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麽？”

  顧城垂眸，嘴角淺笑，除非你是那隻鳳凰，但你不可能是。

  顧城抬眸，冷酷又決絕：“我要的除非，這世上沒人達得到。”

  時希不樂意了：“你不說，怎麽知道我達不到。”我可是無所不能的時希，快穿學院的頭號搗蛋王。隻有我不想做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

  “是嗎？”顧城冷笑了一聲，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那你能變成一隻鳳凰嗎？不能吧。”

  “怎麽不能，我……”她想說我就是鳳凰，但是話到嘴邊她停下了，鳳凰真身被封印了，現在的她頂多能在半夜變成一隻小烏鴉。告訴他自己是隻鳳凰，他肯定會覺得她是個神經病，不僅不會愛上她還會更加想要遠離她。

  時希歎了口氣，這可真讓人頭疼呀，明明自己就是隻鳳凰，可偏偏變不出來。

  設計任務的人也真是絕了，要不是她已經有了別的打算（扮大叔），這不就是循環死局嘛。

  “變不出來吧。”

  “是，我是變不出來，但我不會放棄的。”時希目光堅定地說，“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顧城無奈地搖了搖頭，明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可是卻一點看不出她的難過，眼前的女孩子在他眼裏其實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

  她說她喜歡他，對他窮追不舍，現在在他看來，也隻不過是喜歡他的外表罷了。

  顧城說：“小丫頭，這麽自信能讓我愛上你？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愛是什麽嗎？”

  一向口若懸河的時希愣住了：“愛就是，愛就是……”

  顧城看著她答不上來的樣子，淡淡地笑了：“你連愛都不知道是什麽，其實你根本不喜歡我，別再自己欺騙自己了，你沒那麽喜歡我，你對我的喜歡頂多隻是喜歡我這張臉而已。”

  放屁。

  時希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你這張臉有什麽好喜歡的，冷的要死，還沒我師父的好看。

  我一點都不喜歡好吧，但是為了任務，時希隻能含情脈脈地看著顧城：“不，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不僅僅是喜歡你的外表而已。我喜歡你，甚至願意為了你去死。”

  嗯，

  她借鑒了一句狗血言情電影裏的台詞，以表真心。

  當然，

  說完她就又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呸，狗男人，我隻想讓你去死。

  顧城沒有再和她爭辯下去，他走出休息室，什麽也沒再說。

  他不明白，

  小丫頭看起來明明不懂什麽是愛，可她卻說願意為了他去死。

  他的心又亂了，不是因為她的這句話而亂，而是她說話時的樣子。不是因為她眼裏的含情脈脈，而是她在假裝說這些話時，不自覺眼神飄忽掩飾謊言的小動作。

  是的，他知道她在說謊。

  她不可能為了他去死，她的那些話不帶半點的真情。

  可是她那掩飾謊言的小動作，卻和殺死他的那個她一模一樣。

  他恍惚了，

  明明不是她，可為何卻生著同一張臉，用著同一個名字，有時候連某些習慣性的小動作都一樣。

  他抬頭看著天，心裏暗忖難道是上天在考驗他？考驗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女人像那個她，而又一次栽在女人的手裏？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夾起一根煙來，點火垂眸，沉默地吸了一口。

  隨後，

  目光變得空洞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