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尷尬的氣氛過去。

  北北又想起什麽，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那個小姑姑是怎麽回事？她跟你有仇嗎？”

  “沒仇啊，但是她跟爹地的關係怪怪的。”

  臣臣老老實實地說。

  “怪怪的？”北北對這個描述感到不解，“怎麽說？哪裏怪了？”

  “這個……臣臣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挺奇怪的。”

  小奶包糾結地擰起眉毛，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以前偷偷問過爹地，爹地也不告訴我，後來，還是周爺爺看我一直想不通，才偷偷告訴我的，小姑姑的媽咪和爹地的媽咪，不是同一個媽咪……小姑姑的媽咪是臣臣現在的奶奶，但是，唔……”

  這樣複雜的關係，顯然十分考驗小孩子的表達能力，臣臣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言語表達的有些淩亂。

  但是很神奇的，北北居然聽懂了，“你的意思是，你那個小姑姑，和你爹地是同父異母？”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語。”

  臣臣一下子恍然大悟了，驚喜的笑著說：“周爺爺說的也是這個詞語，但是，臣臣一直記不住怎麽說，隻記得他的意思。”

  “所以說你笨唄，這麽簡單的詞都記不住。”

  北北鄙視了一句，小眼神有點兒嫌棄。

  臣臣不由委屈巴巴的。

  北北仔細想了想，又道：“這麽說起來，你現在的奶奶，是你小姑姑的媽咪，跟你爹地其實沒關係咯？”

  臣臣遲疑：“也不能說沒關係吧……奶奶是爹地的媽咪啊。”

  “你剛剛還說不是的，現在又改口了？”北北翻了個白眼。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

  臣臣著急的想要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清楚，一時都有些混亂了。

  北北也不免頭疼：“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我問你，你爹地有幾個兄弟姐妹？”

  臣臣眼睛一亮，不禁流露出了“幸好這道題我會”的慶幸小表情。

  他舉起兩根小指頭，毫不猶豫地說：“兩個。”

  “哪兩個？”

  “一個是小姑姑，一個是小叔叔。”

  北北蹙了蹙眉：“他們的媽咪都是你現在的奶奶嗎？”

  “不是哦。”

  臣臣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小叔叔不是現在的奶奶生的，是……是……”

  他仿佛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有點卡住了。

  但是北北還是很快明白了，他試探性地接話道：“是你上一個奶奶生的？”

  也就是容老爺子的前一任妻子。

  臣臣表情有點糾結，似乎覺得“上一個奶奶”這種形容詞，感覺怪怪的，但是除此之外，他又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了，最後就隻能一臉糾結地點了點頭。

  “也可以這麽說吧……”

  臣臣慢吞吞地補充道：“不過，臣臣也沒有見過上一個奶奶，聽說她在臣臣出生之前，就已經去世了。”

  臣臣今年五歲，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經去世的話，那確實已經挺久了。

  隻不過，北北驚訝的並不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