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沒注意到這個問題，簡曆上並沒有照片。

  “對，我們隻能先試試。

  宋誠把車停好，帶著宋煙去喬慕琛的辦公室。這還是宋煙第一次來喬家的公司，喬家主營是程序開發，計算機軟件方麵是業內領先。她看到不同部門的程序員都在專注地對著電腦，感覺喬慕琛一定是耳濡目染，才能在計算機方麵這麽厲害。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麵試者已經到了。

  “你好。宋煙對麵試者伸出手。

  “你好，宋小姐。我是妮可，M國斯科特心理學專業博士，研究方向是創傷性應激反應，剛才已經和喬總做過簡單的自我介紹。

  “嗯，繼續吧。宋煙做了個手勢，在旁邊坐了下來。

  “你為什麽想應聘私家醫生這個職位？喬慕琛繼續問她。

  “時間比較自由，我能夠更好地支配我的科研團隊；同時能夠拿到病患的第一手資料，我親自做的觀察和記錄要更加仔細和可靠，這些都能夠幫助我係統性的麵對我目前的科研課題。妮可說得盡量簡短，目的性明確。

  “也就是說你主要是為了你的研究課題？宋煙當然聽清楚她話裏的意思，妮可並不是趙醫生那種完全以厲家為主的私家醫生。

  “是的。

  宋煙看了喬慕琛一眼，說：“我們需要常住在老宅的醫生。

  妮可：“你們這樣的需求是為了更好地應對厲北霆先生犯病時的突發.情況，這一點我理解，我也完全可以常住在老宅，但是在厲先生正常時我需要把他的醫學數據帶給團隊，進行研究實驗，這樣才能盡快地搞清楚厲先生的病情，對症下藥。

  “你已經了解過他的病情了嗎？喬慕琛點頭，隻要能治好霆哥的病就行，其他時間做什麽他並不在意。

  “是的，我專門在網上搜了一下，還好現在網絡比較發達，你們之前的那個趙醫生爆出的材料大致講清楚了。不過，我還需要親自去檢查。妮可表現得十分自信。

  “你是女性，給厲北霆治療時也許會有反作用。宋煙提出她最擔心的一點。

  “我隻是對治療進行指導，操作會由我的徒弟來做。妮可早就想好應對的策略，無論如何她都要拿到厲北霆的研究樣本。

  “徒弟是男的？

  “當然，他會跟我一起去給厲先生看病。

  宋煙小聲對喬慕琛說：“可以試試。

  喬慕琛點頭，對妮可說道：“跟我來吧，我會派人去接你的徒弟，你說一下地址。

  很快，他們將妮可和她徒弟直接帶到了老宅，讓妮可給厲北霆做全麵檢查。

  “北霆。宋煙先去書房看厲北霆在做什麽。

  “怎麽？

  厲北霆正坐在沙發上看一份報告。

  “忙完了嗎，我們找到了給你看病的醫生，要先對你做係統的檢查。宋煙說道。

  厲北霆皺眉：“什麽時候的事？

  他並不知道宋煙和喬慕琛在幫他找醫生的事情。

  “就最近這段時間。

  宋煙看他的反應似乎有些排斥，語氣不知覺就弱了下來。

  厲北霆斷然拒絕：“不用。

  “不行，你現在病情惡化，必須要接受治療，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像被圈禁一樣呆在家裏嗎？

  宋煙見他完全不想治病的模樣，態度驟然變得強硬。

  “我說過，隻要有你在哪裏都好。厲北霆意味深長地看著宋煙，眼裏帶著盈盈的光。

  “可是我怎麽可能會一直保護著你呢？宋煙不懂厲北霆為什麽這麽排斥。

  難道治好病不好嗎，可以不用再被女人困擾，可以不用再擔心隨時引起的過敏休克。為什麽厲北霆給她的感覺卻是他根本就不想治好這個病？

  “為什麽不可能，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後是我的妻子，將來是孩子的媽媽。

  厲北霆十分強硬地說，比起宋煙不理解他的點，他更在意的是宋煙這輩子要一直在他的身邊。

  宋煙：“我的意思是，就算我跟你一直在一起，但總不可能寸步不離地守著你，就算守著你，也會出現萬一的情況。你這兩次病情發作我不是都在你身邊麽，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保護的作用。

  說到這裏，宋煙陷入深深的自責情緒之中。

  而厲北霆卻隻聽到了兩個字，他語氣變得有些危險：“就算？

  宋煙為什麽要用“就算這個詞來定義他們兩人的關係？他們之間絕對不是如此。

  宋煙和他不是就算一直在一起，而是一定會一直在一起。

  厲北霆目光鎖住宋煙，將她的表情動作全部收進眼底，等著她的回答。

  宋煙根本沒想到厲北霆會揪住這兩個字，她表達的重點明明不是這個啊。

  她解釋：“我是說，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也沒有保護好你，如果你病好了，也就不會再受到這種無妄之災。

  厲北霆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專心強調：“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宋煙被厲北霆的強硬感染，不禁點頭：“會。

  雖然這麽說，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沒有底，不過這種想法在她心底一閃而過。

  厲北霆把她拉過來抱住，聞著她身上獨特的香氣，安心沉迷。

  宋煙拍了拍他的背，問：“可以去讓醫生做檢查了吧？

  厲北霆沒回答，過了幾分鍾，還是拉著她的手到了會客廳。

  因為趙醫生的背叛，他對醫生始終存在著隔閡，平時不怎麽表現出來，但是見到妮可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怎麽了？宋煙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厲北霆的臉色變了。

  厲北霆：“怎麽是女的？

  他本來就厭惡女性，再加上醫生這個身份，他天然就對妮可產生巨大的抗拒。

  妮可卻不以為意，自從厲北霆進來的那一秒開始，她就在觀察他。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被妮可當做實驗數據記錄下來。

  “她的徒弟是男的，她隻是起一個指導作用。喬慕琛回答，指向了旁邊那個存在感很低的男生。

  妮可沒有自我介紹，沒有寒暄，而是看向厲北霆，直接進入主題：“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