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洗耳恭聽。”

  “因為我們是未婚夫妻。”洛誠輕抬下巴，“這樣我說，你是不是就明白什麽？”

  未婚夫妻？白衣男人不自覺皺起眉心。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白衣男人拿出手機，接通，“喂。”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白衣男人走過去把手機遞給洛誠，“老大的。”

  洛誠拿過手機，“喂。”

  “洛哥，你為什麽和梁玉辰在一起？”

  “我們是未婚夫妻，為什麽不能在一起？”

  洛誠問住男人，男人有些糾結，“可是梁玉辰是我們搜查的對象。”

  呦嗬，你倒是誠實。梁玉辰心中腹誹，有點想知道洛誠怎麽說。

  洛誠聲音有少許警告，“你想動她，必須要過我這一關。”

  “洛哥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我為難人又不是一天二天。”洛誠冷聲，“話我擺在這裏，你，包括第八軍，七十軍，第三軍以及七十四軍。梁玉辰是我洛家的未婚妻，你動她就是與洛家為敵。”

  梁玉辰垂下眼眸，有一處仿佛不受控製，那就是心。

  “你！算了算了，真是氣死人了。”男人怒氣衝衝摔下這句話，掛斷電話。

  白衣男人也有些為難，原本以為洛誠會合作，畢竟他曾經是刑警的人。誰知道洛誠絲毫沒合作的意思，不僅如此甚至還出言恐嚇。

  洛誠把手機還給白衣男人，“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底線。”

  “我知道。”白衣男人也忌憚洛家的實力，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

  過來二個男人說是飛機修好了，可以走了。

  上了飛機，等著到達墨戲哥已經是五個小時後的事情。

  一下了飛機，梁玉辰就和洛誠去了酒店。還有人跟蹤他們，最起碼現在回總部是個愚蠢的決定。

  梁玉辰和洛誠一個人一台電腦，兩個人調差的一樣。

  一百零二軍的戰鬥機，以及剛剛上任副手的白衣男人是誰。

  大約兩個小時，兩個人都調差出來。

  “天氣不早，早點休息吧。”洛誠對梁玉辰說，白衣男人不是他的手下，白衣男人不認識他也是正常。況且這個副手很聰明，智商一百八絕對難纏。

  梁玉辰點頭，把調差好的東西發給小白。

  躺在床上，梁玉辰輕聲說，“洛誠，你已經退下去這麽多年，有很多東西都不清楚了吧。”

  “嗯，不清楚了。”洛誠實話實說，“不過這種東西一調查也就明白。”

  梁玉辰攥緊拳頭，“你要去軍校嗎？”

  洛誠挑眉，“微微告訴你的？”

  “算是吧。”梁玉辰沒否認，“老爺子當年很器重你，以你的本事升官也是很快。”

  “我不在乎官大官小，我隻想保護哈澤。”洛誠側身看著梁玉辰，妖孽的笑了，“你和哈澤真的好像。”

  因為我們是一個人。

  這句話就差一點點能說出來。

  “洛誠，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你說。”

  梁玉辰表情認真，“哈澤他已經死了。”

  “……”洛誠。

  梁玉辰欲言又止明顯打算說下去。洛誠伸手捂住梁玉辰的嘴，“你不要說了，後天我就要和老爺子見麵回到總政，有些話我要哈澤親自告訴我。”

  或許這刻他已經清楚，隻是他不想承認。有可能是因為她的猶豫，讓男人不忍心再問下去。

  “何必等著見到哈澤。”梁玉辰站起來，打開行李箱從裏麵變成變音器。告訴他吧，告訴他，別把恩人牽扯進來。師傅說過，恩大如山，別人怎麽對你，你就怎麽對別人。

  梁玉辰扭頭看著洛誠，“洛誠，我騙了你。”

  女中音變成低沉的男低音，這個聲音是哈澤的。

  洛誠望著麵前的女人，又漸漸變成哈澤那張臉，哈澤的臉變淡又變成梁玉辰。

  “洛誠我騙了你。”梁玉辰拿起放好的人皮麵具，“我是哈澤的師妹，哈澤早就死了。”

  戴上人皮麵具，變成哈澤。梁玉辰打開上衣紐扣，一步一步走向洛誠，“我是梁玉辰，不是哈澤。”

  洛誠生平頭次這麽無力，三番二次他覺得梁玉辰和哈澤很相似，他一直在懷疑，看梁玉辰太狡猾，每次都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很想告訴梁玉辰，你別騙我，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可是多出來的肉，洛誠知道梁玉辰就是哈澤，真正的哈澤已經死了。

  “你走吧。”梁玉辰扣好紐扣，拽下人皮麵具。

  “秦霜曾經給你下藥，你和秦霜去了酒店，那晚是不是你？”洛誠問，神色複雜許多。

  梁玉辰手指一頓，過了很久才回答，“是我。”吃了藥，迷亂的那夜，是她。

  洛誠低沉的笑了，“果然是你。梁玉辰，你嫁給我吧。”

  “不，我不愛你。”梁玉辰扭頭看著洛誠，“你走吧。”

  洛誠搖頭，下床走向梁玉辰，“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去總政嗎？”

  “……”

  “因為我喜歡哈澤，也喜歡你。”

  “別說了。”梁玉辰雙手緊緊攥住，“你走吧，洛誠。”

  洛誠抓住梁玉辰的雙肩，表情嚴肅凝重，“我不管你是男人是女人，都喜歡你。”

  “別說了！”梁玉辰一拳打在洛誠的小腹上，低下腦袋，“你連我是女人還是男人都不清楚，你喜歡我？別逗了，我告訴你，我喜歡楚笑微。”

  洛誠不躲開，任由這一拳打在小腹上，“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梁玉辰冰冷的開口，“我告訴你事實，是讓你對我死心。洛誠你聰明點就走，不要再糾纏我，大家見麵還能是朋友。”

  “我不和你當朋友。”洛誠也拉下臉，“梁玉辰，耍人的是你，你不愛我也無所謂。可你不能幹涉我，我知道你不想把我牽連進來。可是願意不願意，想不想被牽連都是我說了算。”

  梁玉辰放開洛誠，揮開他的手。

  “每次靠近你能忘記哈澤。”洛誠輕撫梁玉辰的臉蛋，“因為你們是一個人。”

  梁玉辰伸出手，放在洛誠的臉上，“洛誠，我陪你一夜，你就走吧。”

  洛誠一愣。梁玉辰手指往下，撕扯洛誠胸前的衣服，“以後我們見麵不會是朋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救我多次我謝謝你，這一夜就當是報恩。”

  洛誠緊緊抓住梁玉辰的手腕，臉色難看，“你是認真的？”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開玩笑？”梁玉辰單手攬住洛誠的肩膀，“我知道你對我有感覺。”

  洛誠揮開梁玉辰，“我不要你用這樣的方式報恩。”她這是糟踐他對她的感情，“梁玉辰，你真狠，你不愛我，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

  梁玉辰倒退兩步，“不睡就滾，滾到T市。”

  “我滾就是了。”洛誠緊緊握住拳頭，“你不要後悔你今天做的事情。”

  “滾！”梁玉辰加大聲音。

  洛誠攥緊拳頭，什麽東西都沒有拿走出去。

  門支吾一聲關上。梁玉辰隻感覺心抽搐的疼痛，眼角有點點的涼意。這樣就好，洛誠是無辜的。

  梁玉辰拿出香煙點燃，渾身力氣仿佛被抽空，軟綿綿坐在沙發上，有點頹廢。

  當初喜歡楚笑微，就知道這段感情不會開花結果，她是什麽時候愛上洛誠的？既然毫無知覺，任由洛誠一步步走到她的心裏麵？

  梁玉辰很好奇，如果她知道什麽時候愛上洛誠，她一定會讓洛誠提前消失在她的世界裏麵。楚笑微不敢愛，洛誠她同樣愛不起。

  她一路走來，身上染滿了多少人的鮮血，這樣的她有什麽資格給人幸福。

  梁玉辰閉上眼睛，“嗬嗬。”你不配愛人，也不配得到幸福。她可以對任何人堅強，卻無法對自己一如既往。

  想到這裏，梁玉辰熄滅煙頭。讓洛誠離開是件好事，沒有必要這麽傷心絕望，不就是再失戀一次嗎？她已經習慣了。

  走到床邊梁玉辰提起準備好的行李，看了眼洛誠的東西。

  梁玉辰垂下眼眸，最終還是拿走洛誠的東西。

  漫步街頭，天才剛剛亮。梁玉辰穿著單薄的衣服行走冷風之中，察覺到有人跟蹤靠近她，也沒有心情去麵對。

  街頭百盞燈，總會有一個是屬於她的。

  十個男人衝出來，白衣男人冷聲，“梁小姐，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這個梁玉辰絕對和哈澤有關係，他研究過哈澤的武功路數，完全和梁玉辰一樣。

  梁玉辰歪著腦袋笑了，“我陪你玩玩。”

  話音剛落，白衣男人隻感覺眼前一閃，等著反應過來梁玉辰一拳打過來。

  這就是拳化掌？白衣男人被打了出去，口中吐出鮮血。

  梁玉辰殘忍的笑了，“就這樣的本事可帶不走我。”

  “梁玉辰，你到底是誰？”白衣男人拿出手帕，擦掉嘴角的鮮血，突然之間有點恐懼梁玉辰。

  梁玉辰抿唇，“我是準備殺你的人。”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溫度，更沒有絲毫的起伏，仿佛再說天要亮了。

  白衣男人心中大駭，背後起了雞皮疙瘩。

  除了白衣男人，其他靠近梁玉辰的人都被梁玉辰一招放倒。一百零二軍的人不擅長戰鬥，他們的專業畢竟不是暗殺。

  白衣男人武功還算一百零二軍不錯的，但是和梁玉辰相比，沒有任何懸疑。

  梁玉辰一腳踢在白衣男人肩上，“以後不要再跟蹤我。”

  白衣男人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梁玉辰走了，身上沾滿少許的鮮血。

  “老大？”小白望著走進來的人，連忙站起來，“你和誰戰鬥了？”

  梁玉辰伸手一撈，緊緊抱住小白。

  小白疑惑，“心情很不好。”邊說邊抱住梁玉辰。

  咲舞和花燭走下來，望著抱在一起的人。要擱平時，肯定還有心情調侃幾句。可這個時候，話到嘴邊又咽下去。老大這是怎麽了？失魂落魄的模樣。

  梁玉辰放開小白，伸手擦把臉，“幫我聯係葉曉，莫小可。”

  “現在？”小白不解。

  梁玉辰點頭，“對，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