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初你拒絕心暖，因為bill被季子昂我在手裏，也因為你的病，醫生說治愈的希望不大，你以為自己要死了。頭顱手術有很大的風險，即便成功，也會導致你腦補失憶……”

  “……”

  “你的前妻莉莉絲，也跟季子昂有過很親密的感情。”景佳人用力吸了口氣，“這些，溫心暖什麽都不知道。”

  羅雷倒在那裏，紅色的血跡蹭在地攤上，一言不發。

  “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秘密。”

  說完了秘密，景佳人好像終於放下了一個極大的秘密。

  “羅雷，你真的放心把心暖交給他嗎？”

  “……”

  “如果你放心，你們的事，我再不管。”

  羅雷的唇微微動了一下：“我放棄了。”

  景佳人的心無止境地下墜。

  “希望你帶著這個秘密，爛在墳墓裏。”

  景佳人因為自己聽錯了？

  羅雷的眼睛緩緩打開，詭異地笑了一下：“太晚了。”

  到了現在的地步，一切都晚到無力。

  他看著自己殘廢的這條腿……

  當初是有痊愈的希望，但是他因為頹廢，錯過了最好醫治的時機。

  在溫心暖放棄他的時候，他就把自己放棄了。

  現在的他，什麽也給不了溫心暖……給不了了……

  “那真相……”

  “什麽是真相？”羅雷冷然反問，“真相從來是成功者說故事。”

  “……”

  “季子昂贏了，我輸了，他得到了她的全部信任，我認了。景佳人，就當你什麽都沒想起過，什麽也不知道。”

  羅雷的手似乎麻醉在漸漸消失，他努力撐了撐，敢支起半身，又墜地。

  “來人，”景佳人揚聲，“我讓你們去叫醫生的，怎麽還沒到？”

  羅雷一次次嚐試從地上起來，最後他終於費力地撐著起來了。

  傭人想要去攙扶他，立即被他一手推開很遠。

  “我走了。”

  羅雷搖搖晃晃地朝著門口走去。

  景佳人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少夫人，要攔他嗎？”仆人低聲詢問。

  景佳人眉頭鎖緊，怔了片刻，別開臉：“算了，讓他走。”

  她該做的也做了，可是這兩個人都不願意再配合。反而像她多此一舉。

  她隻希望季子昂能騙溫心暖一輩子，希望這個秘密永遠能保守下去，希望bill不會被藥影響到身體。否則，一旦哪一天東窗事發，對溫心暖來說，才是更大的打擊。

  ……

  金碧輝煌的更衣間裏，帶led燈的鏡子全燃著金光，西門龍霆拿起一條領帶在胸口慢條斯理地係著：

  “人家夫妻的事，管你屁事？兩邊不討好，該。”

  景佳人坐在貴妃搖椅上，聞言，臉色訕訕的。

  “本來我就心口堵了，你還落井下石。”

  “夫妻勸和不勸分，這句話有沒有聽過？”

  “對啊，所以我在勸她和羅雷和好。我沒有勸他們分手。”景佳人覺得自己在辦好事。

  西門龍霆扯掉那根領結，挑眉從鏡子裏盯著她：“你在間接勸她跟季子昂離婚！”