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第一次。”夏奈兒垂下臉，低聲說。

  “……”

  “如果我在乎，當初就給牧西城了。”

  夏奈兒話音剛落，夏奈兒的手臂被抓痛了。她倔強地抿著唇，不喊疼。

  蘇世捷意識到自己的力氣過大，放開了她，轉而朝一個傭人踹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傭人冷不丁摔在地上，頭磕到一旁的櫃子，額頭擦破了一點皮。

  夏奈兒驚愕地看著他：“蘇世捷，你做什麽？”

  “你讓我不如意，我就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蘇世捷……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蘇世捷冷冷地笑道：“這就覺得我可怕了？你還沒見識到我更可怕的一麵……不管我未來變成怎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

  “你想讓我變好，還是變成十惡不赦的大魔王？”

  他本來可以成為一個絕佳好男人，對她言聽計從，哪點不寵著她？

  她非要讓他體內最殘酷的魔性都挑起來……

  夏奈兒想說什麽，最終把話咽了下去。

  她現在就連刺激他的話都不能說了麽。

  蘇世捷皺了皺眉，感覺自己的肚子裏傳來強烈的饑餓感。

  看不到她，他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這才想起晚上還沒吃東西……中午也隻是草草吃了幾口。

  蘇世捷被這個女人折磨得瘦了不少……當然，她也瘦了。

  傭人帶來的飯還擺在桌上。

  夏奈兒是孕婦，少吃多餐，所以傭人會定時逼她吃一些東西。

  蘇世捷招手讓傭人把吃的拿過來，命令夏奈兒吃。

  夏奈兒真沒什麽胃口吃東西，眼見著他的腿伸出去，又要踹人的動作――

  她隻好吃一點。

  “多吃點。”

  “我真的吃不下了……”

  “你是貓，用舔的？”他看著食物都沒怎麽動。

  “我一天吃十頓，吃太多了會反胃，會吐。”

  蘇世捷見識過夏奈兒的孕吐，他黯眸說：“早知道懷孕這麽辛苦，我不會讓你有孩子。”

  夏奈兒的心重重地疼了一下。

  他原本娶夏馨兒，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的……

  最可笑的是，她和夏馨兒為了這個孩子，才交換彼此的身份。

  而現在，蘇世捷竟然輕鬆地說，生孩子這麽辛苦，就不讓她生了。

  她整個人有些哭笑不得地難受：“難道你想蘇家後繼無人？”

  蘇世捷接過她吃剩的碗，目光冷淡……

  他當然不想斷了血脈，可是比起讓夏奈兒遭罪痛苦，他寧願不要後代。

  愛上她，他放棄了之前所有的原則。

  “你這樣的女人，不配給我生兒子。”蘇世捷把心裏的話藏下去。

  她不需要他的愛，說出來也是被輕視，被踐踏。

  夏奈兒怔了一下，蹩起眉頭：“你剛剛說我辛苦……”

  “你聽錯了！”

  “……”

  蘇世捷的胃部翻攪，將夏奈兒喝剩下的粥往嘴裏灌去。

  “怎麽這麽難吃！？”他忍著要吐出來的衝動。她們就給夏奈兒吃這些？

  “少爺，那是剩下的……”傭人膽戰心驚地說，“你要是餓了，我去買份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