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真的無關緊要了嗎
作者:宮墨兮      更新:2021-06-01 04:07      字數:2190
  “哥,那等會兒思霖姐打電話了,你去見思霖姐吧,好好關心她一下,我跟爸就不去打擾你們了。”顧傾宛趕緊說了這麽一句。

  她這是故意哥顧銘還有阮思霖創造機會呢。

  她的心裏頭也還是期盼著,顧銘跟阮思霖能夠複合的。

  經過這兩三年阮思霖的種種表現,其實,是完全可以看出來她對顧銘的那份心思的。

  能讓這樣一個愛哥哥的人,跟哥哥結婚,這自然是顧傾宛所盼著的。

  顧啟民也很讚同顧傾宛的這個提議:“你妹妹說得沒錯,雖說你沒跟人家在一起了,但至少人家等了你兩年多,那份情誼你可不能不當一回事的。”

  顧銘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所以他也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嗯,這個我知道。看到別人欺負她,我的心裏也不好受。”

  聽到顧銘這樣說,顧傾宛的眼眸馬上亮了起來:“哥,其實你對思霖姐也是有感情的吧?”

  “感情肯定是有的,但這份感情真的跟愛情無關。”顧銘再度做出了這樣的強調。

  顧啟民反正是不能理解顧銘的說法,所以,他有點無奈的橫了顧銘一眼:“什麽愛情不愛情的?你靠著愛情就能過一輩子了?能娶思霖那樣的好女孩兒,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福氣啊。要我說,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將自己的福氣往外推!”

  顧啟民的說法,也是顧傾宛非常認可的。

  所以,顧傾宛坐在一旁,不停的點著頭。

  看著這對父女在那邊一唱一和的,顧銘便不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

  他們的飯剛吃完,阮思霖的電話就來了:“我在餐廳外麵,你們在哪兒?”

  “那你在外麵等我,我出去找你。”顧銘對阮思霖說了這句話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那你快去吧!等會兒我會送爸回去的。”顧傾宛對顧銘這樣說道。

  “嗯,我們等會兒自己回去,你快去看看思霖吧!”顧啟民也趕緊這樣催促道。

  顧銘點了點頭之後,便站起身然後往餐廳外走去了。

  他剛走出餐廳,就看到了站在餐廳外的阮思霖。

  餐廳外的路燈的光暈,恰好籠罩在她的身上,仿佛在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一樣。

  阮思霖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挺完美的女人,長相冷豔,身材高挑,而且還有著很體麵的工作。

  顧銘也知道,在律師圈,別人都叫她律師女神,也有不少別的優秀的律師,都在追她。

  在聽到餐廳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阮思霖便扭過頭往身後看去。

  在看到顧銘的那一刹那,她的唇角不禁揚起了一抹清淺的笑。

  顧銘朝她走了過去:“你住哪個酒店?我送你回去吧。”

  “就在這兒附近,我先請你喝杯咖啡吧。T市我也時常來這兒出差,所以對於這裏比較知名的咖啡廳,我倒是知道幾家。”阮思霖抬起眼眸看向了他。

  不管什麽時候看見他,她好像都會忍不住心動。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狀態吧?

  隻要看到他,這顆心就會忍不住開始各種放肆,各種不受控,各種驚濤駭浪。

  “這麽晚了喝咖啡,那我今晚大概是要失眠了。”顧銘的言外之意就是,咖啡就先不喝了。

  阮思霖笑了笑:“差點忘了,你隻要晚上喝了咖啡跟茶,就一定會失眠。”

  “咖啡等有機會再喝吧,你帶路,我送你回去。”顧銘這樣說道。

  “往這邊走,沿著這條河道走十分鍾這樣,就差不多到了。”阮思霖往某個方向指去。

  顧銘在點了點頭之後,便跟上了阮思霖的步伐,與她並肩走在河道上,這裏的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稍微有點長。

  從背影來看,倒也像是一對很恩愛的小情侶。

  在走了大概一兩分鍾之後,顧銘率先開了口:“剛才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顧銘記得,以前阮思霖跟他提及過她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問她,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親人沒有。

  她說,如果非要按血緣關係來算的話,那她還有一個父親,跟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是,她叫阮暖,從小應該是被她父親寵壞了,總是這樣的張牙舞爪,蠻不講理。”阮思霖在這句話裏,用的是她父親這樣的稱謂。

  顧銘也注意到了她的稱謂,他忍不住問道:“你很恨你父親?”

  所以才會這般的不願意承認,阮暖的父親也是她的父親。

  阮思霖揚起了好看的下巴,向前麵的這條很長的河道看去:“恨一個人恨到了極致,也就沒有什麽恨不恨的說法了。更何況現在,我連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也就慢慢的可以把他當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聽到阮思霖這樣說,顧銘的心裏頭對她,也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真的無關緊要了嗎?那你眼裏的悲傷,要怎麽解釋?思霖,你在父親的麵前,沒必要也這麽逞強。你也是他的女兒,他多少得給你一些關愛的。”顧銘也希望,阮思霖能收獲親情。

  阮思霖一直都是一個堅強得有點讓人心疼的女孩兒。

  他也想過,如果自己沒有先愛上了顧傾宛,他應該會喜歡像阮思霖這樣的女孩兒。

  她就像是一朵帶著刺的玫瑰花一樣,很美很冷豔,但她的渾身都有刺,但其實,那些刺,都隻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就像是阮思霖之前跟他說過的一句話:“我不狠一點,誰來保護我?我不像那些家庭美滿的人,遇到點什麽事兒,永遠都有家人給做後盾。”

  她永遠都是一個人,現在,連顧銘也跟她分手了,她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我不需要他的關愛,更不需要讓自己像個可憐的乞丐一樣,去讓他施舍給我一點關愛。”阮思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分明冷了幾分。

  “方便跟我說說,你母親跟你父親的事情嗎?”顧銘並不是八卦,就隻是想要讓她把心底藏著的事情說出來。

  有些事情在心裏藏久了,其實累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