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神，“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求生伸手搭在小白肩上，“小白，是楚笑微的電話嗎？”

  “是。”小白回答。

  求生不解，“楚笑微和你說什麽？”怎麽突然就變臉色。

  小白目光深沉，把求生拽過來，從他的耳邊輕輕說。求生目光深沉，“楚笑微已經確定，看來是真的來了。”

  “現在怎麽辦？”小白問。

  求生麵無表情，“先問問花燭。”

  “好。”小白端茶，從廚房裏麵走出來，淡定放在桌子中間。

  吳青喜歡喝茶水，但是不喜歡被人伺候，不隻是吳青還有梁玉辰。他們都是良緣的徒弟，良緣和他們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獨立，自己能完成的事情不要打擾別人。

  相比較之下，一衛習慣被人伺候。隻可惜這裏坐著的兩個人使喚不動，而小白身份特殊顯然也不可以。

  小白續好茶轉身走了，這次沒有去廚房，而是去角落。

  留下來咲舞監視。花燭看著拽著他走的小白，“發生什麽事？”

  “傑凱和秦霜要來。”關上門，小白對花燭說。

  花燭眸光眯起，“消息確定？”

  “楚笑微，應該確定。”小白說。

  花燭雙手抱臂，亦有所思。小白繼續開口，“傑凱和秦霜這個時候來怕是來者不善。”

  “來者不善？”花燭淡淡笑了，“如果是來者不善，傑凱就不會讓秦霜來了。”

  “你的意思？”

  “放心吧，隻有談不攏才會出手。”花燭笑容淡許多，“傑凱帶著秦霜來這裏，隻是給我們一個警告，順便告訴老大別背叛他們。”

  小白看著花燭，“我一直不太明白，現在趁著就剩下你我，我要問清楚。”

  “是關於老大的決定？”花燭仿佛看穿小白此時想法。

  小白沒有隱瞞，點頭，“對，老大的決定到底是什麽？”

  “老大不會背叛組織。”花燭說，“小白，你也是一個女人，如果讓你從求生和同伴裏麵，你選擇誰？”

  小白，“你怎麽問這個？”

  “我隻問你，選擇誰。”花燭一本正經，“所以認真回答。”

  小白攥緊拳頭，直視這個話題，“選擇求生。”

  “我也是，我也會選擇心愛的人。”花燭話鋒一轉，“可能這樣的決定是錯誤的，你我心愛之人都是一個組織，而老大不同。洛誠和梁玉辰結婚，是為了保護梁玉辰。我們的老大是哈澤，他不僅要保護我們，更要保護那些對他有恩的人。”

  當初他們被聯盟，刑警，第八軍，第三軍，第二軍圍堵的時候，傑凱的懷德家族幫忙了，譯林家族出手了，香門到現在更是傾盡全力。

  小白攥緊拳頭又鬆開，花燭拍拍小白的肩膀，“別多想，我們隻要好好聽老大的話就是了。”

  “嗯。”小白點頭，“花燭，我說的是假如，假如老大選擇野鶴，那個時候你會背叛老大嗎？”

  小白緊緊盯著花燭看，不想錯過花燭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

  花燭溫柔的笑了，“我會的。”

  “……”小白愣了，沒有想到花燭會承認，而且是用這樣溫和笑容。

  花燭放開小白，“小白，組織是我的家人，給了我友情，親情和愛情，沒有碰見你們以前，我所有的一切都喪失，活著隻為報仇。”

  “你還是沒有忘記？”

  “對，我忘不了。”

  聽著花燭著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小白隻感覺心中不舒服，像是被人攥住。突然間小白想起前幾年的花燭，那個時候花燭剛剛加入，對誰都不熱情。

  甚至她半夜起來，都看見花燭坐在椅子上看著漆黑的天哭泣。

  她不太清楚，花燭以前的過去是什麽，但是聽老大含蓄說過一次，是關於花燭的家人愛人以及未出生的……孩子。

  這件事情咲舞還不知道，一點也不知情。花燭除梁玉辰一人，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每個聰明的人心上都有道傷疤，這道傷疤是不願意更不允許讓人揭開的。

  “你還有什麽問題嗎？”花燭問，“如果有一次性問清楚。”

  “沒有了。”小白撓撓臉蛋，隻要花燭有自己的堅持，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麽。

  花燭笑起來，“那我們現在出去吧，隻剩下咲舞我不放心。”

  “咲舞挺好的。”

  “對，他很好。”

  那你會離開他嗎？小白很想問，但是話到嘴邊始終沒有說出來，因為花燭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很果斷的男人，他一定會帶走咲舞。

  咲舞看著湊過來的男人，“小白和你說什麽了？”

  “一會告訴你。”花燭壓低聲音，“咲舞，老大他們有說什麽嗎？”

  “沒有，一直喝茶。”咲舞吐槽，“此處無聲勝有聲。”

  小白聽見忍不住笑了，“有道理，要不你去給他們倒杯茶？”

  “不去。”咲舞快說。

  梁玉辰也愛喝茶，但是茶壺在吳青那邊，喝完一杯就懶得拿，幹脆喝自己麵前的白開水。

  三個人就這樣安靜坐了一上午，誰也沒有說話。終於一衛開口打破，“中午吃牛排，五分熟。”

  “好的。”梁玉辰，“大師兄，你要吃什麽？”

  吳青玩味盯著梁玉辰看，“哈澤，我還以為你不會和我說話。”

  “大師兄不和我說話，我也不知道和你說什麽好。”

  梁玉辰陰冷的臉上閃過嘲弄，吳青手指敲打桌麵，“師弟，你說師傅聽見你喊我大師兄，會有什麽想法？”

  “要不你問問師傅？”

  “可以嗎？”

  梁玉辰壞壞的笑了，“當然可以，咲舞把我的東西拿過來。”

  咲舞從角落裏麵走出來，手上還提著電腦。一衛知道咲舞是個男人，隻不過還是從咲舞那張雄雌莫辯的臉上多看了幾眼，難得這個時候梅娜莎也不在身邊，所以不用擔心梅娜莎會吃醋。

  咲舞察覺到一衛的視線，報以微笑。

  吳青挑眉，“一衛，梅娜莎是個很愛吃醋的女人吧。”

  “梅娜莎確實是個愛吃醋的人。”梁玉辰笑著說。

  “梅娜莎是個溫柔賢惠的人。”一衛說，收回自己的視線。

  咲舞走掉，去角落。花燭笑容不達眼底，“咲舞，要不要找秋童拿個人皮麵具。”老是被看著也不是一回事。

  聽懂花燭的威脅，咲舞不滿撇嘴，“我就喜歡這個樣。”

  花燭無奈，“好吧。”反正咲舞漂亮又不是一兩天了。實在不行就想想老大的男人，洛誠長得也很妖孽，甚至比女人都漂亮。

  通視頻，良緣看見梁玉辰還是很開心，但是看見吳青那刻，瞬間沉下臉。

  “師傅。”吳青和良緣打招呼。

  良緣冷笑，“不敢當，你千萬別喊我師傅，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徒弟。”

  吳青是良緣第一個弟子，也是付出最多心血。但是吳青這個人殘害同門，被良緣攆出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吳青也是三十多歲，可是麵對五十多歲的良緣，說話還是挺客氣。

  “呸，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良緣氣的不輕，指著梁玉辰，“這個才是我兒子。”

  吳青似笑非笑，“師弟讓我和你說話的。”

  “和你說話？”良緣冷笑，“你不要挑撥我和哈澤之間的感情，哈澤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對吳青是冷嘲熱諷，對梁玉辰卻耐心溫和寵溺。這個對比，落差感很大。

  “有事。”梁玉辰指著吳青，“非要和你說話，我都阻止不了。”

  吳青，“……”

  良緣輕蔑的笑了，“我就知道，還非要汙蔑你，這麽多年過去還如此不要臉，都是被雲千千教壞的。”

  “你說什麽？”雲千千聲音憤怒。

  梁玉辰看著站在良緣身後的雲千千，笑了，“雲千千也在。”

  “我說什麽你沒有聽見？”良緣回頭對雲千千說了一句，“吳青就這樣吧，反正你也看見老子，以後就不要再想了。”

  梁玉辰、吳青，默默看著舉起手的雲千千。

  良緣似乎也察覺到了，“就這樣，哈澤有事情等著私自找我。”

  關掉視頻。吳青開口，“你說師傅和師娘會打起來嗎？”

  “師娘？”梁玉辰勾起嘴角，“你喊雲千千師娘，雲千千答應嗎？”

  吳青雙手抱胸，頗為不解，“現在師傅和師娘沒有在一起嗎？”

  “嗬嗬。”梁玉辰笑了。吳青笑了笑，“當初我被師傅攆出去，就是被師娘攆回去的。”

  “你的意思是，加入雲千千前輩和師傅沒有關係的話，你也不會跟著雲千千前輩的，是這個意思吧？”

  “聰明，可以這麽說。”

  梁玉辰哼聲，“你真小肚雞腸，師傅的壞毛病你都學會了。”

  “不隻是壞毛病還有好的，師弟要不要詳細了解？”吳青幽幽開口。

  “免了吧，我現在可沒有田小九年輕。”梁玉辰翹起二郎腿，“不如今晚我給你找幾個年輕的小男孩？”

  他們說了這麽多，一衛聽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梁玉辰最後一句話明白了。原來吳青有特殊癖好！

  吳青怒極反笑，“師弟，你從我心中依舊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