啊!”
霓雲喘著粗氣,臉漲紅如蘋果一般,充滿誘惑。
大牛油膩的大嘴湊過來,咬了上去,“妹妹真甜。”
霓雲撇頭避開,強忍著身體的反應,扭轉九幽龍戒。
嘭——
一股靈力釋放出來,大牛的牙齒立刻崩得稀碎。
大牛捂著嘴巴,血順著指縫流,“賤人,本大爺告訴你,你今天逃不掉。”
霓雲腦袋發蒙,跌跌撞撞抓起一壺茶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還是口幹舌燥。
大牛滿眼冒著桃心,追了上來。
霓雲拔腿往外跑,走到船板處,身子一僵,又退了回來。
“女人,傻站著做什麽?趕緊跑啊!”靈戒在丹田處跳腳。
“外麵有人!”霓雲神色凝重。
怪不得大牛說她跑不掉了。
原來兩人掙紮之間,船已經劃到了湖心最熱鬧的地方。
兩岸人山人海,四周的花船也多不勝數。
偏偏她乘坐的花船,既精致,又高出一截。
燭光映照著霓雲和大牛的人影格外高大,外人看的清清楚楚。
花船的船艙中,兩個人影掙紮、交疊,全部都落在眾人眼中。
霓雲身上本就中了媚藥,這會出船艙,定然是有口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