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葉凜搖頭，他那時已經有了記憶，不過也隻有八歲，雖然知道這件事，卻沒想這麽多，“那時的證據都指向是霍翼預謀的，隻是人已經死了，也無從追究。最後，是霍家對葉家做出了補償，了結這事不再追究。”

  葉潯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問題，一針見血地問道：“做出的補償是什麽？”

  “把葉紹輝往前推一大步。”

  哢嚓一聲，葉潯捏在手中把玩的扣子被掰斷，瞪大眼道：“補償給了葉紹輝！”

  憑什麽？

  葉凜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拍拍她的背，無聲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好一會兒，葉潯才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壓抑地問道：“誰提的要求，做的決定。”

  葉凜歎息一聲，“葉老爺子！”

  也是自此，他再也叫不出那聲父親，和從未叫過一聲母親的葉老太太一起，稱作葉老爺子。

  連名義上的父親他都不願意承認，他唯一認可的父親隻有一個，那就是悉心教導撫養他長大的葉仲輝一人。

  以前是他心中的父親，也是他未來妻子的父親，他的嶽父。

  不久之後，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叫他一聲‘爸爸’。

  “還有呢？”好一會兒，葉潯問道，“你查到了什麽疑點。”

  “自你跟我提起二叔的車禍與3X有關，我就讓人重新調查。發現指向對方的線索太過於刻意。我也查了關於霍翼的事，發現他過去的行事作風，向來大氣光明磊落，不像是會為了爭權奪利做出這等卑劣的手段。”

  “所以，是有人刻意將罪證往霍翼身上推。”葉潯微眯眼，隻略一思索，就做出了這個推斷，“那最終上位的人是誰？當初是誰這麽匆匆結案的？”

  葉凜露出一抹讚賞的眼神，說道：“這兩人我也一並查了，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什麽事？”葉潯問道。

  葉凜冷笑一聲，眼中閃過狠厲之色，“那兩人的婦人，都跟葉老太太很熟悉。”

  葉潯倏然瞪大眼，腦中一道光閃過，“是不是沐溪也在其中插手了？”

  葉凜沉下聲，撫著葉潯的頭，無聲的安慰鎮定她的情緒，“八九不離十。時間太久了，我查到的也不多。前幾天我找到了霍翼的司機，自霍翼死後他就失蹤了，一直躲在一個偏遠的鄉下。前段時間，為了救他重病的兒子，回帝都後被人追殺，正好與我碰上認出了我。”

  或許是記憶太深刻，十八年過去，司機一眼就認出經常被葉仲輝帶在身邊教導的葉凜。也是葉凜長得太過於出色，從小便是。

  他記得葉仲輝身邊那個如仙童般漂亮的男孩，也記得那男孩小小年紀身上凜冽的氣勢。

  長大的葉凜，除了精致的臉變得棱角分明，也就是那一身氣勢比起幼時更加強烈。

  強烈的熟悉感，讓他賭了一把，叫出葉凜的名字。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他說了什麽？”葉潯坐直了身體，直覺葉凜接下來的話，是很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