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寧雨薇下線
作者:
桑榆未晚 更新:2022-02-07 21:29 字數:2183
大門打開那一刻,薄擎洲那張臉映入眼簾。
男人身上穿著的還是之前的黑色襯衫,鄒巴巴的。
襯衫上還有泥水。
他有潔癖,以前不可能忍受這樣的衣服,但現在,他什麽都顧不上了。
他顯然沒有好好休息,雙眼凹陷進去,雙目透著殺意。
寧雨薇看到薄擎洲來了,下意識往後退。
此時此刻,薄擎洲不再是她喜歡的人。
她很清楚薄擎洲現在隻想殺了她,給南喬報仇。
她現在害怕,恐懼,心虛。
薄擎洲緩緩步入地下室,雙眸陰鷙,布滿了殺氣。
“薄閆凱已經招了,是你幹的。”
寧雨薇被這一句話嚇得臉色泛白,連滾帶爬的抱住了薄擎洲的大腿:“阿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我想得到你……”
她還想用懷柔政策,想要說動薄擎洲的心。
她不想死。
如今她落在薄擎洲的手裏,她不敢大意。
薄擎洲聽到她的話,眉心微蹙,隨即,一腳踩住了寧雨薇的手:“你喜歡我,和我有什麽關係?誰給你的本事,動她的?”
薄擎洲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南喬能活下去。
他沒想到,寧雨薇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寧雨薇疼的臉色泛白,痛哭流涕:“阿洲,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我一馬,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可以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
薄擎洲冷眸盯著寧雨薇:“人都沒了,你覺得現在道歉有意義嗎?”
“我知道是我做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以後會改的,我好好對你,我求你了,我手裏還有解藥,你別殺我……”
寧雨薇唯一的籌碼就是解藥了。
可是她不了解薄擎洲。
南喬死了,解藥對他而言一文不值。
寧雨薇全身瑟縮,死死的盯著薄擎洲,淚水糊滿了整張臉,看上去格外可憐。
薄擎洲看著這張臉,有些恍惚,看似完美的皮囊,怎麽能隱藏著這麽多的心思?
算計,故意傷害。
徹底消耗了薄擎洲所有的耐心。
他現在恨不得拖著寧雨薇一起下地獄!
“從一開始,我就警告過你了,別動她,你不聽。”
薄擎洲慢悠悠的開口,每一句話都仿佛是來自地獄一般,仿若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著寧雨薇的心髒。
他滿心都是懼意,害怕到難以自己。
“阿洲,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我求你了,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
她真的不想死。
薄擎洲現在就是個瘋子,他隻想為南喬報仇,壓根聽不進去任何話。
他掏出匕首半蹲下身。
匕首貼住了寧雨薇的臉蛋,冰冷的觸感侵襲而來,寧雨薇害怕的屏住了呼吸,眼淚滾滾而落。
“阿洲,我真的——”
不等話落,薄擎洲手起刀落,一道長長的疤貫穿了半張臉——
鮮血噴湧而出,寧雨薇疼的哭出聲來。
薄擎洲看著她臉上的傷口,心口好像有什麽流逝了。
“你策劃了一場車禍,要了她的命,她那麽好看的人,被你禍害的麵容盡毀……”
匕首輕輕地刮動著她的臉蛋:“她死不瞑目,你也別想好過。”
寧雨薇渾身發抖:“你想幹什麽?”
她好疼。
但是也好怕。
薄擎洲嘴角輕勾:“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寧家因為你的過錯,會付出代價,你的臉,你的手,你的腳,我都會一點點拿走。”
此時的薄擎洲儼然就是惡魔,手起刀落,一刀紮進了她的手背,寧雨薇疼的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求饒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寧雨薇趴在地上,苟延殘喘,滿地都是血水。
薄擎洲似乎嫌棄她髒了自己的手,丟掉了匕首,緩緩起身。
“祁九,從今天起,將她關在這裏,每天一頓飯,送飯的人不要和她說話,封掉鐵窗。”
寧雨薇眼眸一顫。
封掉鐵窗,她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不能和人說話,這是要逼瘋她!
寧雨薇顧不得害怕,騰的一下掙紮起來:“薄擎洲,你現在就算殺了我又怎麽樣,南喬已經死了,死在車禍裏,死不瞑目!”
“你因為她答應和我訂婚,結果卻害她死在車禍裏,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你下半輩子都會活在內疚自責中,你連 墓園都無法踏入,薄擎洲, 這是你的報應!”
淒厲的聲音傳來,寧雨薇哈哈大笑,眼淚滾滾而落。
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但她無暇顧及。
“薄擎洲,你以為你是真的愛她?實際上,你也怕死,她到死都在恨你,你也沒有下半輩子了,沒有我,我看你怎麽活下去!”
薄擎洲腳步微頓,隨即離開。
大門被冠上,唯一的鐵窗被封上了,哭聲混合著慘叫聲此起彼伏。
薄易看到薄擎洲走出來,連忙上前:“哥。”
薄擎洲手上沾滿了血跡,眼前一陣陣眩暈。
他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
沒關係。
沒有她,他也不想活下去了。
眩暈感更重,薄擎洲倒下了,薄易扶著他,立刻送往醫院。
薄老太太聽說消息,趕到醫院,薄擎洲已經命懸一線。
薄易守在門口,不敢說薄擎洲中毒的事情,隻說是因為南喬去世,受了刺激。
老太太掩麵而泣。
搶救持續了七個小時,薄擎洲保住了一條命。
深夜,司理闖入了醫院,手裏拿著解毒劑,當晚,司理給薄擎洲注射了解毒劑。
薄擎洲沒想到還能醒來,解毒成功。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薄擎洲閉門謝客。
出院之後,薄擎洲回到了財團,老太太再多的埋怨都沒孫子的命重要,到底還是屈服了,搬回了薄園。
薄擎洲很快恢複了正常,照常上班,照常工作。
寧氏倒閉。
錦城苑徹底遷移到了帝都。
同在商場,薄擎洲和南盛就像是刻意避免,一連幾年都沒再遇到過。
時間一轉,已經是三年後。
帝都。
錦城苑內。
會議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南盛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氣。
“這就是你們花了半個月做出來的方案?這方案也配拿出來,我在鍵盤上撒把米,雞都你們寫的好!”
怒喝聲落下,高管們麵麵相覷,不敢吭聲。
吱呀一聲。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