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分鍾的功夫，沐歌的手機叮的一聲響，打開一看是邢寶剛發來的信息，仔細瞧了瞧上麵都是醫學術語她看不明白，“威含，你瞧瞧他發的是什麽東西？”

  威含抬手接過，“跟我想的一樣，暫時用這些藥物維係生命體征的平穩，然後要做進一步的血液分析和檢驗，明天他會做最早的飛機趕回來，然後對琳兒進行新型藥物的試驗。”

  “有什麽風險？”沐歌覺得既然說是試驗，那麽就證明邢寶剛對此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風險就是，治好了就好了，治不好要麽死，要麽植物人，要麽留有缺陷。”

  “停停停，你別說了，你這越說越沒底，我覺得還是得去見見那個23號。”沐歌覺得他既然使用這種病毒，說不定就會知道如何解這病毒。

  “去了也沒用，我剛剛說過，這種新型病毒世界上都沒有解，而且琳兒是第二例，你明白第二例意味著什麽嗎？”威含不是嚇唬沐歌，而是想讓她知道這種病毒真的很罕見，即便有人用它傷人也未必就能解。

  “你的意思是即便是用它的人，也未必知道如何解？”

  “沒錯。”威含十分肯定的點頭。

  開車的清心言淡淡出聲，“雖然邢寶剛的出現很巧合，但既然出現就一定有他出現的理由，反正琳兒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不如就放手一搏，一來試試邢寶剛的本事，二來試試他的目的不也很好？”

  沐歌看了眼梟墨軒見他一直沒吭聲，忍不住扯了下他的衣角，“你怎麽一聲不吭？”

  “清心言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既然別無選擇，不如看其結果。”

  沐歌皺了皺眉頭沒再開口，而是轉頭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自責感再次染上心頭。

  一時間車內沉默著，幾個人誰都沒再吭聲，一路朝著回家的方向駛去。

  當他們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幾個人沒來得及回家換身衣服，便直奔醫院。

  重症病房內的病床上，琳兒閉著眼睛臉色烏青，瘋子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睡，加上大山裏的跋涉，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疲憊，見他們回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你們回來了。”

  梟墨軒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威含來跟你說。”

  瘋子看向捧著電腦走進來的威含，“怎麽樣，有什麽辦法嗎？”

  “你別著急，有個人正在研究這類病毒，雖然沒有投放市場和人體試驗，但我們可以試試。”

  “你的意思是，拿琳兒做實驗？”瘋子的語氣略顯低沉。

  “可以這麽說，但目前我們沒有別的選擇，要麽任由她躺在哪裏，靠機器和藥物維係著生命體征，要麽就賭一把，還有我得提醒你，即便現在可以維係生命體征，但並代表可以一直保持平穩，她隨時都要麵臨無法預知的風險。”

  瘋子轉頭看向重症監護室裏的琳兒，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更不敢去想若是試驗失敗，他該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