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牧西城是她完全陌生的――

  她從來沒想到，他的表情會這麽冷硬，這麽可怕，這麽陰鷙。

  她的手腕，被他緊緊地攥在掌心裏，他的力道那麽大，深深地箍痛了她。

  夏奈兒底呼著：“痛……”

  他隻要再用力，都可以將她纖細的手腕折斷。

  若是以往，牧西城會飛快地放開她，對她道歉。可是現在，牧西城絲毫不為所動，攥著她的手腕，低聲冷笑著說：“痛？你怎麽會知道什麽是痛？”

  “牧西城……”

  “你嚐過痛是什麽滋味嗎？”他痛苦地說，“如果你嚐過，就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夏奈兒詫異，牧西城說了蘇世捷對她一樣的話。

  喜歡她，真的那麽令他們痛苦嗎？

  她也痛過，是在蘇世捷身上感受到的。

  那種痛苦，她太了解了，她也明白牧西城現在被她拋棄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

  可是，這一步遲早要來的啊……

  “牧西城，求求你不要這樣。”夏奈兒哀求道，“你這麽優秀，世界上有很多的好女孩，隻要你願意，她們都會愛你……”

  “既然我這麽好，你為什麽不要？”

  “對不起……”

  “我不再聽到這三個字！”牧西城猛地低頭，就要吻她！

  夏奈兒拚命掙紮著，扭打著。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分別會這麽的不順利……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和牧西城的愛情，是她一個人的事。

  她決定愛了，就招招手叫他過來，她決定不愛了，就揮揮手讓他離開。

  她知道是她錯了，她對牧西城真的很不公平，這輩子，她都彌補不了。

  可是，這段感情既然從開始就錯了，就不能任由它繼續錯下去――

  夏奈兒拚命地扭著，不讓牧西城吻自己。

  他炙熱的唇，一次次擦過她的麵頰，他的手，用力地抓著她的下頜，強迫地定著她，不準許她逃開。

  可是夏奈兒連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那股力氣，她拚勁全力地掙紮著。

  “牧西城，不要……”她掙紮地叫著，“牧西城，你怎麽變成這樣了，牧西城，牧西城……”

  牧西城忽然變得好可怕。

  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嗎？

  眼淚，突然掉下來，打濕了牧西城的手指。

  那眼淚仿佛是咒語，消除縈繞在牧西城身上的魔咒，他瞬間一怔，發現自己做了什麽……

  呆呆地鬆了手，他看著手背上她的淚水，目光怔忪而惘然。

  得到自由的夏奈兒坐起來，大力地嗆咳著，喘息著。

  她用恐慌的目光看著牧西城，當他伸手想要觸碰她時，她飛快地後退，縮在沙發一角。

  牧西城的手，緩緩定在半空，他盯著夏奈兒，嘲諷問：“看來，我真的要被你討厭了。”

  夏奈兒的嗓子抽緊著。

  “夏奈，我最後一遍問你……你告訴我，這輩子你都不要我了，是不是？”

  聽著他破碎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著，就像手掌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