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選的路，關你什麽事？”西門龍霆硬起嗓音。

  “不管怎麽說，他是因為我們才……”

  “是他自己懦弱，想要逃避現實，你不如讓他去？”西門龍霆嗤了一聲，“你一點也不需要因此而愧疚大上海1909。”

  景佳人的淚水已經幹涸。

  “他竟敢愛上你，就要承受與之而來的痛苦。這世界上隻有愛情不是努力就會有回報的。難道每一個愛上你的人，都要因為你不愛他而愧疚不已？”

  “不是。”

  “是他自己死皮賴臉愛上你的，沒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所以最終的後果也要他自己承擔！”

  西門龍霆的話聽上去好像有幾分道理的，景佳人想了想說：“可是我三番兩次利用他喜歡我去為我做事，這就很不道德。”

  “你逼他了？”

  景佳人隻是更沉默地將臉埋在他懷裏，呼吸他的氣味，以此驅趕心中的陰霾。

  “景佳人，如果我是他，我不希望你因此自責。”

  景佳人悶在他懷裏問：“如果你是他……被我拋棄了，你會怎麽樣？”

  西門龍霆怔了一下，大概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他是幸運的，他得到了景佳人的愛……

  “說啊西門龍霆，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

  失去了景佳人，他會――“我會發瘋！”

  “又是這個老答案。”

  “我真的會發瘋！景佳人，我不是沒有失去過你！”

  “那看到我跟他那麽甜蜜、幸福，育有3個孩子，還要來招惹你。你會？”

  “我會殺人！”

  景佳人猛地抬起頭，盯著他尖削的下巴：“你要把我殺掉？還是……我跟冷麟天的孩子？”

  西門龍霆冷下臉，黯聲說：“自己！”

  景佳人心口一疼，突然想到什麽，蒼白地笑了笑：“我怎麽忘了，這樣的事以前其實發生過啊。我嫁給冷麟天，你以為我愛的是他，而我又有了他的孩子。你沒發瘋也沒殺人，你隻是很快找了個新的代~孕~兒，然後冷落我、憎恨我了。”

  別說再像冷麟天這樣幫她了，他恨不得折磨死她。

  兩個人一起回憶到過去，西門龍霆臉色變了：“那時候老子年輕，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冷麟天當初對你就有多好？為了得到你，不也不擇手段？卑鄙的事他沒少做！”

  西門龍霆抱著她用膝蓋踹開房門，進了寢殿：“那時候我們感情也沒這麽深，我還不能很好控製自己的情感。如果是現在的我，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會愛慘了你，守護你。你若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他生怕她又在打什麽不好的主意，表明立場。

  景佳人無奈地笑了，眼睛因為哭得太久而犯困：“我也是，如果你現在拋下我去做傀儡，我也要死給你看。”

  “……”

  景佳人躺在西門龍霆的懷裏，蜷縮成不安全的姿勢，眼睛幹澀的總有流淚的衝動。

  “西門龍霆……為了跟你在一起，我傷害太多人了。一定要下地獄吧。”

  西門龍霆的手指勾著她的頭發：“如果這世界上有地獄，我陪你一起！”

  景佳人無力地闔上眼：“那這次是我們達成共識了？讓冷麟天為我們去犧牲？”

  “你別想著是他為我們犧牲，所有的路都是他自己選的。”

  “……”

  “景佳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名門梟寵要怪，就怪他差了我的運氣！”西門龍霆抿了下唇，長睫幽黑的。

  景佳人微笑。西門龍霆說話何時變得這麽謙虛了？

  是啊，冷麟天什麽都不差他，差了他的運氣？

  可是在景佳人眼裏，她愛西門龍霆，所有西門龍霆的一切都是無以倫比的。沒有人可以和他比較。

  景佳人大概是哭得累了，很快昏昏沉沉睡著。夢裏回放著光怪陸離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