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這位客官與俺一同進入後堂看看布料吧！”萬年公主注視著小二兒道。

  “不行，俺們後堂沒有那麽大的地方，不能同時容下你們四人。”小二兒話雖如此說，可是這雙放在櫃台上的手卻顫抖得烈害。

  “你少他娘的臭屁了，她能去後堂，俺怎麽就不能去後堂？”牛二棒子目光從萬年公主身上移開，瞪著眼睛瞅著小二兒。

  “這些布料，你可以買走。”小二兒手指著櫃台上的布料，目光注視著牛二棒子說道。

  牛二棒子順著小二兒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櫃台上的布料，之後翻動了幾下眼白，說道：“這布料也太少了，不夠俺們用度。”

  “客官，你稍等，等俺照顧這位姑娘後，俺再來接待你。”小二兒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俺看你就是一坨臭屎，也不知道是那個家夥沒憋住屁把你放了出來。”牛二棒子大牛眼睛翻動了幾下眼白之後，想出了這麽一套怪話。

  “你，你，你。”小二兒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一二，指著牛二棒子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著。

  “你看，你看，你看，俺說你是一坨屎，一點也沒有冤枉你吧！這小臉憋得通紅，馬上你就出來了。”

  牛二棒子邊用手指著小二兒邊說出那番話。

  話音剛落，牛二棒子用手指著自己，示意小二兒看他，然後就做了個拉屎的動作。

  牛二棒子似乎忘了來時劉菱交代的事情，光顧著戲耍小二兒了。

  萬年公主就是個玩家，見還有比自己玩得更嗨的人，心下一高興不由得“咯咯咯”樂了起來。

  此時，他們都忘了劉菱讓牛二棒子假裝相中萬年公主，萬一有什麽事，好跟著有個照顧的囑托。

  本來，劉菱打算讓牛二棒子直接扮演萬年公主的老公的，可是牛二棒子這一副模樣實在是不爭氣。

  如果，他們假扮夫妻的話，好人見了都會產生狐疑，更何況是壞人呐？

  劉菱本來想自己與萬年公主一同到金貴布行中看看，可是劉菱怕自己在場引不來壞蛋。所以，他扮成了乞丐。

  此時，劉菱早已經蹲做在門口了，剛才那番話，都聽在耳裏。

  “姑娘，你還是隨小的，進後堂吧！”小二兒沒有理會牛二棒子奇怪舉動，而是滿臉通紅地對萬年公主說道。

  “哐當。他娘的，你是看俺沒錢咋的呀？”牛二棒子停止動作，從兜裏掏出來幾兩碎銀子，放到櫃台上後，大聲對小二兒說道。

  蹲在門外的劉菱順著聲音，微微扭頭用眼睛餘光向屋裏看去。

  “小二兒，你讓他同俺一起進去吧！”萬年公主強忍住笑，然後對小二兒說道。

  小二兒的眼神飄忽在牛二棒子和萬年公主之間，好像是拿不了主意。

  “哐當”

  “你他娘的到是說話呀！”牛二棒子雙手用力一捶櫃台，然後大聲說道。

  “俺，讓俺想一想。”小二兒被牛二棒子突然發飆，嚇了一跳，竟然語結。

  “哐當”

  “你想個屁，俺看你就是一坨臭屎。”牛二棒子再次雙手用力捶打櫃台後，大聲說道。

  “有話好好說嘛！”這時屋裏門簾子拉了起來，從門裏走出來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

  這人身高一米六有餘，頭綰發髻，一張方臉下五官端正，身穿青色錦緞長袍。

  “小人是這店中的掌櫃，姓段名立，字潘集。小人鬥膽問客官要多少布料。”方臉中年人走到櫃台裏到了牛二棒子對麵，對著牛二棒子一拱手說道。

  “俺先來的，你這人好不講道理呀！”萬年公主嬌嗔著道。

  “俺雖然是個粗人，可是，俺也知道先來後道之理。段立，你先給這位姑娘扯些花布吧！”牛二棒子從來都沒有這麽有禮貌過，可是旁邊的這位是他的主母，他不能不沒有禮貌。

  話音剛落，牛二棒子就對著萬年公主躬身到底雙手同時抱拳道。

  “段潘集請姑娘挪一步，到後堂敘話。”段潘集一拱手，注視著萬年公主說道。

  “哐當”

  “你和小二兒都是一個德行。俺看你們都臭屁一坨。”牛二棒子站直身體後，再次拍響櫃台，然後罵罵咧咧地說道。

  聲音剛落下，牛二棒子身邊的兩名手下，也紛紛把大手拍在櫃台上。

  “哐當”

  “哐當”

  “臭屎”

  “稀屎”

  屋中謾罵之聲此起彼伏。

  此時，屋外四個人聽到屋裏吵鬧了起來，於是他們紛紛進了屋。

  “大哥，這斯想怎地？”

  “他娘的，誰呀！敢惹俺大哥生氣。”

  “呲”

  “俺大哥說你臭屎，你就是。”

  四個人四種樣子，有問牛二棒子的，有直接對著櫃台裏的人開罵的，有怒目而視的，有不屑一顧的。

  牛二棒子瞪著大牛眼睛盯著段潘集，然後用手一指段立的鼻子說道：“俺看他就是一坨臭屎。他能把俺咋地？”

  這時不大的布料行，此刻堆滿了人，府衙八人，行裏兩人，略顯得有些擁擠。

  段立表現異常冷靜，環視屋中一周後，然後對牛二棒子說道：“這位大漢，請你出去，小店不歡迎你。”

  “叫俺出去，俺就出去啦！”牛二棒子手掐著腰間，對著段立吐了一口唾沫。

  這唾沫在空中畫了個小弧線後，就烀在段立臉上。

  段立伸手一抹臉上的唾沫，隨手甩在地上，勃然大怒地道：“你出吧！這是俺的家。俺不歡迎你。”

  “放屁，你說不歡迎，就不歡迎了。”牛二棒子沒管那個，紅著臉把眼前櫃台上的布料扔在地上。

  “你他娘的不是個東西。”

  “俺一點兒也沒有說錯，你就是一坨屎。”

  ………………。

  六個人紛紛動手把櫃台上的布料扔在了地上。

  牛二棒子見此情景樂了，馬上對自己手下道：“你們拿著布料出去幾個人，俺到要看看，這一坨臭屎能咋地？”

  三個人從地上撿起布料，就出去門口站著了。

  可是，這屋裏還是小了點，布料一散落地上，更顯得屋裏雜亂無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