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遲回觀今 （39）

  許千帆像是沒察覺到她眼神裏的警告，笑盈盈道：“你要是不回答，隻能接受大冒險的懲罰了。”

  今今從他的語氣裏嗅到了危險氣息，大冒險肯定比這個問題還刁鑽！

  謝予慕和墨伽月都是因為這個遊戲捅破了最後那層紙，所以此刻兩個人都是一臉吃瓜看戲的表情。

  今今感覺頭皮麻煩，硬著頭皮點了下頭，“嗯。”

  許千帆和許行之都愣了下，但也沒有說什麽，又繼續轉酒瓶。

  今今再次被選中。

  “許千帆，你故意的吧。”

  許千帆一臉無辜，“你運氣好怎麽能怪我，不然讓行之來。”

  許行之轉動酒瓶，指的還是今今。

  “……”

  今今已經是滿臉絕望。

  其他人都已經笑得前翻後仰。

  “你們倆不會串通好的吧？”今今不死心地問。

  許行之舉手發誓，“今今姐，我真的隻是隨手一轉，沒有串通。”

  “要不然讓予慕大哥試試。”許千帆提議。

  今今充滿渴求的眼神看向謝予慕：予慕大哥現在能救我的人隻有你了！！

  謝予慕彎腰，修長的手指捏住酒瓶隨意的轉動，幾圈下來酒瓶慢慢的停下。

  今今已經很努力往旁邊挪位置了，但……酒瓶口還是標準的指著她。

  “……”

  這個瓶子有毒！！！

  謝予慕笑瘋了，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一邊擦眼角一邊說：“今今啊，不是哥不幫你，是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好個屁！今今在心裏罵道，暗暗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在玩這個破遊戲了。

  許千帆笑的嘴巴都僵了，好不容易收起笑容，輕咳了下問，“你現在還喜歡這個人嗎？”

  “……”

  今今頭皮更緊了，餘光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恰好許遲也看向她，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對視上，還透著一股期待。

  今今咬唇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給他們反對的時間，一路小跑逃離這個快讓她社死的現場。

  許千帆看她的背影消失，皺起眉頭，若有所思起來。

  行之跟自己一樣大，她肯定不會喜歡行之，那就隻有許遲哥和慕哥了。

  遲哥是看著她長大的，他們關係好的跟親兄妹沒什麽區別，那就隻剩下慕哥了。

  這也是她不願意回答第二個問題的原因吧。

  慕哥和伽月姐結婚了，她還是伴娘，要是讓伽月姐知道……

  許千帆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今今在洗手間待了沒一會，出來就看到許千帆，轉身要回去結果被喊住了。

  “墨今今。”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他，“你也來上廁所啊。”

  許千帆走到她麵前一臉嚴肅道：“今今，我知道感情的事很難說，也沒有辦法控製，但大家更是一起長大的，你這樣做不道德，還是早點死了心，對大家都好。”

  “啊？”今今沒聽懂他在說什麽。

  許千帆見她沒明白自己的死，皺著眉頭，神色略顯煩躁。

  “今今，遲哥把你當親妹妹疼，你這樣會傷他的心，也會傷害伽月姐的。”

  “哈？”今今越聽越糊塗，這怎麽又扯上伽月姐了。

  許千帆見她還是不懂，忍不住撓了下眉心，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道：“總之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繼續喜歡慕哥，他結婚了！！”

  今今：“？？？”

  “我什麽時候喜歡予慕大哥了？”

  許千帆：“你不是喜歡予慕大哥，難不成還能喜歡遲哥啊！”

  今今眼睫一顫，緊抿著緋唇沒有說話。

  話音落地，許千帆像是一時間福至心靈，忽然就明白過來，眼神裏滿載著不可置信。

  “你、真的喜歡遲哥？”

  今今沒有回答。

  許千帆還是不相信，又重複問一遍，“你真的喜歡遲哥！！”

  這次已經不是疑問，而是稱述！

  “千帆，我……”

  她剛開口，許千帆瞬間打斷她的話，“你怎麽能喜歡遲哥！他是你哥哥，你媽媽叫他爸爸哥哥，你們是兄妹，你們這樣跟亂……”

  話音頓住，沒有繼續往下說。

  今今臉色在橘色的射燈下襯托得有些蒼白，低頭咬了下唇瓣，抬頭故作不在意的語氣道：“你想說我們這樣是在亂/倫對嗎！”

  許千帆扭過頭沒有說話。

  “可是我們沒有血緣沒有關係，我從小就知道我不是媽媽親生的，我跟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麽親戚。”

  少女情竇初開，那般的美好和純潔，當她察覺自己喜歡上許遲時沒有一點的猶豫和負罪感。

  因為她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那又怎麽樣！”許千帆盯著她，難得認真而嚴肅地問，“你不姓墨嗎？你不算是墨家的孩子嗎？”

  “你喜歡他讓雲姨陸叔他們怎麽想？讓我小姑小姑父怎麽想？墨今今，你清醒一點！”

  今今貝齒咬緊唇瓣，沒有說話反駁，眼眶卻無聲的紅起，氣霧氤氳。

  以前年紀小天真的以為隻要有喜歡就夠，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份感情別人怎麽看，怎麽說。

  如今許千帆的一番話卻讓她幡然醒悟，愛情除了要有回應，也需要被祝福，被認同，需要顧忌別人的感受和世俗的眼光。

  眼淚含在眼眶裏倔強的不肯落下，轉身就要走，閃爍著淚光的眸光猝不及防就撞上了站在不遠處的許遲。

  英俊的五官緊繃到了極限，深諳如淵的眸子不斷的有寒風湧上，氣氛一時間如死般靜謐，又壓抑到極致。

  眼淚猝不及防的滾下來，她側過頭想要隱藏，不想被他看見，加快腳步想要離開。

  許千帆轉身時也看到了許遲，先是愣了下，然後沉默。

  今今淩亂的步伐經過許遲身邊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她不解又小心翼翼的仰頭去看向他無瑕的側臉。

  許遲牢牢扣著她的手臂，像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放手，在許千帆詫異的眼神中，一字一句道——

  “她喜歡我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也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包括我。”

  「任何人」三個字的音加重，顯然也包括了四位至親的家長。

  第821章 遲回觀今（40）

  今今纖長的睫毛下晶瑩的淚珠含在眼眶閃爍，眼尾泛紅，委屈又可憐，滿是驚訝的望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千帆神色一震，“遲哥……”

  他剛開口，許遲就打斷了，“許千帆，現在不是她喜歡我，是我在追求她，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找我，但是像剛才的話我希望你一個字都不要再跟她說了。”

  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小姑娘，自己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跟她說，又豈會能容忍她受這種委屈。

  許遲斂眸，低頭攬住今今的肩膀就往外走。

  許千帆一個人被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像極了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無助又委屈???。

  躲在角落暗暗吃瓜的謝予慕嘖嘖兩聲，“可憐的娃，跟誰搶人不好，非要跟許遲搶，這擺明就是找虐。”

  墨伽月撩了下劉海，評價道：“無知者無畏嘛。”

  看著吃瓜的兩個人，許行之默默歎了一口氣，“我哥徹底失戀了，兩位就放他一馬吧。”

  墨伽月和謝予慕對視一眼，都露出慈愛中透著一股詭異的笑容。

  ——

  許遲將今今拉出酒吧，直接帶她去了自己的車上，抽出紙巾給她擦拭眼淚。

  今今撇過頭，避開他的手，帶著哽咽的聲音說：“我自己來。”

  “好，你自己來。”許遲將紙巾遞給她。

  今今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又很小聲的洗鼻涕。

  就……很丟人。

  “我平常不這樣的。”她小聲為自己辯解。

  “嗯？”許遲像是在想什麽，沒有注意聽她說什麽。

  今今抬頭，眼睛紅紅的，但神色堅定，“我說我平常不怎麽愛哭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被他看輕。

  許遲聽白了明白，薄唇輕啟，“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釋。”

  “哦。”她低頭，繼續揉著手裏的紙巾團。

  許遲卻深呼吸一口氣，極其認真道：“當年你跟我告白應該也是用盡了所有盡力才說服自己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不在乎我們之前的關係，而我忽略了這些，很抱歉。”

  “啊？”今今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茫然。

  自己當年沒想那麽多啊，就想著他要是喜歡自己，自己就改回付姓，這樣他們就沒有親戚關係了……

  但許遲拒絕了她，她就沒有再想過這些了。

  許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道：“今今，不管將來你的決定是什麽，我希望你所考慮的隻是我們之間的情感，不要去想那些外界因素，不要在意別人說了，你隻要遵從你的本心就好。”

  他可以接受今今不喜歡自己，也可以接受他們的結局不是在一起，但不能接受她拒絕自己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表麵的親戚關係，還有旁人說的那些毫無意義的廢話。

  今今覺得自己是不是哭的腦子有些缺氧，聽不太懂他話裏的意思，隻是本能的點點頭，“哦。”

  許遲收回手，“我送你回家。”

  他晚上沒有喝酒，可以開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車子停在了門口。

  今今解開安全帶，吸了吸鼻子，扭頭道：“謝謝你送我回來，你晚上還回那邊？”

  許遲點頭，“嗯。”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回去早點休息。”

  “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今今下車，一步三回頭終於走到家門口，開了門，關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車子。

  他等到門徹底關上了也沒有發動車子離開，而是坐在車子等了一會，看到樓上的一扇窗戶亮了起來，這才發動引擎離開。

  今今回到房間，先是洗了一把臉，然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腦子裏嗡嗡的一團亂。

  什麽都想不到，也什麽都不想想。

  沒一會不渝端著一杯水進來，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好奇地問：“你哭過？”

  今今不想承認，但也不想說謊，隻能轉移話題，“爸媽呢？”

  “墨織雲女士最近迷戀上天文，陸鶴雲同誌買了一台望遠鏡，現在大概是在天台研究星星宇宙吧。”

  今今紅唇微噘，略帶羨慕的語氣道：“他們感情真好，一輩子都能這麽相愛。”

  不渝在她身邊坐下，將水杯遞給她，“你不覺得我們周圍的人都很幸福嗎？”

  今今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思忖片刻點頭，“是都很幸福。”

  “可是他們也很經曆過風雨，也不是一開始就相愛相守這麽簡單。”

  今今反應過來，哭笑不得道：“你現在是在給我做感情導師嗎？”

  “也不是不行。”

  “得了吧你，你連戀愛都沒談過。”她喝了一大口水，慢慢的往下咽。

  “那又怎麽樣！”不渝揚了下下巴，驕傲道：“沒聽說過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今今彎唇笑了笑，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好奇地問：“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別人呀？哪怕是一瞬間的心動都沒有？”

  不渝搖了搖頭，“沒有，我隻對我寫出來的代碼有興趣，對男人沒興趣。”

  “好吧。”今今將空杯子還給她，“那就祝你早點遇到那個讓你心動的人。我想休息了，麻煩你幫我把門帶上，謝謝。”

  “過河拆橋。”不渝睨了她一眼，還是很配合的出去幫她把門關上了。

  今今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起身去拿衣服洗澡，經過衣帽間的時候，看到那些禮物，眼神停留住了。

  猶豫再三，她還是走去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她從浴室裏出來，頭發用幹發帽包著，將衣帽間裏的所有禮物都搬到了臥室，放在了地上。

  她找了一把剪刀，坐在地毯上，麵對堆積成山的禮物深呼吸幾口氣，然後開始拆起了禮物。

  禮物放了好幾年，根本就不知道哪一件是什麽時間送的，她隨手拿了一個上麵的盒子，剪開包裝紙露出的一個黑色盒子，上麵印著銀色logo是某奢侈品牌。

  打開是一條四葉草的鑽石項鏈，曾經紅極一時，很多女孩都買了。

  盒子裏還放置著一張卡片。

  她翻開卡片背麵就是熟悉的字跡，蒼勁有力，宛如遊龍。

  今今，生日快樂。聽說最近的女孩子都很喜歡這條幸運草項鏈，因為傳說找到四葉草的人許願就一定會實現。我是不太相信這些的，但是你要是相信，那我想為你找到那獨一無二的四葉草，想讓你的願望都能成真。

  隻是，我不知道你會許下什麽願望。

  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遲。

  第822章 遲回觀今（41）

  今今放下卡片，又看了看項鏈，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但凡女孩子間流行什麽，許遲都會給她買，不管她要不要，喜歡不喜歡。

  她也曾問過為什麽？

  他隻是淺淺勾了下唇，淡聲道：“別人有的，你也要有。這樣你就不會羨慕別的女孩子。”

  他不希望她羨慕別人，所以不管她喜歡不喜歡，別的女生有的熱門單品，她都會有。

  她把拆過的禮物放在沙發上，又拆開一個不算大的正方形盒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非常精美的女生鑽石手表，也是之前很流行的一個時尚單品。

  盒子裏也有一張賀卡，隻是比較小，所以他隻寫了寥寥幾句。

  「今今，聖誕快樂。我這裏下了雪，要是你看到應該會很高興，澳洲下雪了嗎？你……還好嗎？遲。」

  又拆了一個比較長的禮物盒，是一條比較精致的鑽石項鏈。

  小卡片上，隻有一句話，「生日快樂，遲。」

  後麵拆的禮物都是一些首飾，和一句生日快樂，聖誕快樂，新年快樂。

  直到她拆到一個比較大的盒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非常漂亮而閃眼的禮服。

  禮服牌子是盛譽全球的仙女裙，杏色的裙子上有著精美的刺繡，還鑲嵌無數的鑽石。

  這條裙子價格起碼在六位數，保守估計超過三百萬。

  許遲幹嘛送自己這麽貴的禮物？

  今今好奇的將禮服拿起來的時候，夾在在裙子裏的一個信封掉落在地上。

  她放下了禮服，撿起掉落在地的信封，打開攤開信紙就看到熟悉的稱呼……

  今今：

  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再過不久我們就可以在M國一起讀書，一起生活。

  有些話，我本來應該等你過來當麵跟你說，但是我想了很久卻始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隻能以這樣的方式讓你知道……

  首先，我很抱歉，因為那天晚上欺騙了你，因為我並不是隻把你當妹妹看，或者說在很久之前我就沒有把你當妹妹了，但是在那個當下我無法表達自己的內心，讓你明白你和伽月在我的心裏的位置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你肯定很傷心，所以不願意接我的電話，不願意回我的消息，但我知道你一直有在我看發給你的郵件，也知道我為你找了很多很不錯的學校，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來這裏，你要是心裏還生氣，我會讓你，實在不行你想咬幾口就咬幾口。

  當你看完這封信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隻要你過來不管你問什麽，我都會告訴你。今天是你的十八歲生日，我應該祝你生日快樂，但我還有一句話更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今今，其實我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

  十八歲生日快樂，我在H大等你。

  遲。

  ——

  窗外的燈光不斷的倒退，城市的繁華距離她越來越遠。

  半個小時前，今今衣服都沒換，手機也沒拿，隻是抓著那封信，隨便拿了一輛車的鑰匙就奔出了門。

  一路上腦子裏什麽都沒想，隻是不斷踩著油門，想要快點，再快點見到許遲，甚至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鄉下的夜空曠而寂靜，偶爾有蟲鳴聲傳來，稀疏的燈光彰顯著這裏的冷寂。

  當她下車，奔至門口不停的拍門時聲音大的驚動隔壁的小黑狗都開始狂叫不止。

  村裏的狗是一家叫便會家家叫，頃刻間整個村子的安靜都不複存在。

  許遲開門時還皺著眉頭，隻是當看到頭發潮濕淩亂，還穿著睡衣的今今時瞬間愣住，“你怎麽過來了？怎麽過來的？是自己開車的？”

  他看了一眼院子外停著一輛車子，臉色驟然變得更難看了。

  今今沒有回答，隻是機械般的抬起自己的手，捏著那份信抿了抿幹澀的唇，問：“你在信裏說沒有拿我當妹妹是什麽意思？你說你已經等我很久，很久又是是什麽意思？”

  許遲的眼神在觸及到信紙的瞬間就已經明白了一切，但什麽都沒有說。

  他伸手將她拉進屋，關上了門，“先坐下再說。”

  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不在乎再多等這一時半會。

  但今今不想等了，她已經在這段感情裏苦苦掙紮了太久，每一次覺得已經放下了卻又會被他拽回去。

  她仰著頭，嬌俏的臉蛋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白，卷翹的睫毛下杏眸裏水霧在緩緩氤氳。

  “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你是不是……在出國之前就喜歡我了？你不是回來才開始喜歡我的……是不是？”

  話音未落，眼眶裏的水珠已經抑製不住的滾落，很快就掛滿整張小臉。

  許遲漆黑的眸子裏深情湧動，看著她滿臉的淚珠又是心疼不已，指腹溫柔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沒有任何的遲疑回答，“是。”

  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情緒激動的控製不住的一拳一拳捶著他的胸膛。

  伴隨著每一拳的落下都是她的一聲質問。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你為什麽要騙我？”，coM

  “你為什麽要讓我那麽傷心，為什麽要讓我喜歡你，喜歡的這麽辛苦……”

  “為什麽你……”

  大概是因為情緒太激動加上哭的太狠，她很快就沒有力氣了，整個往下墜落。

  許遲大掌緊緊地攬住她的細腰，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絲，聲線收緊充滿了歉意，“對不起，今今……對不起……”

  他沒有想過那次的拒絕會讓她受到那麽大的傷害，更沒想到她會連自己的禮物不拆，信不看……

  那幾年他以為今今是真的不喜歡自己了，所以才不願意去M國。

  今今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淚如雨下，不管許遲怎麽哄都沒有用，像是要把所有的眼淚一次性都流幹。

  而她所流下的每一滴眼淚都如同一塊石頭狠狠砸在許遲的心頭上，震得他五髒六腑都跟著疼，跟著要裂開。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嘶啞的聲音輕哄道：“今今乖，別哭了……阿隨哥哥認罰，你想怎麽罰都可以，嗯？”

  ————

  他終於長嘴了，長嘴說話了。字字不提愛，句句都是愛。我們家阿遲就是對今今太小心點了，看看隔壁的謝予慕……嘖嘖……

  謝予慕：咋還帶拉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