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在眼裏，都忍不住想上去伸手擼一擼。

  北北眼裏的笑意更明顯了。

  他快走了兩步，走到與臣臣並肩的位置，歪著頭看他：“真的生氣了？”

  “……”臣臣扭過頭，看都不看他。

  鼻腔裏還似有若無的輕輕哼了一聲。

  這個樣子……

  北北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看的有點眼熟。

  他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了。

  這不就是以前，他跟臣臣賭氣的樣子嘛。

  所以說，臣臣這是在學他生氣的時候？

  “噗……”

  北北這一下終於沒憋住，笑出了聲音。

  森林裏的小路總共就隻有那麽寬，北北又非要跟臣臣並肩走。

  臣臣雖然不理他，但是也沒有甩開他的意思，所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自然就挨得比較近了。

  正是因為這麽近的距離下，北北笑噴的聲音雖然不大，也足夠清清楚楚地傳進臣臣的耳朵裏。

  臣臣一下子就停住腳步，瞪大眼睛，臉蛋都氣紅了。

  他氣鼓鼓地扭過頭，正好看見北北臉上還沒有消去的笑容，眼睛彎彎的，嘴角高高勾起，怎麽看怎麽得意的樣子……

  臣臣氣得眉毛都快飛起來了，心裏更加委屈，“北北，你太過分了！你居然還笑？！”

  他都這麽生氣了，都不理他的。

  北北不來跟他道歉也就算了，居然還嘲笑他！

  嗚……

  臣臣委屈得眼眶都紅了，站在原地不動，像一隻委屈又惱怒的小兔子一樣，紅紅的眼睛瞪著北北。

  “哈哈哈哈。”北北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停都停不下來。

  “你還笑！不準笑了！”臣臣都恨不得打他了。

  怎麽會有這麽過分的人呢。

  “好……噗哈哈，我不笑，不笑了。”

  北北嘴裏雖然這麽說著，憋笑卻憋得痛苦無比，眼睛裏都泛起了生理性的眼淚。

  他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深呼吸冷靜了一下，才要笑不笑地看著生氣的臣臣，好整以暇地反問道：“我就笑了一下，怎麽就過分了？”

  臣臣一臉氣鼓鼓，大聲抗議道：“我都這麽生氣了，你還笑，難道不過分嗎？”

  “哦，原來在別人生氣的時候，自己偷笑就是過分啊……”

  北北故意拖長了聲音，重複了一遍臣臣的意思。

  還沒等臣臣反應過來，他忽然一挑眉，慢條斯理地反問道：“那我以前生氣的時候，你總是笑嘻嘻地湊到我麵前，難道就不過分了嗎？”

  “……”

  一句話，當場秒殺。

  臣臣到了嘴邊的質問和抗議，當場就被他憋了回去。

  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小臉都漲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生氣，還是被一下子憋住了。

  可偏偏，他的眼神又是茫然的，仿佛一隻猝不及防被人揪住了兩隻耳朵的小白兔，連掙紮都沒反應過來。

  北北得寸進尺地湊到他麵前，眯著一雙大眼睛，腹黑地問：“怎麽不說話了？你可別告訴我，你都忘了你從前是怎麽做的？”

  忘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臣臣不止記得很清楚，甚至在北北的提醒下，腦海裏還浮現出了許多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