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齊邵陽是真的傻眼了，“殺人是犯法的。”

  紀一笹臉話都懶得和齊邵陽說，快速的看向了宋徹，宋徹已經走上前。

  齊邵陽是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徹就這麽站在齊邵陽麵前，倒是淡定：“殺人是犯法的，但是齊先生要是鬥毆出了意外，那就沒什麽法不法的事情了。何況，北潯不是每個地方都安寧的。這兩天，不也才出的事嗎？”

  齊邵陽的臉色徹底白了。

  “要怪就怪你，誰不動，竟然動了佳禾。佳禾我捧在手心長大的，我都舍不得對她下手的時候，誰給你的膽子動她？”

  紀一笹說的每一個字，仿佛都從地獄而來，周遭的空氣都開始凝結，狠戾的氣息包裹了每一個人。

  齊邵陽來不及多想，他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這麽徹徹底底的癱軟在地上，再沒了任何的氣息。

  全程，紀一笹冷著一張臉，毫無反應。

  宋徹試了試鼻息：“二少，已經沒了。”

  “處理幹淨。”紀一笹一字一句說的生冷。

  宋徹恭敬的應聲。

  在紀一笹離開後沒多久，許局長親自帶著人來了，齊邵陽的事件已經被定義成了一起惡劣的幫派鬥毆事件，做了通報。

  齊家的人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從來覺得優秀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夜之間，在村裏昂首走路的齊家人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甚至在最終認屍的時候，一家人把這樣的事情都撇的很清。

  生怕再被牽連。

  ……

  ——

  養和醫院，ＶＩＰ病房內——

  紀一笹回來的時候，葉佳禾還沒清醒過來，但是已經進入了淺眠的狀態，不斷的在床上翻滾著，偶爾就會把自己的輸液針頭給壓到。

  導致最終血液逆流。

  紀一笹眉頭一皺，快速的朝著葉佳禾的方向走去。

  在碰到葉佳禾的瞬間，葉佳禾就已經醒了過來。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驚恐：“不要——”

  她的聲音仍然沙啞，少了最初的輕靈，拳打腳踢的對著紀一笹，眼睛閉得緊緊的，原本就已經逆流的血液，越發的觸目驚心起來。

  “佳禾，是我。”紀一笹抓著葉佳禾的手，緊了緊。

  葉佳禾陷入在夢魘裏，怎麽都沒辦法從這樣的噩夢中驚醒過來，甚至在紀一笹靠近自己的時候，再一次沉沉的咬了上去。

  紀一笹的眉頭擰住。

  葉佳禾再一次的對著之前咬過的傷口下了嘴，甚至還沒來得及結疤的傷口，再一次滲出了血。

  血腥味瞬間縈繞了周遭的每一處空氣，清晰可見。

  在這樣的血腥味裏，葉佳禾似乎也有些清醒過來。

  “咬夠了？”紀一笹的聲音裏不見任何的怒意，反而帶了一絲的縱容和寵溺。

  葉佳禾低頭，眼角的餘光看著紀一笹手腕上的傷口，那新舊交錯的傷口都是自己的傑作。

  似乎在陷入昏睡的時候，葉佳禾根本沒辦法適應有人碰觸自己，完全的條件反射。

  結果——

  “葉佳禾，我是真不知道，你屬狗的？”紀一笹不緊不慢的問著，“還專門挑一個地方咬？你特別喜歡手腕？”

  葉佳禾：“……”

  見葉佳禾沒說話，紀一笹忽然低頭，俊顏就這麽在葉佳禾的麵前放大，葉佳禾一怔，微微有些後退。

  但這人的手卻抵靠在葉佳禾的後背。

  不給葉佳禾逃跑的機會。

  葉佳禾被動的靠著紀一笹，仍然顯得緊張，但是卻沒了之前的那種慌亂和可怖的感覺，剩下最多的是不自然的感覺。

  “紀一笹——”葉佳禾下意識的叫著。

  紀一笹很淡的嗯了聲：“躲什麽？”

  那被葉佳禾咬過的手腕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血液甚至都還沒幹涸，但是紀一笹似乎完全不介意。

  是葉佳禾看不下去了：“我讓護士給你處理下。”

  “不用。”紀一笹很淡的說著。

  “對不起——”葉佳禾小聲的說著。

  在葉佳禾輕聲的瞬間，紀一笹已經越發的靠近葉佳禾，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捏著葉佳禾的下巴，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葉佳禾的身上。

  葉佳禾有些恍惚。

  眼神也越發的飄忽不定，甚至根本不敢看紀一笹。

  忽然——

  “唔——”葉佳禾悶哼一聲。

  而紀一笹的薄唇已經吻了上來，葉佳禾在反抗，這樣的反抗，並沒讓紀一笹鬆開葉佳禾，帶了一絲強迫的味道，卻也不給葉佳禾任何逃脫的機會。

  那是熟悉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海洋味的須後水的味道，一點點的縈繞著葉佳禾周遭的神經。

  葉佳禾的敏感，紀一笹從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更不用說，在這樣的刻意蠱惑下，就算是緊張，葉佳禾也忍不住靠近這人。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手心的拳頭緊緊的攥著，身體看起來仍然還有些緊繃的感覺。

  一直到紀一笹的手就這麽把葉佳禾的手指掰開，大手穿過葉佳禾的蔥白的手指，一個反手，緊緊的扣在一起。

  “我是誰？”紀一笹很沉的問著葉佳禾。

  那手指緊了緊。

  葉佳禾怔怔的看著紀一笹的眼睛，是被動的，在這樣的眼神裏，她很久都沒恍惚過來。

  “佳禾，我是誰？”紀一笹耐心的問著。

  他不著急催促葉佳禾要答案，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麽輕輕摩挲著葉佳禾的手背，眸光意外的多了一絲的繾綣。

  葉佳禾在恍惚中回過神，低頭很安靜的說著：“紀一笹——”

  “叫我名字。”紀一笹的態度很強勢。

  葉佳禾卻多了幾分的閃躲，不像之前那樣的激烈反抗，倒是再刻意躲著紀一笹，隻是這一次，紀一笹沒給葉佳禾機會。

  在葉佳禾閃躲的瞬間，就已經扣住了葉佳禾的下巴：“回答我。”

  “紀一笹——”葉佳禾重新叫了一次，轉移了話題，“我讓護士來給你處理傷口，對不起。”

  話音落下，結果，紀一笹又吻了上來。

  葉佳禾錯愕的看著紀一笹。

  而這一次，紀一笹聲音帶著淡淡的警告：“我很久沒碰女人，所以，別亂動，也別惹我，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麽事情。”

  葉佳禾不敢相信的看著紀一笹。

  明明這人和李沁都住在一起那麽久的時間。

  小乙說，這人根本就沒回過公寓。

  紀一笹又不是善男信女，李沁那麽急於當紀家的媳婦，怎麽可能會拒絕紀一笹，何況，他們的婚姻勢在必行。

  紀一笹要得到繼承權，就勢必要娶李沁。

  結果現在——

  葉佳禾怎麽都沒辦法讓自己相信。

  而紀一笹卻忽然低低的笑出聲，短促的笑聲格外的好聽，看著葉佳禾的眼神，多了幾分的繾綣和溫柔。

  “想什麽？”紀一笹主動問著葉佳禾。

  葉佳禾細白的牙齒就這樣咬著自己的下唇，一聲不吭的，甚至最終低下頭，也不敢再看著人一眼。

  “你覺得我和李沁上床了？”紀一笹反問。

  葉佳禾：“……”

  “李沁很漂亮，也很性感，學曆好，背景好，能力好，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對象。”紀一笹很淡的說著，“也很符合紀太太的身份。”

  葉佳禾很安靜的聽著紀一笹的話，就一直覺得腦門一口老血就這麽被紀一笹堵住了。

  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葉佳禾把自己的手從紀一笹的手腕裏掙脫了出來。

  那聲音聽起來倒是平靜：“所以，你不應該出現在我這裏，我挺好的，你應該去找李小姐，不然李小姐回頭真的要誤會了。”

  “我真的去了？”紀一笹挑眉。

  說著紀一笹真的要站起身。

  而葉佳禾的眼眶有些酸脹，紅了下，但是卻低著頭，並沒再開口多說過一句話。

  紀一笹見葉佳禾低頭，他倒是輕笑出聲，忽然就這樣捏住了葉佳禾的下巴：“口是心非。”

  “我沒有——”葉佳禾想也不想的反駁了。

  她真的以為紀一笹會走。

  這麽長時間的吵架來，紀一笹從來都是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的感情，仿佛在這段感情裏，用心的人就隻有自己，而非紀一笹。

  結果這一次，紀一笹沒任何動靜，就這麽坐著。

  葉佳禾有些繃不住，直接推著紀一笹：“我要休息了。”

  忽然紀一笹悶哼一聲，葉佳禾的心跳加速了一下，但是卻繃著，眼角的餘光看向了紀一笹。

  被自己咬到的地方，因為她的碰撞，再一次微微的滲了血。

  葉佳禾的心口卻忽然湧上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紀一笹倒是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正要開口解釋的時候，葉佳禾卻忽然野蠻的把紀一笹的手腕抓了過來。

  紀一笹挑眉。

  葉佳禾看起來粗魯，但是動作卻再小心不過。

  病床的床頭，放著一些應急的藥物，葉佳禾側身拿了過來，就這麽低著頭給紀一笹處理起傷口，用的是自己沒受傷的手。

  紀一笹看著，輕笑出聲：“不是在意我了？”

  葉佳禾麵不改色，始終低著頭，專注的看著傷口：“畢竟是我咬傷的。”

  紀一笹沒說話。

  就這麽看著葉佳禾把自己的傷口仔仔細細的上了碘伏，處理好。

  而後，葉佳禾就快速的把手收了回來，不聲不響的。

  紀一笹卻在葉佳禾收回手的瞬間，傾身吻了上去，另外一隻手直接扣住了葉佳禾的腰身，不給她任何逃脫的空間。

  那聲音低沉有力的在葉佳禾的耳邊傳來。

  薄唇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卻又說的再清晰不過：“我是在李沁那過夜，但是並沒和李沁發生任何關係。”

  葉佳禾別扭的動了動：“和我沒關係。”

  “和你睡了以後，我隻有你一個女人。”紀一笹不介意，繼續說著。

  葉佳禾這下安靜了下，低下頭的俏臉就這樣微微的抬了起來，再接觸到紀一笹的眼神時，她又快速的低了下來。

  忽然，紀一笹輕笑出聲：“我也挺想試試看，再和別的女人是什麽感覺，但是發現，我對別的女人好像起不了任何興趣了，腦海裏出現的都是你——”

  這些話，從紀一笹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卻帶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磁性的聲線，慢理斯條的姿態，說的全都是那樣的話。

  葉佳禾的臉頰瞬間就滾燙的燒了起來，猝不及防的，被紀一笹的這些說的，心口砰砰直跳。

  是羞澀，也是一種彷徨。

  “不要說了——”許久，是葉佳禾聽不下去了，阻止了紀一笹的話。

  紀一笹倒是安靜了下來。

  但他的動作卻沒任何的停歇，轉身就已經再一次的吻著葉佳禾，一邊吻，一邊警告：“不要反抗我，我怕我忍不住。”

  葉佳禾是真的一動不敢動。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和紀一笹的事，忽然之間又變成了現在這樣。

  明明在彼此之間已經拉出了距離感，可現在卻又成了曖昧不清，怎麽都沒辦法理的清這樣的關係了。

  就好似，之前的努力在頃刻之間，就已經被毀滅的幹幹淨淨。

  這段時間的冷戰似乎也從來不存在過一般。

  那種感覺，讓葉佳禾心頭忐忑不安的感覺也跟著越來越明顯起來。

  “專心點。”紀一笹的聲音沉沉傳來。

  葉佳禾呢喃出聲：“紀一笹——”

  “我……”

  ……

  然後——

  就再沒然後了。

  葉佳禾在這樣吻裏，怦然心動，最終所有的反抗，也不過就是棄械投降。

  這麽長時間來，所有的情緒，都浸潤在這個吻裏，猝不及防，也充滿了繾綣。

  忽然——

  葉佳禾猛然的一僵。

  那是一種天性的敏感和發生了這些事後的緊張。

  葉佳禾聽見了門外有人走動的腳步聲，她想也不想的就推開了紀一笹，被這人吻著，聲音卻跟著含糊：“有人——”

  “不要理。”紀一笹說的直接。

  “唔——”葉佳禾無措的嗚咽出聲，就這麽看著紀一笹，拚命的搖著頭。

  而門外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那交談聲，也跟著清晰了起來。

  “爺爺，您慢點，剛才和醫生確認過了，佳禾沒事，您不用緊張。”李沁溫柔的安撫著紀衍恒的情緒。

  但是那心思卻不在紀衍恒的身上，而是看向了病房的方向。

  病房的門緊閉著。

  在她進入養和起，她的人就已經給自己打過電話，確定紀一笹回來了，現在就在病房內。

  而如今，他們的已經出現在這裏了，病房裏卻沒任何的動靜。

  李沁表麵不動聲色，但心中的那種狠戾卻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紀衍恒沒說話，大步流星的朝著病房走去。

  李沁甚至沒敲門，直接就推門而入。

  ……

  彼時——

  葉佳禾覺得自己的心跳在瞬間就會停止。

  紀一笹卻沒任何鬆開自己的意思。

  葉佳禾拚命的推開紀一笹，但是卻不能把這人從自己的麵前拉開多遠的距離：“紀一笹——”

  她的聲音都顫抖了，帶著沙啞，顯得格外的難受：“是老太爺和李小姐。”

  “嗯。”紀一笹很隨意的應著。

  那薄唇就這樣落在葉佳禾的唇瓣，下頜骨的位置，輕輕的含了進去，葉佳禾忍不住顫抖著。

  “然後呢？”紀一笹反問。

  葉佳禾：“我們不可以——”

  “不可以什麽？”紀一笹再逼著葉佳禾。

  “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接吻，可以上床，你是這個意思？”

  “不……”

  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而李沁和紀衍恒已經站在門邊了，甚至李沁沒有敲門，她都聽見了門把轉動的聲音，而紀一笹也沒抽身離開的意思。

  葉佳禾瞬間冷汗涔涔的。

  那眼神裏乞求的意味變得更加明顯起來。

  紀一笹就這樣看著葉佳禾，知道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葉佳禾的極限，如果在逼下去，掩麵而逃的人會是葉佳禾。

  他的眸光銳利的看向了門外。

  而後，紀一笹鬆開了葉佳禾。

  在紀一笹鬆開葉佳禾的瞬間，葉佳禾才沉沉的鬆口氣，想也不想的就讓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甚至總比最初的時候還來的緊張和忐忑。

  倒是紀一笹慵懶的在床邊站著。

  李沁已經帶著紀衍恒走了進來，看見兩人李沁倒是沒表露什麽，很淡定的和紀一笹打了招呼：“一笹，我聽說佳禾住院，知道爺爺疼佳禾，所以就帶爺爺過來看看佳禾。”

  說著，李沁在頃刻之間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佳禾現在情況怎麽樣？”

  一個好媳婦的模樣，李沁表現的淋漓盡致。

  但是紀一笹並不領情，很淡的問著：“李家的長輩是教你進到別人的房間不敲門的？”

  李沁：“……”

  “明明知道爺爺在意佳禾的情況，你還刻意跑去和爺爺說，佳禾受傷住院的事情，你這是真的在意，還是添亂的？”

  紀一笹雙手抄袋，不鹹不淡的看著李沁，但是陰沉的眼神裏，卻帶了幾分的警告。

  就這麽沉沉的落在李沁的身上。

  李沁顯然沒紀一笹嚇到了。

  自從和紀一笹關係確定後，很多事情紀一笹都是不鹹不淡的，並不在意這些。現在忽然而來的陰沉，讓李沁有些恐慌。

  而今天的事——

  李沁想解釋，紀一笹卻沒再理會李沁。

  倒是紀衍恒很淡的說了句：“阿笹，你這是什麽態度。小沁也隻是擔心。”

  紀一笹挑眉，雙手抄袋站在原地，眉眼裏的桀驁不馴越發的明顯，但是在紀衍恒開口後，紀一笹倒是安靜了下來，沒再多說一句話。

  李沁小心翼翼的站著，是真的不敢吭聲。

  現在的局麵，有些出乎李沁的預料。

  紀一笹坦蕩蕩的，葉佳禾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就好似兩人從來沒任何事情一樣。

  “爺爺，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李沁很乖巧的在紀衍恒的麵前承認了錯誤，“我沒別的意思，是我考慮的不周到，太心急了，對不起。”

  “阿笹，帶小沁出去。”紀衍恒說的直接。

  紀一笹沉了沉，看著紀衍恒，紀衍恒的眼中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最終，紀一笹沒說話。

  他眼角的餘光看著在床上的葉佳禾。

  葉佳禾低著頭，沒吭聲，那視線怎麽都不肯落在紀一笹的身上。

  就好似沒人的時候，紀一笹費盡心思才可以把葉佳禾從自己的烏龜殼裏拖出來，但是拖出來不用多久，隻要有人，葉佳禾就可以把自己再藏回去。

  甚至，不動聲色，讓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要真比演技，葉佳禾還真是一點都不遜色。

  紀一笹冷哼一聲，從容的把自己的眸光收了回來，但是這樣的眸光卻讓葉佳禾的心跳逐漸的加速。

  除去紀一笹的態度，葉佳禾更擔心的是紀衍恒忽然的出現。

  特別還是跟李沁在一起。

  下意識的，葉佳禾以為紀衍恒是在問責自己的。

  在紀衍恒的眼神裏，葉佳禾知道自己連說謊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葉佳禾越來越慌。

  而在紀衍恒的強勢裏，紀一笹已經率先走了出去，李沁也不敢多呆，快速的跟著紀一笹離開了病房。

  病房的門重新關上。

  兩人一直走出套房，紀一笹的腳步都沒停下來，李沁也不敢停留，亦步亦趨的跟著和。

  忽然，在樓道的拐角，紀一笹就這樣停了下來。

  李沁猝不及防的差點撞上紀一笹。

  她穩了穩，才讓自己站住腳跟，低著頭，很是委屈：“我……一笹，我不是故意的。”

  “李沁。”紀一笹轉過身，連名帶姓的叫著李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