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喝悶酒
作者:南瓜丸子      更新:2022-01-25 17:45      字數:2106
  程暃一臉懵逼地被顧嘉翰拽到了言蹊麵前。

  顧嘉翰沉著臉重複道:“道歉。”

  程暃簡直不怕死,疼得牙齒都打顫了,還在死撐,盯住言蹊就罵:“不要臉!一麵說喜歡陸隨,結果出國就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我……我一定要告訴陸隨去……啊啊啊啊……疼疼疼,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顧嘉翰冷笑一聲,手上更用力了。

  程暃直接疼得跪下了。

  焦宛寧快笑趴了:“叫你道歉,對不起三個字會說嗎?你也不用直接下跪這麽實在吧?”

  班長和鄭宇恒從海裏遊了一圈回來,看見這一幕忙都趕了過來。

  “怎麽了?”班長忙問。

  焦宛寧道:“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想欺負言蹊,結果翻車了唄。”

  程暃就是不肯道歉,朝鄭宇恒求救說:“鄭宇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還愣著幹什麽?快來救我啊!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的隊友,他要是把我的手弄折了,我們組得完蛋!”

  “噗——”焦宛寧忍不住笑出來了。

  班長衝焦宛寧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這於甜甜雖然可惡,但說的也是實話,畢竟這是他們物理組的事,你也別太幸災樂禍,怎麽說大家都是華國人,也算是一條船上的。”

  焦宛寧冷笑:“那咱們言蹊不是一條船上的?”

  班長忙說:“那當然是!”

  鄭宇恒也完全沒有要上去幫程暃打架的意思。

  言蹊笑著走到程暃麵前,半蹲下說:“其實我覺得你的手廢不廢的還真的影響不大。”

  程暃的臉色驟變。

  言蹊又說:“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你們組有鄭宇恒和陸隨就夠了。不過現在,你還是道個歉吧,不然你可能真的要吃點苦頭。”

  程暃疼得臉色慘白:“我、我要報警!”

  “你確定?”言蹊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暃現在拿著於甜甜的身份她自己心裏清楚,所以說什麽報警的話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顧嘉翰,但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言蹊知道她不是於甜甜,也斷定她根本不敢真的報警。

  就這樣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鍾,程暃大約終於疼得受不了了,微微顫顫地說了句:“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嘉翰朝言蹊看了眼。

  言蹊站起來,拉了拉顧嘉翰,叫了聲“嘉翰哥”。

  顧嘉翰一鬆手,程暃像是見了鬼似的一溜煙跑了很遠。

  言蹊轉身朝焦宛寧他們介紹:“這是我哥,陸氏集團的顧總,正好……來A國出差。”

  班長忙打了招呼:“你好。”

  焦宛寧和鄭宇恒愣了下,他們生在海市,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那位赫赫有名的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那可是位人物。

  最後言蹊讓班長幫她和顧嘉翰拍了合影。

  遠處的程暃趁機忙拍了好幾張,叫囂著說:“言蹊你等著,我一定要讓陸隨看清楚你的真麵目!別哥哥妹妹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晚一定去開房了!”

  焦宛寧撐大眼睛:“靠,這個女人的嘴巴真惡毒!”

  “別理她。”言蹊都懶得跟她計較,“她反正也快完了。”

  最重要的是,言蹊還是很期待這件事被路隨知道的,畢竟成全她和顧嘉翰是路隨離開時的願望不是嗎?

  焦宛寧提議既然大家遇見了晚上一起吃,言蹊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顧嘉翰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況且他剛知道陸徵在國內的消息,實在不太適合去趕人多的場子。

  幾人在沙發上玩了會兒就分開了。

  言蹊和顧嘉翰晚上吃了頓火鍋,雖然沒有國內的正宗,但也算還湊合了。

  二人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言蹊洗了澡就睡了,後天考試,明天寧昭應該會到。

  程暃看到路隨一定會添油加醋地說她和顧嘉翰的事,路隨會發瘋嗎?或者直接連比賽都不比了。

  言蹊翻了個身,有點睡不著,後來幹脆下樓打算找水喝。

  沒想到樓下客廳的燈亮著,她快步下去發現客廳沒人,但是大門開著,外麵廊下的燈也點著,窗外隱約看到一抹身影。

  言蹊快步出去,見顧嘉翰躺在廊下的沙發上,燈光混著樹枝斑駁打在他的側臉,遠處海浪的聲音洪亮,顧嘉翰安靜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雖然A國現在是夏天,但是海邊風大,夜裏也很容易著涼。

  言蹊上前打算把顧嘉翰叫醒時不小心踢到了腳下的酒瓶,她皺眉低頭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好多酒瓶。

  他喝酒了?

  “嘉翰哥?”言蹊過去輕輕推了推他。

  “嗯?”顧嘉翰有些迷糊睜開眼,“蹊蹊,你怎麽還不睡?”

  他說著試圖坐起來,大約是有些醉,他的手有點不知道抓住哪。

  言蹊忙幫忙將人扶起來,皺眉問:“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顧嘉翰撐著沙發低頭坐了會兒,片刻才輕聲說:“我有點兒難受。”

  喝這麽多不難受才怪!

  言蹊忙問:“家裏有醒酒藥嗎?”

  “沒有。”他平時不喝酒,也並不喜歡喝酒,這些還是上次寧昭走前買了剩下的,就一直擱在冰箱裏沒動過。

  “你等等,我問問鄰居。”

  言蹊說著轉身去隔壁敲門,老外都少不了要聚餐喝酒,所以言蹊很快就要到了醒酒藥。

  她回來就喂顧嘉翰吃了,給他順著背問:“好點了嗎?有沒有想吐?”

  顧嘉翰搖了搖頭。

  言蹊進去倒了兩杯水出來,在他身邊坐下問:“你怎麽喝那麽多?”

  “我也不知道。”顧嘉翰緩緩吐了口氣,輕聲道,“就是看見冰箱有酒就喝了,蹊蹊。”

  “嗯?”

  “我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怎麽了?”言蹊忙放下水杯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顧嘉翰撫上胸口道:“胸口悶,怎麽樣都不舒服。”

  言蹊驀地愣住了。

  他沒有生病,大概率可能也沒有喝醉。

  她問他:“什麽時候開始的?”

  “下午吧。”

  是知道了陸徵要結婚之後吧?

  顧嘉翰又道:“你說我會不會……”

  言蹊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還以為他要說會不會自己是放不下陸徵的話,結果他卻道,“會不會這幾年總加班沒休息好,得了心肌炎什麽的?”

  言蹊:“……”

  他和寧昭果然是朋友,兩人對待感情的遲鈍程度那麽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