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想見到他
作者:一遝糊塗      更新:2020-03-02 05:58      字數:3584
  餘果掙紮無果,被失去理智的唐致深扯去了了身上所有的衣服。

  他不斷地在餘果臉上、身上烙下吻痕,問道:“他碰你哪兒了?”

  “這兒?”

  “還是這兒?”

  唐致深兩眼通紅,親吻著餘果,想要蓋過剛才那個男人碰過她的痕跡。她不斷地掙紮,最後把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盡了,唐致深還是沒有放過她。

  餘果哭紅著眼,第一次對他有了恨意:“我不要再愛你了。”

  唐致深聽到這句話,俯首吻住她的唇,把她接下來的話全吞進了肚子裏。

  他想要她收回這句話,但是因為餘果並沒有準備好,所以他行進地很艱難。

  兩個人這一次,沒有帶來享受。對餘果而言,無異於受刑,她疼得五官都移位了。即使是第一次,也沒有這麽痛,痛地她眼淚都流了下來。

  因為餘果的不配合,所以唐致深也不好受。

  她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後來的哭腔再到最後的沉默,和徹底無聲。

  最後他不得不停了下來,抱著餘果僵硬的身子不知所措。

  “果果?”他顫著聲音叫了一聲,卻沒聽到回應。

  餘果像是被封印在了軀殼裏,聽不見外界的聲響。

  唐致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放到臥室的床上。

  餘果一挨到床,就閉上了眼睛,眼淚不斷地從鬢角流下來,很快就打濕了枕頭。

  唐致深手足無措地看著餘果,最後隻能跟著躺在床上,緊緊地抱住了她。

  是夜,星辰暗淡,兩人各懷心事,一宿無眠。

  第二天一早,唐致深不到七點就起來做了早餐。他端到床邊,餘果還閉著眼,側身躺著一動不動。

  餘果閉著眼睛,眼窩下麵有淺淺的青影,嘴唇微微蒼白,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唐致深沒有叫她,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把早餐放在靠近她這邊的小桌上就走出了臥室。

  他走之後,餘果狀似不經意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唐致深端過來的早餐。

  ……

  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唐致深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問了句:“她來上班了嗎?”*~愛奇文學 ¥…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一旁的助理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她”是誰。

  唐致深不悅地蹙了蹙眉,助理才恍然,趕緊回複台長:“好像……沒有。”

  男人眸子垂了下來,不再說話。

  她應該是回家了吧?

  晚上,公寓。

  男人打開燈,低下頭抬手捏了捏眉心。剛想換鞋進門,卻發現餘果的鞋還在玄關處。

  他今早起來,把昨晚散落在門口和客廳的衣物收拾好,把餘果的鞋也規整好放在了玄關。

  但是顯然這雙鞋根本沒有被動過,這是說,她還沒有離開?

  唐致深走到臥室門口,緩緩推開了門。

  果然,床上拱起一個小包,餘果還躺在那裏。唐致深不知為什麽鬆了一口氣,但等他走到床邊,才知道這口氣鬆得太早了。

  餘果蜷縮在床中間,緊緊裹著被子,眼睛緊閉,頭上全是汗。唐致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

  往旁邊掃了一眼,早上他做好的早餐也原封不動地在那裏放著。

  他眉頭皺了起來,湊近餘果,輕輕地喊她的名字:“果果?”

  餘果沒有回應,唐致深用手掌輕輕地拍她的臉,想叫醒她。餘果被打擾了,皺起小臉小聲地嚶嚀,但是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唐致深臉色沉了下來,立馬連人帶被地抱起餘果,大步朝外走去。

  他撈過車鑰匙,跨出家門之前還把被子往餘果頭上遮了遮,怕她受了風。

  到了車庫裏,唐致深把女人安置在副駕駛座,然後立馬給靳淮南打了個電話。

  “餘果生病了,你安排一下。”

  趕到醫院的時候,靳淮南已經守在門口了。

  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

  “怎麽了這是?這麽大陣仗。”

  唐致深臉色黑沉,喑啞著嗓子說:“她燒得厲害,趕緊找人過來。”

  靳淮南搖了搖頭,“嘖嘖嘖,感冒發個燒很正常嘛,搞得緊張兮兮的……”

  他剛從手術台上下來,才眯了一會兒,就被他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了。還以為是什麽大事,結果就一小感冒。

  緊張成這樣,抱在懷裏不撒手,真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唐致深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靳淮南趕緊認慫,示意人把餘果放到床上推著走。

  因為還不算太晚,醫院大廳裏還有很多人。兩個高大的英俊男人走在一起,其中一個懷裏還抱著一團被子,裹得密不透風的。

  行人們看到這一幕,都停下了腳步驚訝地打量他們。

  靳淮南無奈地說:“這次的回頭率可比哪一次的都高。”

  唐致深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他立馬噤聲,加快了腳步。

  急診醫生檢查之後,說是因為勞累過度加上思慮過重,身體撐不住才病倒了。再加上一天沒有進食,所以餘果現在看上去很虛弱。

  餘果已經吊上藥水了,躺在病床上,小臉白得跟醫院裏的枕頭一樣。唐致深搬了把凳子坐在她旁邊,不時幫她捋一捋頭發。

  靳淮南拍了拍唐致深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談。

  唐致深跟他走到病房外,不耐煩地發問:“有事?”

  靳淮南難得正經一回,他定定地看著唐致深:“你跟果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靳淮南對餘果的稱呼,一如既往地引起了唐致深的不滿。他充滿警告意味地看了靳淮南一眼。

  靳淮南壓低了聲音,不確定地說:“以防萬一,再檢查一下餘果有沒有受外傷。”

  外傷?

  唐致深皺起了眉頭,昨天晚上他們做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餘果有什麽受傷的地方。

  等等,除非……

  想起昨天晚上她不聲不響地忍受著,還一直流眼淚。他以為她隻是因為不願意所以才哭,沒想到是因為……疼。

  想到這裏,他臉色一變,倏地陰沉了下來。

  靳淮南看他那表情,不可置信地說:“你對果子用強了?”

  控製不住地聲音有些大了,意識到這點之後他立馬壓低了聲音,怒視著唐致深:“你瘋了?”

  唐致深垂下了眼眸,不承認也不否認,沉暗的眸子裏情緒不明。

  靳淮南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他一拳,然後問:“現在你想怎麽辦?果子肯定不想見到你。”

  唐致深沒有回答他,轉身進了病房。

  進去之後,餘果已經清醒了,見進來的是他,又閉上了眼睛。

  唐致深坐在床邊,把她沒有紮針的那隻手輕輕攏在手心:“昨天我把你弄傷了?”

  聲音裏滿是憐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悔。

  餘果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掙開他的手。

  後來,他在病床邊守了她一晚,然後第二天一早讓助理把要處理的文件拿到了病房。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餘果還是閉著眼睛。

  唐致深走到床邊,輕輕地搖她:“吃早飯了。”

  但是不管他怎麽說,餘果都不肯睜開眼睛。沒辦法,他隻好出去,找了靳淮南過來。

  靳淮南進了病房,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裏端著餘果喝完粥的碗。

  唐致深看著那個碗久久沒有做聲,靳淮南則不以為然嗤道:“自作孽!”

  男人再次進病房的時候,餘果正睜著眼睛,出神地望著窗外。見他進來,她立刻閉上眼睛。

  “你現在不想看見我是嗎?”他輕輕地問餘果,因為兩夜沒有閉眼,聲音啞得厲害。

  餘果依然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唐致深這才意識到,居然被靳淮南那個不著調的說中了。

  她現在不想看見自己。

  接下來的時間,隻要唐致深在房間裏,她就閉著眼睛,看也不看他。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餘果又不聲不響地“絕食”了。

  默了默,他把東西放在病床邊她夠得著的地方,然後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唐致深再次進來,剛才她死活不吃的午飯已經少掉了一半。

  “剛吃完就躺下對身體不好,起來活動一下。”

  不出所料,餘果沒理他。

  “你不想看見我,那我走,但你不要拿身體來跟我賭氣。”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走了好一會兒,餘果才睜開眼睛朝門口望了一眼。確定他真的離開了,她撇了撇嘴,輕輕地籲出一口氣,心裏說不上是失落還是解脫。

  唐致深離開病房後就就去找了靳淮南,交代他照顧好餘果,有任何情況隨時匯報。

  靳淮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果果怎麽說也是我朋友,還用你交代麽?再說了,我是你下屬嗎?還匯報?”

  唐致深沒說什麽,隻用眼尾輕輕地掃了他一眼。

  靳淮南立馬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答應你還不行麽?我肯定事無巨細地向你‘匯報’!”

  內心卻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唉,命苦啊!

  沒了唐致深在身邊給她添堵,餘果該吃吃該喝喝,吊了幾天針水很快就又生龍活虎了。

  她跟靳淮南說了聲,然後就收拾東西出院了。

  這邊她剛一跟靳淮南告別,唐致深就收到了短信:“她出院啦。”

  這條信息前麵還有其他的信息,都是一些簡簡單單的話,有時候長一點,有時候短一點。

  但無非都是“湯喝完了,飯吃了一碗。”“上午吊了兩瓶水。”“去樓下逛了一圈回來了。”等等之類的一些瑣事。

  原本正在認真聽著部長們做匯報的男人,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然後就沉默了,與會的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唐致深目光停留在“她回家了”這幾個字上麵,眸色深沉。他久久沒有動作,本來正在說話的部長也停了下來,望著台長不知道會議該停止還是繼續。

  直到助理悄悄在旁邊提醒了一句,他才回過神來。

  男人涼薄啟唇:“繼續。”

  剛才做著匯報的部長接收到指令,又繼續講了起來。

  ……

  剛踏出醫院的大門,餘果就朝天伸了個懶腰,倍感舒爽。這幾天在醫院不是躺著就是坐著,都快把她悶出黴來了。

  不過她這幾天在醫院養著,沒出去跑新聞,還時不時喝點養生的粥呀湯呀,倒是把曬黑了的皮膚養回來了點兒。

  合計了一下,她果斷打車回了家。

  餘母正在客廳裏喝著早茶看電視。

  看到餘果回來,餘母輕笑一聲:“你這丫頭,跟致深在一起,連家都不回了?”

  餘果聽得一陣無奈,又不能把她和唐致深發生的事告訴母親,隻好努嘴回了一句:“我這不是忙嘛……”

  雖然對唐致深很滿意,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個女婿。但果果怎麽說也還沒嫁過去,這三天兩頭的不著家,難免讓餘母有些不習慣。

  “這八字沒一撇呢!”餘果訕訕地,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