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點也不符合他的人設
作者:一遝糊塗      更新:2020-03-02 05:59      字數:2740
  拍攝進行的很順利,一天就解決了。

  沒有餘果在,事情一點也沒受到耽誤與影響。

  就是顧夏累慘了,楚衍的配合讓她省去不少心力,可服裝道具這邊,一個沒看住就容易出岔子。

  忙碌下來,晚上回到公司,她困到不行。

  結束今天的工作報告,她最後一個離開公司,但出了公司大樓,就看到了一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車子。

  車上的男人,在等她。

  顧夏視而不見,轉身要去打車。

  那人驅車在她麵前停下,車窗落下,嗓音低沉:“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

  她擰眉不悅,根本不想搭理這人。

  她要回去會自己搭車,不用他送。

  他跟她現在什麽關係都不是,再見如陌路人懂麽。

  對於女人的話,靳淮南充耳未聞。

  他下車,打開車門,而她不為所動,男人直接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顧夏猝不及防,被扔到副駕駛座上。

  在顧夏想要下車的瞬間,男人將車門給反鎖上。

  “你……”

  顧夏沒料到這廝會這麽可惡,他這是什麽意思?

  她抬頭,目光與男人的視線相對,顧夏並不畏懼絲毫,字字清晰吐出——

  “我不想坐你的車,放我下車。”

  如果非要她把話說得那麽直白,Ok,她不介意啊。

  但很顯然,靳淮南十分介意這句話。

  “靳先生,我們之間已經分手了,雖然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想,我有理由可以拒絕你的好意不是麽?”

  什麽分手之後還是朋友,在顧夏這裏,是絕不可能的。

  靳淮南這輩子還沒為哪個女人惱火過,這一次,因為一個叫做顧夏的女人……

  “行,不送你回去,那去我公寓,把你的東西都拿走。”

  省的放在那裏,礙眼至極!

  男人語氣中帶著的慍怒還透著幾分孩子氣,顧夏斜了眼那廝,不以為然反駁:“不會說了,讓你都扔了。”

  這次,某人就更加過分了——

  “要扔你自己去扔。”

  顧夏:……

  行,他這是明擺著要跟她在這種小事上過不去。

  “靳淮南,你能不能別這麽無聊。”

  這種隻有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一點也不符合他靳醫生的人設好麽!

  “你還真說對了,我最近就喜歡做無聊的事。”

  無聊喝酒,無聊待在家,無聊看著她的那些東西發呆,無聊到……總是想到她。

  “我要下車!”

  見與他說不通,顧夏索性也不再浪費口舌,拿出手機暗下三個鍵——

  “你這種行為,我可以報警。”

  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帶上車,兩人毫無關係的情況下,鎖住車門不讓她下車。

  雖然不知道這構沒構成綁架,但總歸她是受害的那一方。

  聽到報警兩個字,靳淮南眼中的冷暗加深了幾分。

  這女人還真是……

  “顧夏,你以為我稀罕你?”

  不識好歹,他不過是……嗯,他根本就不稀罕這女人!

  “既然不稀罕,那你就讓我下車!”

  人呀,得有自知之明,嘴上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就請付出行動,不要打臉好麽。

  靳淮南:……

  嘴欠!

  他也不知心中誹罵的人是她還是他自己了。

  好好的,最後又鬧僵了。

  最後男人板著臉色,冷哼一聲,鎖上的車門開了,女人直接推開了車門,頭也不回的就下了車。

  從後視鏡裏看著那抹倩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那暗夜之中,車內的氛圍一度低到零度以下,甚至可以說是死寂一片。

  “該死的!”

  那拳頭重重打落在方向盤上發出的聲響,打破這四周的安靜,車鳴聲傳來,擾亂的還有人心。

  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心中如此煩躁。

  這心情,難以言喻,甚至自我意識有點作死的意味在其中。

  不可能!

  很快,這個想法就被男人拋之腦後,他嗤笑一聲,不就是個女人麽,他缺嗎?

  於是乎,當晚男人就驅車回了公寓,鄙視了自己這兩天的行為後,將那些屬於顧夏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垃圾箱。

  ……

  顧夏並沒有回去,而是來了地下酒吧。

  之前來這裏,是工作掙錢,而現在,她是顧客,來借酒消愁。

  以為自己千杯不醉,可這次,三杯烈酒下喉,那滾燙的灼燒感襲來。

  就在這時,她身邊的空位,有人落了坐。

  顧夏埋著頭,隻聽到調酒師的聲音傳來——

  “喬先生,你的特調。”

  “小姐,你還好嗎?”

  顧夏埋頭皺眉,酒喝急了,她有些想吐,胃裏翻滾著,難受極了。

  聽到耳邊有男人的聲音傳來,她緩緩抬起頭,看清了身旁的人的模樣。

  一個……嗯,很好看的男人。

  臉型是標準的美男臉,鼻梁高挺,五官棱角分明,看上去是個斯文溫柔的紳士。

  喬斯墨亦同樣打量著眼前喝醉的女人。

  從剛剛就注意到她,坐在這裏,一邊灌酒,一邊又哭又笑,還真是奇怪。

  他遞給她一張紙,唇畔揚起好看的弧度,“女人不值得為男人哭。”

  顧夏:……

  她坐直身子,強忍著那股難受想吐的感覺,沒有接過紙巾,而是目光帶著幾分迷惘地看著這人,反問:“我以為這種話,隻有女人才會說。”

  為男人流淚,不值得。

  說的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

  還有……誰說她是為了男人流眼淚了,來這裏喝酒的,都是為情所傷的人麽,顧夏才不信呢。

  喬斯墨輕笑出聲:“同樣,男人為女人哭,不值得。”

  顧夏怔了怔,而後無奈也勾出一抹笑,接過了男人遞來的紙巾,擦去眼角掛著的淚光。

  “我才沒有為男人哭。”

  她說著,又再次抬起了酒杯,卻發現杯裏的酒已經空了。

  正想再要,身邊的男士淡笑一句:“逞能的女人,是蠢女人。”

  顧夏皺起眉頭,“這位先生,我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罵我。”

  竟然說她蠢,她都不知道他是誰!

  很顯然,顧夏此刻喝醉了,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中透著幾分嬌嗔與抱怨。

  “我沒有罵你,你喝醉了。”

  “就有,別以為我沒有聽出來,你說我是蠢女人。”

  “那你蠢嗎?”

  喬斯墨好看的眉宇挑了挑,看著眼前神色有些迷離的女人。

  女人沉默,最後趴在桌上,大腦愈發放空,最後緩緩閉上眼……

  男人執起酒杯,啖了口酒,唇角微揚。

  在這麽嘈雜的地方,都能睡著,也是心大。

  他兀自笑了笑,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是沒有醒。

  那新來的酒保見人趴在這裏了,想著又是醉酒的麻煩顧客。

  換做是男的,一般就是被服務員架著出去,有點身份的叫司機送,沒身份的,就扔路邊了。至於女的,叫不醒也隻能這樣了。

  “等等。”

  就在服務員要架著女人出去時,喬斯墨棕黑色的瞳孔披上了一層晦暗。

  “喬先生認識這位小姐?”

  “剛剛認識的。”

  酒保:……

  “先給她找間包廂,等人醒了再讓她走。”

  “好的。”

  女人被送去了包廂後,喬斯墨看到了座位上,被遺落的手機。

  此刻正在響動,他想,也許是她的家人在找她。

  接通電話後,就聽到一道沉暗的男聲傳來——

  “我給你最後的機會,收回分手的話,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電話那邊,靳淮南正坐在沙發上,倒了杯水,說話的語氣聽不出好壞。

  他能打這通電話,也十分鄙視自己。

  前一秒說好不再理會這女人,這一刻又主動給人打電話,雖然語氣不好,但他有在讓步,甚至……最後她要他道歉,他也會拿出態度。

  對方沉默了,靳淮南眉宇微微蹙了蹙,想著她是不是又生氣了,正想再說什麽時,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一段感情,是互相的。她如果有錯,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喬斯墨本不想管這種事,畢竟都是素未謀生的陌生人。

  隻是想到剛才那女人又哭又笑的樣子,嗯……忍不住,幫她懟了對方一句。

  “你是誰?顧夏呢?”

  “她睡著了。”

  他說完,就將通話切斷了。

  然後自作主張替那女人關了機。

  喬斯墨想,她醒來後,應該會感謝他。

  還有……

  男人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她叫顧夏。

  很好聽的名字,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