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適合告訴一個小孩子。

  太陰暗也太恐怖了一些。

  對小孩子的身心發育完全沒好處，反而還有可能留下心理陰影。

  如果周爺爺真的關心臣臣，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疼愛的話……

  那臣臣拿著這件事去問他，他就算知道是真的，也不會輕易承認，更有可能是含糊其辭，想方設法地轉移臣臣的注意力，這樣才符合他一直表現出來的對臣臣的關心和疼愛。

  同樣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而臣臣的說法，也正好符合了這種情況。

  這麽說起來……容老爺子的第二任夫人不是病逝，而是自殺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咯？

  北北腦海裏的想法轉得飛快，很快就理清了前後邏輯。

  隨即，他又看向臣臣：“然後呢？”

  臣臣也愣了：“然後什麽？”

  沒然後了啊。

  北北差點氣笑了，“所以你賣了半天的關子，要跟我說的秘密，就是你第二任奶奶是自殺這件事？”

  虧他以為後麵還有更加勁爆的消息呢，結果……就沒了？

  北北不禁有一種胃口被吊上了天，結果分分鍾又掉下來的感覺。

  就很難受了。

  臣臣倒是理直氣壯地點點頭：“對呀，就這件事，不然還有什麽？”

  他反倒問起北北來了。

  “……”北北簡直對他無語了，沉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那你就沒有好奇過，你第二任奶奶為什麽會自殺？你周爺爺又是為什麽叮囑你不能往外說？而且，明明是自殺死的，容家其他人為什麽要一口咬定她是生病去世的？這麽多的疑問……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

  說到最後，北北忽然產生了一種懷疑，幽幽地看了臣臣一眼：“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想過這些問題？”

  因為智商不夠用，所以，就隻看到了表麵上的秘密。

  卻壓根沒有想過，秘密為什麽會成為秘密？這裏麵是不是有別的不為人知的隱情？

  臣臣呆愣了一下，在北北幽幽的目光中，他仿佛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的鄙視……

  ——對他智商上的鄙視。

  臣臣頓時就不服氣了，鼓著腮幫子反駁道：“當然沒有啦，我想過的好嘛！”

  北北犀利地反問：“那你想出什麽東西了嗎？”

  “……”

  臣臣結結實實地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沒說出話來。

  好了，不用問了。

  肯定是沒有。

  北北嫌棄不已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不爭氣的小笨蛋，腦袋裏都是棉花的那種。

  臣臣的臉都紅了，憋屈又鬱悶地說：“雖然我沒有想出來什麽……但是我也好奇地去偷偷查過啊！你說的那些問題，我都知道的！”

  “哦，是嗎。”北北連疑問都省了，明擺著就是不相信。

  “我真的知道，沒有騙你！”臣臣再三強調。

  “那你倒是說啊，你都知道些什麽？”

  北北挑著眉梢，涼涼地問。

  “據說，我第二任奶奶是因為得了奇怪的病，受不了痛苦才服藥的！”

  臣臣神神秘秘地一開口，就扔出了一個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