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乖乖自我檢討一番
作者:
一遝糊塗 更新:2020-03-02 05:59 字數:2107
顧夏來唐家看餘果的那天,唐致深正抱著老婆在書房裏看著電影,這種慵懶散漫的生活,真是好不愜意。
後來餘果下來客廳,還撇嘴抱怨,顧夏來的不是時候,她正和老公秀恩愛來著。
聽她這麽說,顧夏就知道這貨情緒已經開明,看來不需要人再哄,人家有老公的陪伴,勝過無數甜言蜜語。
“你個沒良心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哎呀我的好夏夏,人家開玩笑的嘛。”
見顧夏佯做不開心之樣,餘小果又得吧得吧湊過去討好。
“說實話,你再不來看我,我就無聊死了。”
餘果發誓,自己這話是真心的。
雖然唐致深每天都在家裏陪著她,時不時母親也會過來,反正就在對門,可她就是覺得……
有點無聊。
唔好吧,她承認,大概是那不安分的心又在蠢蠢欲動了。
“你呀,還是好好待著吧。不是說下周就去做那個手術麽,對了,那手術有風險嗎?”
顧夏現在是一聽到手術,整個人就不好了。
不管是上次她出車禍,還是餘果……進手術室,總歸是不好的。
倒是餘果,這次顯得很淡然,點點頭說道:“沒事,靳淮南那廝昨晚給我普及過了,這不過是個小手術,不疼的。兩個小時就能做好,回來養著就行,不用住院。”
聽到‘靳淮南’三個字,顧夏眸色一怔。
她隨口說了句:“他不是外科醫生麽,還懂這些啊。”
餘小果哼唧一聲,這種時候就需要誇獎一下靳醫生了。
“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模具,可其實業務能力還是杠杠的!”
餘小果得承認,靳醫生的醫學證書有很多,並且都是權威的。
那廝之前在國外留學,兼學了很多除外科以外的學科知識。
顧夏聽著餘果這滔滔不絕的誇獎,突然無奈並且無語了。
她就是隨口一提,餘小果還當真了。
她可一點也不想知道,靳淮南那廝的醫學水平有多麽多麽的厲害。
她對那人……嗯,不感興趣。
“哎,就是可惜了。”
顧夏:“可惜什麽?”
餘果眼珠子轉了轉,打趣道:“本來以前想過,你和那廝,還挺搭的,想介紹你們認識來著。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當然是想把最好的給你咯。”
“可惜,那廝喜歡玩女人,你一定不會喜歡那種男人,對吧?”
顧夏:“……”
這話,讓她怎麽接。
本來還想著,跟餘小果坦白,她和靳淮南那晚的事……
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反正那廝也不記得,就算那人哪天想起來了,她死不承認就是。
要是讓餘小果知道,她一夜情的對象是靳淮南,這貨不得炸鍋才怪。
……
一周後,餘果再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這次是全身麻醉,她是真的沒什麽感覺,就結束了這場小手術。
醫生說了,隻要好好養養身子,一兩年後,孩子是會再有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在餘小果要在家裏養成蘑菇時,台長大人突然開恩,對她說:明天帶她出去兜風。
“真的嗎?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然而不等她瞎激動完,男人冷不丁的補充一句——
“隻能待在車裏,不能下車。”
某女:……
心想:隻要能出去轉轉,不下車就不下車吧。
可餘果怎麽也沒想到,第二天竟然下雨了!
下雨了!
唐致深:“那就下次。”
“不行!你答應我的,就今天,人家今天就想出去嘛。”
她不管,反正都是待在車裏,看不到美景,看雨景也不錯。
唐致深挑眉,見小女人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最後還是心軟,同意了。
半小時後,兩人出發去了江邊。
車子就停在江岸上,綿綿細雨打落在車窗上,餘果看著江海奔流,長長歎口氣:“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唐致深:……
說得好像她之前是死的一樣。
“下周你就可以回電視台上班了。”
再次聽到喜訊的餘小果眼珠子亮了亮,猛然之間發現,台長大人真的好“善解人意”哦。
隻不過……
就算是回到電視台,也是坐在辦公室裏,麵對一堆文件,頭禿。
這時,她想到了什麽,揚起頭看著男人。
“之前是因為懷孕,你把我調去了校對部做科長。現在……咳,我能申請重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嗎?”
就算隻做一位小組長,但能出去跑新聞,那也是幸福快樂的。
女人邊說,邊用柔軟的爪子順勢攀上唐致深的手臂,頭輕靠在他臂膀上,像是小狗似的,發出輕微的嗚咽聲:“唔,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跑新聞……”
唐致深狹長的眸子裏折射出一抹深諳,他知道她的誌向,之前的確是特殊原因,但還有一部分理由是……她每次出去跑新聞,總能遇到不同的危險。
別的記者就不會,偏偏就她。
所以這讓他怎麽能放心?
餘果自然清楚唐先生在忌憚什麽,立馬坐直身子,挺起身板,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這一次我保證,絕不會再去涉險!我一定勤勤懇懇做好一位記者的本職,絕不多管閑事,也絕不會讓自己再陷入危險之中!”
嗯,介於前幾次的教訓,她還是乖乖自我檢討一番吧。
男人深黑色的瞳孔暗了暗,瞧著她這副認真乖巧的模樣……真是敗給她了。
“最後一次機會。”
聽到他鬆口,餘小果內心歡悅一片,露出一排小白齒——
“遵命,台長大人!”
……
就這樣,再次回到電視台的餘果,不再是校對部科長,而是回到新聞部,重新做回她的小組長。
但不同的是,她的組員,隻有一名,就是薄染染。
是的沒錯,在校對部這麽長時間,她還是收獲了一枚忠實的小跟班。
然而餘果高興的同時,也聽到了很多人在背後對她的議論。
不外乎是——
“台長夫人流產了,母憑子貴沒戲了。”
“從科長降職為組長,還要辛苦外出跑新聞,一定是台長不喜歡她了,不要她了。”
最最過分的還有:“她不會以後都不能生了吧?”
中午在員工餐廳用午餐的餘果聽到這句話,隱忍的情緒爆發了,她將手裏端著的熱水直接往那小聲議論的人臉上潑去——
“再敢說我一句,通通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