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三年前,薄爺悔婚的真相!
作者:桑榆未晚      更新:2022-02-07 21:30      字數:2199
  南喬一路離開,回到辦公室,渾身酸軟。

  薄易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她的腦子裏播放。

  她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訂婚前,薄擎洲確實消失過。

  他那段時間極度消瘦,她以為是工作很忙,又要籌備訂婚,所以才會瘦……

  可薄易說他中毒了,那他當年消瘦……

  南喬想到這兒,從包裏摸出手機,撥通了墨風的電話:“墨風,你幫我查查,三年前,我和薄擎洲訂婚之前,他在哪兒!”

  “喬姐,好端端的,查薄擎洲做什麽?”

  墨風不理解。

  “馬上查,快點!”

  南喬扣住了掌心,雙眼猩紅。

  墨風聽到她狀態不對,點頭:“好好好,我這就查!”

  掛了電話,南喬無法集中精力,她的手死死地攥住了手機,骨節處微微泛白。

  兩個小時之後,墨風來了電話。

  “喬姐,查到了,薄擎洲當時說出差,但我查過了,沒有航班記錄……我倒是查到,當時司理也消失過,他們在一起嗎?”

  “司理有一個私人實驗室,你去查查。”南喬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冷。

  墨風速度很快:“當時司理找了全國製毒高手,據說是要研究Nass的解藥……但是解藥好像沒能研究出來。”

  對上了。

  完美的對上了……

  薄擎洲消失的一個月,司理也不見了。

  而那一個月,他們都在私人實驗室裏,研製解藥。

  南喬手一空,眼淚不自然的落了下來。

  薄易說的話就像是雋刻在腦子裏一般,不斷地回放。

  許久之後,南喬捂著臉,嗚咽出聲。

  她恨了這麽多年,將所有的好全都斬斷,隻剩下恨意。

  每一個夜晚,她都在不斷的回響訂婚宴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

  薄擎洲的話就像是鐫刻在她腦海中,一遍遍播放。

  一次接著一次,直到現在,他都記得薄擎洲說的每一個字。

  每回想一次,她都會意識到自己有多蠢。

  可現在,薄易告訴她,當年的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不敢再往下想,眼淚落得又急又凶,單薄的肩膀微微發抖。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斷斷續續的哭聲,除此之外,再去其他聲音。

  ……

  下午六點。

  薄擎洲醒過來,薄易坐在床邊。

  “哥,你醒了。”

  薄擎洲點頭,背後還火辣辣的疼,他張嘴:“奶奶醒了嗎?”

  “醒了,目前恢複的還不錯。”

  薄易沉聲道,扶著薄擎洲坐起來:“醫生說你最近身體不好,好好調養,集團那邊我會處理。”

  薄擎洲接連進了三次搶救室,就算是金剛不壞的身體都挺不住。

  薄擎洲點頭。

  薄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臨走前,折返回來。

  “三年前,你悔婚的事情,我告訴小嫂子了。”

  “薄易!”

  薄擎洲雙眼猩紅,直直的盯著薄易,似乎在斥責他不該說這些事情。

  “我隻說了你中毒,其他事情,我沒說。”

  薄易抿唇:“哥,如果你不告訴她,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你們也永遠都回不到從前。”

  薄易知道這一次,是他做的多了。

  但這些事情,總要有人告訴他。

  薄易走出病房,看到靠在牆邊的南喬。

  她應該哭過了,雙眼赤紅,看到他出來,下意識偏頭。

  “小嫂子,我想你應該查過了,三年前的事情到此為止吧,我哥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南喬聽到這話,眼圈不爭氣的紅了。

  塞在口袋裏的手收緊,尖銳的指甲刺穿了掌心,疼痛提醒她保持冷靜。

  薄易看她沒說話,歎了一口氣,隨即離開。

  南喬在門口站了很久,這才推開病房的門。

  薄擎洲以為是薄易,眼神裏透著不悅:“出去。”

  南喬站在拐角處,喉結幹澀。

  緩緩靠近。

  薄擎洲抬眸,看到是南喬,眼下快速的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道:“薄易說的話,都是假的,你別聽。”

  南喬咬著牙,眼眶紅得越發厲害:“真的是假的嗎?”

  她的手握的緊緊的,她甚至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薄擎洲靠在床頭,許久。

  “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什麽區別嗎?”

  他還記得,她說過,就算是他要死了,做過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南喬眼淚落得又急又凶,她拿起手邊的杯子,狠狠地朝著薄擎洲砸了過去,雙目皺縮。

  “薄擎洲,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會研製解藥,你都快死了,你不告訴我,你去找司理?”

  杯子沒有砸在薄擎洲身上,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嘭的一聲,碎片飛濺。

  薄擎洲當然知道南喬會研製解藥,但當時的情況,絕不僅僅像她想得那麽簡單。

  “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有事會告訴我,又是這樣,你又想把所有事情一力承擔,你有沒有想過,我有一天知道這些事情,你讓我怎麽辦?”

  南喬說不下去,眼淚滾滾而落。

  她蹲在地上,第一次卸下防備,淚如雨下。

  “薄擎洲,你又騙我!”

  “你騙我這麽多年,你怎麽敢!”

  薄擎洲看著她哭,心髒好像被什麽東西捅破了一般,血肉淋漓。

  他抿了抿唇瓣,眼下閃過一絲暗澤。

  他掀開被子,緩緩下床。

  走到南喬麵前,半蹲下身,伸手環住她。

  被南喬推開:“別碰我!”

  他撞在了床尾上,臉色微微僵硬。

  南喬想起他背後的傷,握緊了拳頭,想說些什麽。

  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能說出來。

  薄擎洲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伸手幫她擦眼淚,眼圈微微泛紅。

  粗糲的指腹擦掉眼淚,他伸手,扣住南喬的脖子。

  南喬沒反抗,被他抱住,熟悉的味道混合著醫院獨有地消毒水的味道灌入鼻腔。

  眼淚就像是泄洪一般,南喬抱著他的腰,嚎啕大哭。

  這三年,她沒有一刻不恨他。

  可到頭來,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薄擎洲眼圈猩紅,大手按著她的腰,一下接著一下的順。

  “都過去了。”

  南喬哭了很久,像是要把這幾年的眼淚流光。

  門外的祁九拎著保溫盒,腳下頓住了。

  南小姐在裏麵,那他還是晚點再進去吧。

  一直到了深夜,南喬哭夠了,擦幹了眼淚。

  薄擎洲勉強站起來,往床邊走。

  南喬想伸手,但忍住了。

  她哭得眼睛都腫了,啞著嗓子:“解藥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