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皺了皺眉：“行，那我帶你去上鋼琴課。”

  賀小果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程儀傻了，他們真的對蛋糕飲料一點都不心動嗎，依她對他們的了解，有這樣的好事他們明明一定會去的。

  兩個月之前，賀隨跟賀小果還看著麵西點屋裏的蛋糕模型挪不動步直流口水，那時賀隨發出豪言壯語：“我以後有錢一定一天吃十個。”

  賀小果圓鼓鼓的包子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饞”字，卻還不忘軟糯糯的提醒賀隨：“四哥，甜食吃多了會蛀牙，吃九個就好了。”

  這才過去多久！

  而賀寧跟賀洲等人，也曾在過年時隱含豔羨的看向別人手裏的煙花棒，長大以後他們連煙花棒都買不起。

  現在明明有更盛大更璀璨的煙火，他們為什麽會拒絕！

  “可是……”程儀語氣染上委屈道，“我已經找同學要了請柬，還給你們定製了禮服，你們難道不想去舞會看看賀靜姐姐穿禮裙的樣子？”

  啊這……

  他們當然想。

  賀家兄弟兩兩對視，眼露遲疑。

  程儀低下頭，黯然道：“我知道哥哥們不想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我隻是想讓你們看賀靜姐姐之餘順帶著看我一眼而已。”

  “我好像從來沒在哥哥們跟前穿過禮裙，我也從來沒有看過哥哥們穿西裝的樣子。”

  她的語氣聽起來那麽失落，失落得讓人覺得自己再說個“不”字就是在犯罪。

  賀家兄弟彼此沉默，心情複雜，滿含愧疚，程儀一片好心找同學要請柬，還給他們買禮服，他們竟然不識好歹的拒絕了。

  她那麽卑微，隻不過想讓他們看一眼她穿禮裙的樣子，有什麽不可以呢，女生永遠都愛美。

  換作是賀靜……

  算了，他們想象不出來賀靜委屈巴巴說讓他們看她穿禮服裙的樣子，是她的話，大概隻會在穿好禮服裙後，搖晃著紅酒杯，淡漠的看他們一眼。

  程儀繼續說：“哥哥們不想去就不去吧，我不提了，我們繼續吃飯。”

  賀易沉吟：“去也不是不可以，那家裏的廢品就等參加完舞會回來再清吧。”

  賀辰歎了口氣：“小儀，我們真是很難拒絕你。”

  每次她有什麽要求，隻要放軟聲音提出來，他們就會被降伏。

  賀洲關注的卻是：“禮裙多少錢一條？”

  程儀一愣，咬咬唇：“幾萬塊吧，三哥，你不用擔心，程家為我準備了……”

  賀洲嗓音微沉：“不，賀靜買不起。”

  頓時，程儀臉上的表情一僵，她有些慌亂，含糊而又心虛地說道：“三哥，賀靜姐姐很厲害的，這種事她有辦法解決，而且她跟班上同學的關係很好，想借的話八成能借得來。”

  賀洲眉毛一挑，拔高了聲音：“借？”

  “三哥……”

  “不行，賀家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找別人借東西。”

  程儀吞吞吐吐地說：“如果買不起的話，就隻能借了啊，當然我覺得賀靜姐姐是不會去借的，她之前在班上賣筆記賣了好多錢呢，今年銀高發的獎學金也是翻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