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笹很自然的接起手機。

  兩人就這麽在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紀一笹在接電話，而葉佳禾沒門禁根本不可能進的了公寓，就隻能這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著紀一笹打完電話。

  結果，紀一笹卻忽然遞了一張門禁在葉佳禾的麵前，比了比門鎖。

  葉佳禾一愣，倒是也明白了紀一笹的意思。

  她被動的結果門禁卡，兩人不可避免的碰觸再一起，葉佳禾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倒是紀一笹冷靜的不能再冷靜。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但是葉佳禾卻怎麽都弄不好。

  再門鎖的附近照著門禁的位置，但是怎麽插開似乎都毫無反應，葉佳禾沒一會就已經，冷汗涔涔的。

  生怕紀一笹就這樣看過來。

  但越是著急，越是慌亂。

  忽然——

  一雙迥勁有力的大手，就這麽握了上來，直接覆蓋住葉佳禾的小手。

  葉佳禾愣住，下意識的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頸處，利落的把門禁卡貼在了門禁的位置上，而後，就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

  然後，紀一笹立刻就鬆開了葉佳禾的手。

  葉佳禾：“……”

  她窘的不能再窘了，因為紀一笹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個白癡。

  或者，紀一笹覺得自己就是故意的。

  如果現在能有個洞，大概葉佳禾能頃刻之間就把自己給埋了，再也不出來了。

  她不敢再原地多停留，立刻走了進去，紀一笹的電話也剛好打完。

  “你處理完，把東西送過來。”紀一笹這才開口說完，而後，紀一笹掛了手機。

  在紀一笹走進去的時候，葉佳禾安安靜靜的站著。

  紀一笹掀了掀眼皮，看著葉佳禾，葉佳禾深呼吸後，也看先更了紀一笹。

  打破沉默的人，是紀一笹：“找我有事？”

  葉佳禾：“紀一笹——”

  紀一笹眉頭一皺，說不出的淩厲感，葉佳禾在這樣的姿態裏又有片刻的退縮，但也隻是片刻，葉佳禾知道，自己根本沒路可以走。

  所有的路，都已經被斷的幹幹淨淨了。

  唯一可以求的人，就隻有麵前的紀一笹。

  “求您幫我。”葉佳禾不再矯情，也知道自己並沒矯情的資本，她快速的說著，“求您幫我處理葉家的事情。”

  紀一笹眼皮都沒抬，冷聲說著：“之前不是很有勇氣，現在那股子勇氣去哪裏了？”

  “之前是我錯了。”葉佳禾老老實實的道歉。

  紀一笹這才看向葉佳禾：“我幫你處理葉家的事情，你可知道意味著什麽？”

  這次，葉佳禾並沒馬上開口。

  紀一笹也不著急，就這麽看著葉佳禾。

  畢竟，現在所有的發球權都在紀一笹的手中，而非是葉佳禾，葉佳禾隻能是被動接受的那個人，沒了任何選擇的權利。

  葉佳禾低頭，就這麽看著自己的腳趾頭。

  因為緊張和局促，整個腳趾頭已經蜷縮了起來，似乎在思考怎麽開口。

  葉佳禾很清楚，這話說出去，就再沒任何反悔的餘地了。

  許久，她深呼吸活，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倒是淡定的坐在沙發上，和葉佳禾的緊張比起來，紀一笹再愜意和慵懶不過。

  “我會搬過來。”葉佳禾說著，“你的要求我也會做到。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紀一笹倒是真好奇了：“說來聽聽。”

  他是第一次見到，明明是處於劣勢，還能再和自己講條件的人，對於葉佳禾的條件，紀一笹倒是感興趣起來。

  “我隻要你鬆口，放貸款給葉氏。”葉佳禾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紀一笹沒想到葉佳禾會提這樣的要求。

  他以為葉佳禾提的要求和小乙有關。

  現在想來，清醒的人從來都是葉佳禾。葉佳禾太清楚自己提出任何和小乙有關的要求，都會被無條件的駁回，不如提出別的，還有機會實現的事。

  葉佳禾看著紀一笹的模樣，很是緊張，就這麽局促的站著。

  紀一笹忽然笑出聲，一瞬不瞬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葉佳禾，他伸手，示意葉佳禾過來。

  葉佳禾沒敢猶豫，快速的朝著紀一笹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葉佳禾在紀一笹的麵前站定。

  紀一笹忽然一個用力，就這麽把葉佳禾拉了下來，葉佳禾猝不及防的跌坐在紀一笹的大腿上。

  葉佳禾下意識的直接摟住紀一笹的脖頸，生怕自己被摔出去。

  然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葉佳禾立刻鬆開自己的手。

  而紀一笹下一秒就扣住了葉佳禾的手：“別動。”

  葉佳禾一怔：“……”

  “你這麽魯莽，這幾年怎麽過來的？”紀一笹忽然問著。

  葉佳禾被問的莫名其妙的。

  紀一笹並沒鬆開葉佳禾的手，隻是壓低身子，從茶幾下取了醫藥箱，再拿去碘酒和棉簽。

  葉佳禾這才回過神，原先不覺得疼，似乎因為紀一笹的動作，那被公寓們擠到的腦門也開始有些抽疼了起來。

  葉佳禾覺得，這是矯情的。

  她輕咳一聲，在紀一笹的手碰觸到自己的時候，很淡的說著：“我沒事。不用這些。”

  紀一笹很淡的看著葉佳禾，完全沒理會她的反應，倒是說的直接：“我也挺不想管的，但是，我不喜歡出現在我麵前的人，帶著疤，看的礙眼。”

  葉佳禾：“……”

  還真的是毒舌。

  說好不善言辭呢？都是騙人的嗎?

  見葉佳禾不說話，紀一笹這才給葉佳禾處理傷口，就好似故意的，站著碘酒的棉簽略微用力，酒精順著傷口滲透進去。

  葉佳禾叫出聲：“疼。”

  “不是沒事？現在叫什麽疼？”紀一笹問。

  葉佳禾：“……”

  她敢篤定，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無時不刻都在找自己的麻煩。

  但是礙於在人屋簷下，還要求著人，葉佳禾把爪子手的很好，沒敢再開口，老老實實的被紀一笹欺負著。

  紀一笹見葉佳禾老實，這才溫柔了起來。

  三兩下處理好葉佳禾的傷口，把醫藥箱就這麽隨處一放，葉佳禾想起來，但是紀一笹卻沒讓葉佳禾起來的意思。

  葉佳禾看著紀一笹，吧唧了下，才小心的說著：“紀一笹……我要起來了。”

  這樣坐在紀一笹的腿上，不管怎麽樣，都讓葉佳禾覺得敏感，總覺得一不小心就能碰觸到不該碰的地方。

  所以，葉佳禾想也不想的，就想逃之夭夭。

  紀一笹並沒回應葉佳禾的話，就是這麽看著葉佳禾，葉佳禾被紀一笹看著說不出的感覺，最後幹脆心一橫，直接站起身。

  結果，紀一笹就好似使壞一樣，那腳忽然伸了出去。

  硬生生的就把葉佳禾絆了一下。

  這一次，葉佳禾是直接朝著紀一笹的身上撲了過來。

  沙發承受不了忽然而來的重力，紀一笹倒在沙發上，葉佳禾則直接壓在了紀一笹的身上。

  葉佳禾：“紀一笹，你是故意的！”

  這一次，葉佳禾真的忍無可忍的叫出聲。

  而紀一笹挑眉：“故意什麽？不是你故意投懷送抱的？”

  葉佳禾有些憤恨，好不容易藏起的爪子又狠狠的伸了出來，抓起一旁的抱枕就朝著紀一笹的臉砸了過去。

  紀一笹接的很精準。

  葉佳禾翻身就要起來，結果下一秒，紀一笹那銳利的眸光就這麽沉沉的看著葉佳禾，一瞬不瞬的。

  葉佳禾膽戰心驚。

  但卻無法動彈。

  “之前不是尖牙利齒的，現在不說話了？”紀一笹淡淡的反問葉佳禾。

  葉佳禾閉了閉眼，沒應聲。

  但是在紀一笹的眸光裏，葉佳禾忽然明白了什麽。

  一個男人和女人同居在屋簷下，該做不該做的事情全都做了，甚至連生孩子這樣超格的事情也做了。

  所以，葉佳禾知道自己也沒什麽好矯情的。

  她閉了閉眼，緩和了情緒，想幹脆直接說的時候，忽然紀一笹笑了。

  葉佳禾睜眼，看著紀一笹：“你笑什麽——”

  “葉佳禾，收起你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紀一笹的聲音冷了下來，這一次，是直接起身，就這麽站著。

  葉佳禾回過神，掙紮的坐起來，這下是徹底老實的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不再繞圈子，開門見山：“我可以給葉胤五千萬的支票，甚至不需要葉胤還。但是，我有要求。”

  葉佳禾一愣：“什麽要求？”

  “葉佳禾。”紀一笹叫著葉佳禾的名字，“我不管你外麵和誰接觸過，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要把外麵的這些事斷的幹幹淨淨的。”

  葉佳禾安靜的聽著，沒說話，始終低著頭。

  這樣的反應，在紀一笹看來，有些不情不願的。

  陰鷙的情緒，被紀一笹把控的很好，在表麵並不顯山露水，很淡的警告：“我不允許我的女人，給我惹出任何事情。”

  我的女人——

  不輕不重的四個字，卻讓葉佳禾的心跳不斷的加速。

  她咬著下唇，低著頭，把自己的情緒藏的很好，甚至不敢再看紀一笹。

  偏偏紀一笹就好似不肯放過葉佳禾：“葉佳禾，聽見沒有。”

  葉佳禾這才看著紀一笹，很悶的應了聲：“嗯。”

  “你那間公寓裏的東西，等下我送你回去收拾，把必須帶的東西準備好，別的東西，直接現買。”紀一笹繼續說著，“從現在開始，就搬過來。”

  葉佳禾再不情願，再紀一笹的冷臉下，她一句話都不敢說，胡亂點了頭，表示知道了。

  明明兩人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貼的那麽近，但葉佳禾的鼻尖卻仍然可以清晰的聞到這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忽然，像想到什麽似的，葉佳禾猛然抬頭，就這麽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仍然是居高臨下的站著：“不情願？”

  “沒有。”葉佳禾沒什麽表情的說著，很快轉移了話題，“你要求的事，我都已經做到了，我要見小乙。”

  聽著葉佳禾叫自己，紀一笹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他的薄唇微動，忽然，輕咳一聲：“先去搬東西。”

  言下之意，要見小乙，就必須先搬到公寓來。

  葉佳禾知道紀一笹不允許任何拒絕，她也沒再多說什麽，很幹脆的站起身，直接朝著公寓外走去。

  像是刻意和紀一笹保持距離一樣，葉佳禾的速度很快。

  紀一笹也不著急追上葉佳禾，就這麽慢理斯條的跟在身後。

  甚至在葉佳禾進了電梯後，紀一笹仍然不緊不慢的，葉佳禾也不敢催促這人，最後被動的人變成了自己。

  一直到紀一笹走進電梯，葉佳禾的手正準備按下大堂所在的樓層，紀一笹卻忽然抓住了葉佳禾的手。

  葉佳禾一怔，下意識的開口：“你要做什麽……”

  “地下室是負二層。”紀一笹不緩不慢的說著，而後就這麽捏著葉佳禾的手，按下了負二層。

  葉佳禾的手落在了紀一笹的掌心，她低著頭，就這麽看著兩人相牽的手。

  她出神了一陣。

  回過神，葉佳禾就開始掙紮，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結果，紀一笹緊了緊，葉佳禾的手瞬間就動彈不得了。

  葉佳禾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麽，紀一笹卻忽然鬆了力道。

  葉佳禾很快就把自己的手趁勢抽了出來。

  紀一笹也沒阻止，單手抄袋，很淡的問著：“跑那麽快做什麽？”

  這一次，葉佳禾倒是反應的很快：“想早點做完，看見小乙。”

  很直接，也很無法讓人反駁的理由。

  但是葉佳禾的眼神卻沒看紀一笹，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立刻快速的走了出去。紀一笹看著葉佳禾匆匆離開的身影，低頭輕笑了一聲，而後才慢理斯條的跟了上去。

  這次，不需要紀一笹叫住葉佳禾。

  葉佳禾才走出電梯口，已經老實的站住了。

  她根本不知道紀一笹的車位在哪裏。

  偏偏，紀一笹就好似逗葉佳禾一樣，就這麽在電梯邊點了一支煙，抽著，沒一會就煙霧繚繞，並不著急。

  葉佳禾知道紀一笹是故意的。

  故意在磨自己的性子。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不敢多說，最終就隻能在電梯口耐心的等著。

  但葉佳禾曆來不太喜歡煙味，隨著煙味越來越濃烈，葉佳禾的眉頭皺了起來，嗓子也開始跟著不舒服起來，很快，她輕咳一聲。

  紀一笹眼皮一掀，下一秒就把煙給掐滅了。

  而後，他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

  葉佳禾沒回頭看紀一笹，隻是安靜的等著紀一笹走到自己邊上。

  這人在自己輕咳的時候掐滅煙頭的動作，葉佳禾不是沒看見，她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這人，最終忍不住：“不是口口聲聲我這個媽媽不合格，難道你這個爸爸就合格了嗎？”

  紀一笹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葉佳禾。

  葉佳禾冷不丁就這麽撞了上去，鼻梁骨再一次被撞的生疼，但是她自認倒黴，沒敢說話，就這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而後，葉佳禾絮絮叨叨的：“你這樣抽煙，會給孩子造成很不好的影響。你抽煙痛快了，90 ％的二手煙都給了身邊的人，小乙和你在一起，近抽你的二手煙嗎？而且，抽煙還傷肺，多少抽煙的最後肺癌死了。”

  越說，葉佳禾越覺得那麽一回事，見紀一笹沒反駁，趁勢教育：“所以，趁早戒煙的好。”

  “你這是關心我？”紀一笹似笑非笑的問著葉佳禾。

  葉佳禾：“……”

  好像更不自在了。

  下一秒，她輕咳了下：“我是害怕小乙被你影響到，小乙還那麽小，吸那麽多二手煙不好的。”

  似乎這樣解釋，葉佳禾還覺得不太夠。

  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紀一笹倒是幹脆：“嗯，戒煙。”

  葉佳禾：“……”

  “免得回頭還被人嫌棄了。”紀一笹戲謔的說了句，“起碼也要照顧下同居人的想法。”

  ……

  這天，已經完全沒辦法聊下去了。

  很快，紀一笹帶著葉佳禾到了車子邊，葉佳禾潛意識要打開後座，並不想和紀一笹靠的那麽近。

  結果，在紀一笹冷淡的看過來的時候，葉佳禾很自覺的把手鬆開，老老實實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這下，紀一笹才轉身繞到駕駛座。

  而後，他發動引擎，驅車回了葉佳禾的公寓。

  入夜的北洵城，加上是深秋了，路上的車越來越少，紀一笹開著窗，深秋的風已經帶了寒意，就這麽從窗外灌了進來。

  葉佳禾瑟縮了一下。

  她穿的並不多，淩晨時分的街頭，被凍的有些瑟瑟發抖的。

  隻是葉佳禾沒說什麽，隻是無意識的搓著自己的手臂。

  而後——

  葉佳禾發現，車窗已經升高，紀一笹順便把車內的暖氣給開了，暖風吹在身上，漸漸的吹散了葉佳禾身上的寒意。

  但全程，紀一笹什麽話也沒說話。

  葉佳禾低著頭，也不吭聲。

  車內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再沒其他的聲響了。

  ……

  葉佳禾的東西很少，隻有簡單的一行李箱的衣服和一些常用的日用品。大部分都是小乙的書本，衣服。

  她半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整理。

  紀一笹就這麽倚靠在門邊，沒開口催促葉佳禾。

  等葉佳禾收拾好東西的時候，紀一笹很自然的走過去，從葉佳禾的手裏接過行李箱。

  老舊的小區沒有電梯，紀一笹把行李箱提著，朝著樓梯下走去。

  葉佳禾拿起小乙的行李箱跟著紀一笹走下去的時候，紀一笹看了過來：“你在這裏等我。”

  葉佳禾一愣。

  “我沒習慣讓女人拿東西。”紀一笹說的簡單直接，然後他掃了葉佳禾一眼，“你這樣細胳膊細腿的，拿東西滾下去，我還要多一個麻煩。”

  葉佳禾：“……”

  紀一笹還真的是，無時不刻不忘記刻薄自己幾句。

  她也不和紀一笹計較，老老實實的站在行李箱邊，等著紀一笹。

  紀一笹來回走了兩趟，才把行李搬到了車上，他襯衫的袖子已經很自然的挽了起來，後背出了汗，棉質的襯衫就這麽貼著肌膚。

  葉佳禾亦步亦趨的跟在紀一笹的身上，一直到車邊，她才很小聲的說著：“謝謝。”

  紀一笹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並沒開口，直接繞到了駕駛座。

  葉佳禾也已經坐好了。

  車子重新朝著南灘公寓的方向開去。

  ……

  ——

  南灘公寓。

  下車後，紀一笹把行李推進電梯，葉佳禾很自然的按下３１層的按鈕。

  結果，在一旁的紀一笹卻很淡的開口：“３２層。”

  葉佳禾一愣，不明就裏的看著紀一笹。她的記性不差，之前她去的地方一直是３１層。

  沒等葉佳禾問，紀一笹倒是淡淡的解釋：“３１層是為了應付紀家來的人，我住在３２層。”

  葉佳禾：“……”

  有錢人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

  但是葉佳禾並沒多問。

  忽然，葉佳禾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猛然看著紀一笹：“小乙一直在這裏？”

  “小乙確實不在３１層。”紀一笹很淡的掃了一眼葉佳禾，“難道我有說錯嗎？”

  葉佳禾：“……”

  那種感覺，又憋氣，又拿紀一笹無可奈何。

  以為紀一笹確確實實沒說錯任何話。

  最終，葉佳禾幹脆就不說話，從電梯裏，再到出電梯，都不曾再開口多說一句話，紀一笹也沒理會，就這麽安靜的站著。

  一直到兩人回到公寓內。

  ……

  紀一笹的公寓很大。

  葉佳禾下意識的想找客房。

  結果葉佳禾卻發現，接近三百平方的複式公寓，紀一笹隻設計了三間房間。

  一間超大的主臥室，一間書房，一間臨時客房。

  葉佳禾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小乙住在那間臨時客房裏。

  她想也不想的開口：“我去和小乙住。”

  說完，甚至葉佳禾不敢看紀一笹，生怕這人說出讓自己麵紅耳赤的話，就這麽提著行李要朝小乙的房間走去。

  在葉佳禾才走到第一個台階的時候，紀一笹就已經叫住了葉佳禾：“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