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就敢讓別人說，有本事就別做。”

  被嚇到的那個女生已經緩了過來，跟著補刀。

  宋煙：“……”

  她根本就不是吵架的料，能動手就絕不逼逼賴賴的那種，怎麽可能吵得過這種辦公室八卦女郎？

  喬慕琛看出宋煙默默呼吸了一口氣，怕宋煙忍不住動手，拉了宋煙一下：“算了。”

  正好電梯到了，宋煙覺得先送喬慕琛離開比較重要，這兩個人等她回來再找她們講清楚比較好。

  到了停車場，宋煙想送喬慕琛回家，被喬慕琛拒絕了：“上班第一天就曠工可不好，先上去吧，我自己走就行。”

  “你這樣的狀態我還挺擔心你的。”

  宋煙歎了口氣，她還是比較習慣以前那個大大咧咧時常逗比的喬慕琛。

  “怎麽，偶爾深沉人設你不習慣？”

  喬慕琛摸了下頭發，做了個耍帥的姿勢。

  “非常不習慣。”

  “宋煙啊，人是有很多麵的，等你長大了你就習慣了。”

  喬慕琛語重心長地對宋煙囑咐，像是在傳授三字真言，說著還用手捋了捋自己並不存在的胡子。

  宋煙噗嗤笑出了聲：“路上小心，有空找你和我弟吃飯。”

  “好的。”

  喬慕琛上車，對宋煙擺擺手。

  宋煙站在原地看著喬慕琛的車消失在視線之外，她才轉身回了大廈。

  回到大廈，她先去秘書長那裏領了自己的工牌，然後問了秘書長兩個名字，直接下樓去找剛剛在電梯口遇到的那兩位。

  兩位正在茶水間休息喝咖啡休息，見宋煙過來，她們不屑地看了宋煙一眼。

  宋煙走上前，對兩人亮工作牌：“我是厲氏集團剛被聘用的厲總貼身秘書宋煙，對你們兩個剛才的行為，我認為有必要談一下。”

  兩人聽到宋煙這個名字就呆住了，她們當然知道宋煙是誰！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貼什麽秘書這麽簡單好嗎，那是被厲北霆寵溺到天上的女人啊！

  她們隻是聽過名字，一直沒有見到過真人，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見到！

  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立即道歉：“對不起，宋秘書，我們不是故意頂撞您，之前沒有認出來，實在是抱歉。”

  “你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厲總的秘書，你們今天對我出言不遜的行為就對了是嗎？”

  宋煙看著二人，語氣不高不低。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不想跟你們廢話，我就問一句，你們在電梯口議論的人是不是喬慕琛？”

  宋煙打出讓她們停一下的手勢。

  兩人沉默，如果承認那麽工作肯定就沒了；如果不承認，宋煙肯定也不相信，而且後來她們和宋煙吵架，明顯已經把宋煙惹生氣了。

  “你們說實話就好，敢做敢當不是你們剛才信奉的信條嗎？”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才承認：“是，我們不應該背後議論別人，但是我們說的也沒錯啊，喬慕琛確實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情，我們也是跟風說兩句。”

  “好，我知道了，你們稍後去財務領工資，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宋煙見兩人並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仍舊是理直氣壯的樣子，隻是因為她的身份才表現得有些恭敬而已。

  這樣的員工，留在公司也不會有什麽用處。

  “宋秘書，你的意思是要開除我們？”那個長得比較高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宋煙。

  “是的。”宋煙點頭，然後轉身就走。

  “你憑什麽開除我們？我們又沒有違反公司規定！”

  宋煙皺眉，這時，兩個人的直屬上司來了茶水間。她們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首席設計師肯定是來幫她們的。

  因為首席設計師一向就很照顧新人和後輩，在設計部都成為了一段佳話。簡直就是她們新人的福音。

  “宋秘書。”

  來人直接叫道，對她的態度很是親切。

  宋煙看過去，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然後笑著打招呼：“李元，你怎麽過來了？”

  “這是這兩位的資料，剛來不久的新人。最近的工作疏漏都在上麵了，最嚴重的是畢業設計稿有幾處涉嫌抄襲，兩人都是，這個理由應該足夠開除兩位了。”

  李元把手裏的資料遞給宋煙。

  那兩個女人聽到後完全不敢相信，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怎麽可能，李首席怎麽會不幫她們說話？

  “李首席，畢業設計稿並不是在厲氏集團的工作，而且那並不算抄襲，那隻是借鑒。”

  兩位女人都不理解，怎麽會連畢業設計的事情都知道？而且，為什麽她們要被以前的事件所累被炒魷魚？

  “抄襲沒抄襲你們自己心裏很清楚，我從業這麽多年，看過設計稿無數，你們的畢業設計我能夠清楚地比對出抄襲的出處，需要我給你們一一點出來嗎？”

  李元聲線很平，沒有任何波瀾，態度更是和之前判若兩人。

  “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啊……”

  李元：“從以前的事就能看出你們的人品，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我想已經對你們兩位有了更全麵立體的了解，所以，我認為你們不適合在厲氏集團工作。如果你們自己辭職，我也會給你們留點麵子。”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圈都變紅了，沒有說話。

  李元見兩人快哭了的樣子，繼續說：“我能留在厲氏集團繼續工作，也是承了宋煙的情。你們今天的做法非常過分，整個設計部都知道了。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從中吸取教訓，在下一個公司裏不要再出現這種情況。”

  兩個人點點頭，要求主動辭職，求李元不要再圈子裏抹殺她們。

  設計圈就這麽大，如果黑點過多，基本就不用在設計行業繼續混下去了。

  “請便。”

  李元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她們回到自己的隔間，收拾東西。周圍的同事雖然都在工作，但是注意力卻一直在兩位和宋煙身上，見兩位出來的神情，顯然是丟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