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捷，你說什麽，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蘇世捷冷聲笑了起來，“你裝的這一套，還真的挺有演技。”

  夏奈兒餓得前胸貼後背，真的沒有力氣跟他演什麽。

  “我跟牧西城……是有感情我騙了你，沒告訴你。可是這跟牧家有什麽關係，我不懂你的意思蘇先生。”

  “那麽讓我來告訴你夏小姐，”蘇世捷聲音冷漠至極，“你這次逃跑，牽扯出很多牧家在我身邊安置的眼線、內應。”

  夏奈兒微咬下唇，牧西城在蘇家安置了人手她知道的。

  那晚如果不是牧西城的人，她不可能那麽順利，毫不驚動任何人地離開蘇家酒莊。

  “我身邊的人，能近我身的，全都受過最嚴格的訓練，就算是女傭，也是從13家族培養出的世代傭人。”

  世代傭人？

  蘇世捷說的這些下人，當然是資曆比較高的，在蘇家酒莊有一些權利的，不是那種最基礎的傭人……

  基礎傭人是後來召的，但是但凡有一點權勢，能夠隨意走動，出入酒莊的，都是通過層層塞選，值得信任的世代傭人。

  “聽不懂？”蘇世捷挑起眉頭，“世代傭人，就是身體裏留著奴役的血，以後它的子子孫孫，無窮的後代，都要成為我們的下人。”

  這不是遠古的奴隸時代嗎？

  他們從出生就被打下烙印，身體裏就是下賤的奴役血統。

  “怎麽會這樣？”夏奈兒喃喃著。還有人的命運比她更悲慘嗎？人生更不由自控？

  蘇世捷繼續說道：“我查出來的內應裏，有個權勢最大的，在我身邊跟了我長達20年之久。”

  “20年？”

  也就是說，從蘇世捷8歲，那人就在了。

  “牧西城那時候才多大？”夏奈兒立刻否認地說，“這不可能，他不可能在你8歲的時候就安排人手去你身邊。”

  “有兩種可能，一種，他是後來被牧西城收買，一種，是牧家的人安置在我身邊。”

  頓了頓，蘇世捷冷聲，“可惜，我查出來不少內應，從數量上看，不像收買。”

  蘇世捷當然不知道，曾經的東宮老爺畢竟得勢過……

  他銷聲匿跡以後，一些效忠過他的傭人都被西門老爺屠殺了，可總有漏網之魚。

  有些人依然還在為東宮老爺賣命，不過由於在西門家族裏地位很深，沒有被懷疑。

  “你的意思，牧老爺是幕後操縱者？”

  “這應該由我來問你！”

  問她，她什麽也不知道啊……

  夏奈兒苦笑地說：“牧老爺都已經過世了，暫不說他有沒有那麽大的能力，他在你們身邊潛藏那麽多勢力，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牧家是一個幌子，一個掛牌的空殼！”

  “……”

  聽起來好複雜。

  “牧西城都是他的假身份。”

  夏奈兒突然想起島嶼裏，那個叫東宮子華的輕佻男人跟牧西城講的話。

  東宮子華虎視眈眈著東宮家族的勢力，還說那是牧西城不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