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南喬打算把兒子接回來
作者:桑榆未晚      更新:2022-02-07 21:29      字數:2208
  好端端的, 給什麽錢?

  “薄爺救了我,這些就當是謝禮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加上昨晚沒休息好,南喬現在站著都能睡著。

  這麽多醫生在,薄擎洲不會出事。

  甩下銀行卡,南喬轉身離開。

  祁九看著銀行卡,張了張嘴:“南小姐——”

  “算了,別叫了。”

  厲南亭皺眉:“她現在恨極了薄哥,不可能留下來的。”

  他和南喬接觸過,知道南喬的性子。

  薄擎洲當年做的事情,她被蒙在鼓裏,現在不可能這麽快因為這件事煙消雲散。

  祁九握緊了銀行卡:“薄爺醒來,要是知道南小姐不在,會很失望。”

  厲南亭哼了一聲:“這都是自找的。”

  話雖這麽說,他還是有些不安:“我會聯係她,好好談談,醫院這邊交給你。”

  厲南亭走出大廈,正好看到南喬的車飛馳而去。

  果然是個心狠的,一點都沒有想回頭的意思。

  厲南亭搖頭。

  南喬回到南家,南盛還在公司,老爺子已經休息了。

  她推開臥室的門,洗漱之後下樓。

  傭人準備了晚飯:“小姐。”

  南喬笑了笑,掃了一眼飯桌上的飯菜,拉開椅子坐下。

  在國外的時候,她學了很多東西。

  但卻始終沒能做出家裏的味道,她低頭,喝了一口雞湯。

  “小姐,您臉色不好,是心情不好嗎?”

  傭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南喬,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是自己做的飯菜不好吃,導致她心情很差。

  “不是,下午有台手術,可能是累了。”

  “原來如此,小姐要注意身體,您慢慢吃,有什麽需要叫我。”

  傭人退下之後,南喬看著豐盛的晚餐沒什麽胃口。

  她勉強吃了些東西,填飽了肚子。

  滴滴滴。

  電話鈴聲響起。

  是霍栩。

  她接起來,霍栩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聽說薄擎洲要把財團轉移到帝都,這事兒你聽說了嗎?”

  “轉移到帝都?”

  南喬愣了一下,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來你還不知道,目前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我想,他可能是想和你重新開始。”

  霍栩沉聲道。

  南喬聽到這話,嘴角譏諷一笑:“他想重新開始是他的事情。”

  有些錯,她隻犯一次。

  她不可能再相信薄擎洲的話,哪怕一個字。

  霍栩聽出了她話裏的怨念,沉吟道:“其實,這幾年薄擎洲過得也不好,寧家在你出事之後就倒閉了,寧雨薇到現在都下落不明。”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薄擎洲如果真的想和寧雨薇聯姻,不可能在南喬出事之後,親手毀了寧家。

  當年薄擎洲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這事兒,霍栩還是知道的。

  南喬冷笑一聲,顯然不覺得霍栩說的有道理:“他在想什麽,我不關心,我也不想關心,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

  她頓了頓:“還有,我已經在帝都這邊安排好了,過陣子麻煩你將小慕送過來。”

  “好。”

  霍栩拿她沒辦法, 應下了。

  掛了電話,南喬捂住臉,深吸一口氣,上床休息。

  ……

  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時至深夜,薄擎洲被推出了搶救室。

  背部傷的很嚴重,但好在保住了一條命。

  祁九辦理了住院手續,通知了薄易,這才陪著薄擎洲在醫院住下。

  半夜,薄擎洲緩緩醒來。

  偌大的病房裏安靜無聲,祁九站在門口,閉著眼睛休憩。

  皎潔月光,順著窗戶的縫隙灑落。

  窗外傳來了蟬鳴聲,薄擎洲動了動身子,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低呼出聲。

  “薄爺,您醒了。”

  祁九聽到聲音,立刻進來。

  看到薄擎洲動彈了一下,連忙上前:“薄爺,您別亂動,你背上還全都是傷口。”

  薄擎洲微微蹙眉:“人呢?”

  他沒說問誰,但祁九知道這問的是誰。

  “南小姐說累了,回家休息了。”祁九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薄擎洲的臉色,沉聲道:“薄爺,您別激動,南小姐長時間站立,可能體力不支。”

  他在給南喬找理由,也是給薄擎洲找理由。

  薄擎洲趴在床上,背部火燒火燎一般的疼:“我知道。”

  她向來心狠,當年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傷了她的心。

  她不會因為這麽一件事兒,原諒他。

  他閉著眼,眼圈微微泛紅。

  祁九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但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卡住了。

  許久之後,薄擎洲抬手:“你下去休息吧。”

  “我就在門外,我已經通知了二少和三小姐,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到。”

  祁九退出去,整個病房裏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男人低歎一聲,他艱難的伸手,將手指湊到了鼻子下麵,仿佛還能聞到南喬身上的味道。

  時隔三年,他再次抱到了南喬。

  哪怕是幾秒鍾,便已經足以慰藉三年來的孤單。

  隻有抱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深深地覺得南喬還活著。

  這種感覺,很舒服,很安心。

  背部的疼火辣辣的,折磨了薄擎洲一晚都沒休息。

  直到天亮。

  病房的門被推開,薄易和薄阮來了。

  還有薄承析夫婦。

  看到兒子趴在床上,背上全都是傷口,江沛凝轉頭,擦了擦眼淚。

  心疼的。

  薄承析沉著臉,“胡鬧!”

  這可是硫酸,他以為是水?

  薄擎洲勉強笑了笑:“爸。”

  薄承析沉著臉,掃了一圈,沒看到南喬,“人呢?”

  “她累了,我把她趕走了。”

  “你當我不知道,那丫頭壓根就不想看到你,你現在就是一頭熱!”

  沒用的東西,早幹什麽去了?

  現在黃花菜都涼了,想起來要追人家姑娘了!

  “少說兩句。”

  江沛凝瞪了丈夫一眼,坐在床邊,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還疼嗎?”

  “不疼。”

  不疼是假的。

  江沛凝眼圈微微泛紅:“這次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想把她追回來,爸爸媽媽都支持你,但以後小心行事。”

  薄擎洲點頭,“知道了。”

  薄承析嘴硬心軟,請了最好的醫生照顧薄擎洲,又讓家裏的傭人燉湯煲粥,生怕虧待了他。

  他們夫婦倆沒多留,下午便回了榕城。

  財團牽涉許多事情,要遷居到帝都,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夫婦倆離開,薄阮看到薄擎洲虛弱的樣子,險些哭出來了。

  “大哥,以後你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