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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找他幫忙嗎……

  我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臉上估計也是呆呆的，就那麽傻傻地看著他。

  程易江則還是淡淡的，冷冷的。

  鍋裏的魚肉還在翻滾著，紅綠的辣椒相間，瞧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隻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思再去品嚐。

  反應過來之後，我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程總，您的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

  程易江輕哼：“怎麽不明白？”

  “您……為什麽要幫我？”

  “幫你不是無償，我有條件。”

  “什麽條件？”

  程易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後一靠，略有探究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便再問：“程總？”

  “漂亮，卻不自負。圓滑，又不世故。聰明，但又不夠聰明。”他的手在桌子上點了點，“我對你，很滿意。”

  這番話聽著有點別扭，像是在誇我，細品品卻又怪怪的。

  而且他說什麽？

  說對我很滿意？

  他該不會是看上我，要跟我處對象吧？

  我一臉驚訝加驚悚地看著他。

  程易江估計也猜出了我心裏在想什麽，當即就冷笑一聲：“以為我對你有什麽想法？”

  我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您對我絕對沒有想法！”

  程易江便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廢話，隻稍稍撇開頭，沉聲道：“我這次回南城，需要找一個人。”

  “找人？”我現在簡直成了十萬個為什麽，可是我也沒辦法，我是真的聽不太懂他想說什麽。

  程易江也難得有耐心給我解釋：“喬同韻，是我父母多年前的好友，二十多年前失蹤，至今沒有下落。我得到的消息，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南城。這次回來，算是替我的父母了結一樁心願。”

  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同時也覺得不太理解。

  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哪怕是再好的朋友，還會存著這樣無法消解的執念嗎？

  或許是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摯友情深，因而怎麽也想不明白。

  程易江也不指望我會想明白，他現在的意圖我也能猜出一些了，他就是想找一個南城本地的“導遊”，帶著他到處找人。

  隻是這種事更應該去找警察吧，要是警察都做不到，我這樣的哪能幫得上忙。

  “不需要你去找人，你隻要替我出麵，跟各方打交道。其他的事，我會安排。”程易江的語氣稍稍和緩些許，也喝了口水。

  我略一思索，而後恍然。

  程易江原來並不想找導遊，他是想找代言人啊！

  這這這……這也太簡單了吧！

  我忍著沒表露出激動，就問他：“那程總說會幫我……”

  “入主餘氏。”他的語氣尋常的跟買顆大白菜似的輕淡。

  我繼續忍下激動，決定討價還價一番：“能不能再給餘氏注資？”

  程易江聞言抬頭看向我，估計覺得我這個人太貪心，有點看不太起。

  但被他看不起也沒什麽，隻要能達成目的，有時候就得厚臉皮一點。

  還有，得強硬一點。

  “程總要是不同意，那我恐怕也沒辦法幫忙了。您也知道，拋頭露麵這種事就相當於做個先頭兵，一不小心就成了靶子。我要做的話不僅需要技術，還得承擔各種各樣的風險。”我強調拿捏得很好，既為難又不容商量，“而且我也不是白要了程總的錢，以後餘氏肯定會盈利，到時候給您的回報，一定不會讓您後悔今天的選擇。”

  程易江嘴角一扯，像是覺得有些好笑：“這麽有信心。”

  我揚了揚下巴，滿懷自信：“當然，我在餘氏這麽多年，比誰都清楚內部的情況。隻要能撥亂反正，過了這一關，日後餘氏的發展，不可限量。”

  這番話我並不是完全為了拉到投資說的漂亮話，我是摻雜了真正的信心在裏麵的。

  我在餘氏這麽多年，哪怕一開始的時候是抱著走投無路的想法進來的，到了現在，早就將自己融進了這當中的一部分。

  隻要給我一個機會，我有信心也有拚勁去把它做得更好。

  程易江之後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點點頭：“未嚐不可。”

  我一喜：“程總這是同意了？”

  他又哼了聲：“還在考慮，得看你的表現。”

  “這您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來來來，您別餓著，先吃魚先吃魚！”

  我殷勤地幫他舀了一大勺白嫩嫩熱乎乎的鮮魚，他眯著眼睛看了下，接著倒也拾筷吃起來。

  我坐在他的對麵，心裏當真是愉悅。

  覺得，今天出來的這一趟，雖然有點難受，但也不是太虧嘛。

  等到餘氏的風波過去，一切都會步入正軌，到那時候，無論是繼續經營下去，還是有其他的安排，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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