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薄爺翻舊賬,生氣了
作者:
桑榆未晚 更新:2022-02-07 21:29 字數:2531
薄閆凱沒想到,自家兒子的女朋友就是傳聞中的容意。
而且看樣子在一起時間不短了。
“爸,我和寄靈感情很好,談婚論嫁也是正常的。”
薄子禦認識江寄靈的時候,壓根不知道她是天才玉雕師,他單純喜歡江寄靈而已。
薄閆凱淡淡的抬眸:“要想進門,可以。”
“真的?”
薄子禦以為父親會反對,畢竟他之前沒少給自己介紹豪門千金,隻不過都被自己回絕了。
薄閆凱沉聲道:“別高興的太早。”
他端過一杯茶,慢悠悠的搖晃著:“你應該知道,我和老太太的約定,誰能拿到浴火鳳凰,誰就能得到她手裏的股份……如果江小姐能幫我們拿到浴火鳳凰,我可以同意你們的婚事。”
薄子禦蹙眉:“父親,之前玉雕博物館開業,我已經問過她和曲大師了,他們都不知道下落。”
曲鵬都不知道的東西,或許早就已經流落了,誰能找到?
薄閆凱押了一口茶,不冷不熱的開口:“條件擺在這兒,如果拿不到浴火鳳凰,那能成為玉雕協會的繼承人,咱們薄家不可能要一個無名之輩。”
言下之意,玉雕協會繼承人和浴火鳳凰,江寄靈必須占據一樣,否則別想進門。
薄子禦蹙眉,雖然有些不滿,但也不想鬧得太難堪。
按照江寄靈如今的能力,成為繼承人倒是有可能的。
“爸,您放心,我會看著辦的。”
薄閆凱點頭:“明晚家宴,或許是咱們最後一次和你大伯一家吃飯了,你小心些,別被算計了。”
若不是老太太張羅這一次家宴,他說什麽都不會再看到那一家子人了。
薄子禦心知肚明:“我知道。”
薄閆凱走後,薄子禦靠在沙發上,伸手揉了揉眉心,許久之後,吐出一口濁氣。
……
疼。
渾身都在疼。
腦子仿佛要炸了一般,南喬緩緩從睡夢中睜開眼睛。
“嘶——”
她動了動,發現渾身都像是被拆卸過一般,鑽心的疼。
腰被箍住了,她動了動。
薄擎洲睜開眼睛,眸底漆黑幽深:“醒了?”
南喬悶悶的點頭,捂著頭:“好疼。”
薄擎洲看她還知道頭疼,冷笑一聲,隨即掀開被子起身,走出了臥室。
南喬靠在床頭,腦子裏宛若一團漿糊,她昨晚幹什麽了?為什麽頭疼?眼睛也疼?
眼睛酸澀難忍,她伸手,摸了一下,眼睛都腫了。
???
發生什麽了?
薄擎洲端著一杯蜂蜜水進來,看她還沒完全回神,眼神微動。
“先喝點蜂蜜水。”
南喬點頭,端過蜂蜜水,抿了一口,甜甜的,很好喝。
“昨晚發生什麽了,我好疼,渾身都疼。”
她一開口,發現嗓子都是沙啞的,火辣辣的一片疼,仿佛被什麽東西磨礪過一般,疼得要命。
她下意識驚呼一聲,隨即又喝了幾口蜂蜜水,這才覺得火辣辣的嗓子好轉了些許。
薄擎洲不言語,眸色幽深,盯著南喬。
南喬被看的心虛,這時候昨晚的記憶逐漸闖入腦海。
她好像喝多了。
而且,好像還哭了?
但是哭什麽,她不記得了。
她喝完了最後一口蜂蜜水,小心翼翼的看了薄擎洲一眼:“阿洲,你怎麽了,不開心?”
“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數,嗯?”
完了。
一定是昨晚喝酒,惹他不高興了。
南喬眼珠一轉,放下水杯,一把拉住了薄擎洲的手,裝出了可憐巴巴的模樣:“我昨晚太難過了,才會喝酒,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以後不喝了,我發誓,我以後真的不喝了。”
南喬看著他的臉色沒有緩和,心裏盤算起來了。
難道不是因為喝酒,那是因為什麽?
她正思考的時候,聽到男聲落下來:“那你現在清醒了嗎?”
“清醒了,特別清醒。”
薄擎洲聽到這話,點頭,拿出手機:“那你聽聽這個。”
南喬不解的看過去。
隻見薄擎洲按下了播放鍵,錄音播放。
“乖,再說一次,你是誰?”
“容意……容意。”
聽到這段錄音,南喬心口一顫,下意識覺得不妙。
早知道就不該喝酒,又被抓包了!
難怪他生氣!
南喬幹幹的笑,“阿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喝多了,說的話不能信……”
完了完了。
上次他問她是不是容意,她當時不敢說。
現在被抓包了,這男人心裏指不定積攢了多少怒氣。
“喝多了,不能信?”
薄擎眼底倏然燃起了熊熊火焰,逼得南喬啞口無言。
她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起身,握住他的手:“阿洲,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
“你隻需要告訴我,為什麽要瞞著我,就可以。”
薄擎洲縮回了自己的手,看樣子氣得不輕。
南喬心口一窒,隨即服軟:“那我好好說,你別生氣。”
薄擎洲眼眸一抬,威懾性滿滿:“你在和我談條件?”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南喬急忙搖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好,我老實交代,我確實之前跟著曲鵬學過玉雕,我當時跟在他身邊,後來我們鬧崩了,臨走前,他讓我保證,不能泄露我的真實身份。”
“就這麽簡單?”
顯然,薄擎洲不相信她的解釋。
南喬抿唇,“當時他背著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們沒談攏,所以才鬧崩,後來,江寄靈也就是我的大師姐頂替了我的名號……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上次本來想告訴你,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牽扯甚廣,連我都沒查清楚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隱秘,我就沒敢說。”
看他還不相信,南喬一股腦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末了拉住了他的衣角:“阿洲,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
薄擎洲眼下閃過一絲暗澤,“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
南喬心虛,一把抱住他的腰,軟軟糯糯的聲音落在他耳畔,嗬氣如蘭。
“阿洲,我錯了,我真的不敢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薄擎洲沉寂的臉上有一絲龜裂的痕跡。
南喬看到他有些抵抗不住了,墊著腳,環住他的腰,親他的下巴,一下接著一下,一口一個對不起,叫的人心都軟了。
薄擎洲確實挺生氣,更多的是一種惱怒。
他幾乎沒有什麽事情瞞著南喬,偏偏她總有那麽多秘密,一層一層包裹,始終沒有坦誠相待。
他惱怒,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他能洞悉人心,偏偏無法了解她的心。
他甚至懷疑,站在他麵前的南喬,到底有幾分是真實的她。
他眼眸微動,始終沒吭聲。
南喬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時她撒撒嬌,薄擎洲就會原諒她,但這一次,他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阿洲,我——”
“時間不早了,起床吃飯吧。”薄擎洲結束了這個話題:“晚上家宴,奶奶讓你一起。”
話落,男人轉身離開。
他想,他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想想,否則,他不知道麵對的是什麽人,以及她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南喬看著他的背影,心口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掐了一把,有什麽東西在逐漸流逝。
她咬著牙,一腳踢在了床上,結果踢到了腳趾甲,疼的臉色都變了。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